妓女嗑药增肥,嫖客10元一次,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合法妓院…
周二早上9点半,在发霉的粉红与绿色相间的水泥墙内,已经弥漫起了熏香和汗水的味道。几个穿着脏兮兮polo衫和笼吉的男人,勾肩搭背走在狭窄的长廊里,打量着房间里的女孩们。并打算用不到15元的价格,与其中一名发生10分钟的性行为。
名叫鲁帕的女孩在卧室里等待着。一个小时前,她的手机亮起,是一个常客的未接电话,这是信号,意思是他在来的路上了。
这里是孟加拉Daulatdia,世界上最大的合法妓院。男人带上钱就可以来,而女人,来了一辈子也无法走出去...
妓院里的女性们在镇上狭窄的小巷子里站着,等男人们走过交涉。谈好价钱后,客人们会被带领进入一间小房间,房间内通常有一张颜色鲜艳的床和一个小衣柜。这里既是性工作者们工作的场所,也是她们的家。
通常情况下,每天有3000名男子到访Daulatdia妓院,其中许多人是卡车司机或打零工的,Daulatdia靠近孟加拉最大的渡口,有几百万人居住的南部每天都有人成千上万的人要乘坐渡船到别的城市。
Daulatdia的位置正好在男人们上班的路上,因此很多人都选择在早上工作前先到Daulatdia“来一发”。
这种行为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在孟加拉卖淫是合法的,这件事似乎对于一个有着严格宗教信仰的国家来说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孟加拉国普遍的宗教信仰强调严格的贞洁观念,男女在婚前不能有性行为。这种对性的压制通常只控制了女性,许多成年男性以此为名强暴妇女,或者偷偷招妓,也由此很快发展出了许多的地下卖淫组织。
为了解决男性的需求,同时也看准了性产业作为一项“生意”的带来的经济收益,1988年孟加拉通过法律,使卖淫在全国合法。
而作为交通枢纽必经之路的Daulatdia村,一下就成了妓院老板们最爱的选址地,20多年来,整个村庄已经全部沦为一个超大的妓院。近1500名妇女和女孩被挤在这块占地12英亩的场地内,活像一个只有女人常驻的贫民窟。
新冠期间挤在救济站领大米的性工作者们
吃牲口催肥剂,从不敢看病虽然卖淫合法,但孟加拉没有能力保护性工作者,只是给了嫖客更大的便利。她们的收入很少,没有体检,没有健康保障。甚至不被允许按照传统穆斯林葬礼下葬。
对于嫖客来说,在Daulatdia找乐子不是什么高成本的活动。通常,男方只需支付低至15元一次的费用,过夜则在150元左右。甚至还有很多人强暴性工作者,不给钱就跑。
对于Daulatdia的性工作者而言,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赚300多元,但现在是新冠时期,孟加拉封锁了所有的妓院,她们已经毫无收入,忍饥挨饿几个月了。
就算是有工作的时候,日子也非常难熬。每个Daulatdia的妓女每天都要给老鸨们交纳“房租”,交不出来就会被老鸨毒打。
逃过了老鸨,也逃不过客人。经常有客人对他们拳脚相加,动作粗暴,不过妓女们不能反抗。如果他们不听话,客户就会去老鸨那里告状,然后仍然是扣钱、毒打。
19岁的鲁帕脸颊右侧有一个圆形的瘀伤,是上一个客人打的,但她已经在努力用遮瑕膏遮住它了,过不了十分钟,下一个客人就要来了。“下位顾客来时,伤痕会让他们抱怨我扫兴。”
一名未成年妓女
除了虐待频发外,滥用药物也是极大的问题。孟加拉对于女性的审美倾向于丰满,很多性工作者被逼着吃激素来刺激食欲,没有处方,价格低廉,可以迅速增重。
但这些药根本就不是给人类吃的。在大多数国家,她们服用的药物只被允许用来给牲畜催肥。每年都有许多妇女因这种危险药物的副作用而死亡。还有一些妓女会被顾客恶意染上毒瘾,从而控制她们的精神。
性病和艾滋病是性工作者最大的风险,Daulatdia的一名女性说,她每天接待的人里有10个左右坚决反对用安全套。Daulatdia妓院的安全套普及率曾经一度只有40%,想想也知道有多么恐怖。
在荷兰,合法性工作者将会受到强制定期检查。但在妇女就业指数只有26.7的孟加拉,就连给性工作者免费做性病测试的诊所都在2014年削减经费,被迫关门。很多女性从此就没有做过检测。
她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生病,直到病得无法工作才去医院。到了公共医院,她们会被耻笑,高昂的账单也付不起。
既然这是一份令人绝望的工作,那么这些女孩为什么当时来到这里呢?很多人都曾对走投无路的孟加拉女孩说:有一个地方,这里全部都是女人,可以靠自己赚钱,独立生活。
女孩们来到这里,发现现实远不是这么回事。
女人们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到Daulatdia,孟加拉重男轻女严重,女性的价值高度依赖于男性。
本来就很难找到工作的她们,在离婚、被性侵后受歧视、嫁不出去后就更难谋生,一些人主动投靠了Daulatdia,而另一些,是被丈夫或养不起孩子的家庭亲自送到妓院的。
剩下的大多数,则是被骗,甚至被绑架而来的非自愿者。
"环境与人类发展协会"(SEHD)2018年研究发现,在135名受访的Daulatdia性工作者中,约有80%的人是被拐卖或被骗去妓院。
鲁帕被拐卖到妓院已经五年了。她11岁时嫁给了陌生男人,婚礼当天还只顾着和姐妹们玩泥巴,捉迷藏。然后她被丈夫强奸,怀孕。丈夫不久后死了,但他的家人却因为她不是处女,拒绝养她。
饥饿孤独的鲁帕坐火车去其他城市,希望能到纺织厂当工人,但在车站的一个女人介绍她去当“女佣”,她跟着走了,终点是Daulatdia妓院。
老鸨与全国范围内的人贩子合作,人贩子为妓院寻找女孩,一开始承诺带她们去工厂做高薪工作,但一到妓院,女孩们就会被关在房间毒打,不让吃喝三天,直到同意卖淫。买 "新鲜到货"的女孩一晚,平均价格约为250美元。讽刺的是在Daulatdia,老鸨,人贩,皮条客很多也都是女人。
带着希望前来Daulatdia, 就一定再也无法走出。
荷兰旅行作家damiaan reijnaers在暗访Daulatdia后写到:这里自愿做妓女的,很多就在妓院里出生长大。大多数出生在这里的少女除了也成为性工作者外,没有别的选择。她们通常在第一次月经后就开始工作。而那些被拐卖来的女孩,就算靠卖身还清了老鸨的债务,自由后也无处可去,于是只能留下来继续做妓女。
诺迪14岁被卖到世界上最大的妓院之一。那年她坐车找在另一个城市的丈夫,被一个看似乐于助人的人拐卖。当她的父母和丈夫知道她的遭遇后,却因为羞耻,拒绝营救她。
而22岁的Shurovi就在Daulatdia出生,她的母亲就是性工作者。她赶上了慈善机构的帮助,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做过电视剧演员,结婚并离开她出生的地方。但丈夫很快就出轨并甩了她。
Shurovi无家可归,找不到工作,只能忍着愤恨回到了Daulatdia。她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两年内靠接客人,攒钱买房子。
但目标在她怀了客人的孩子之后破产。仅有的积蓄全部用来养孩子,10个月大的儿子就和她每天生活在一起,她已经买不起奶粉了。她说自己生不如死。
据统计,目前Daulatdia妓院里有500名儿童,300多个都不到6岁,很多是妓女的孩子。一些母亲不愿意让下一代再遭受自己的生活,会拼命将他们送出村庄。
"我们希望孩子们远离我们,这样他们就能变成更好的人,"一名Daulatdia中的母亲说
雏妓:逃得过丈夫,逃不过人贩Daulatdia每年都有200多名未成年被绑架到这里做妓女,其中很多还是儿童。一名人贩子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女孩年龄越小,就越值钱,拐卖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能净挣5000元。
根据孟加拉国的法律,妓院所有从业者都必须在18岁以上,并持有官方办法的执业执照,拐卖也是犯法的。但去年 "女孩不是新娘 "组织调查了375名性工作者,47%的人是逃出家后被拐卖的童婚受害者。
一名经常与妓院合作的人贩
孟加拉是全世界腐败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警方办案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在童婚合法的这里,就算被警察拦住,只要说自己是女孩的男朋友,就可以被轻松放走。
15岁的Papiya 为了逃过对自己家暴的酒鬼丈夫,离家出走,结果被拐卖来妓院。两年了,她每天大概要见11、12个客人,被迫嗑药,流产两次。
Hassina 11岁就被父亲嫁到30岁的男人家,被连续家暴后逃走,但逃得过丈夫,逃不过人贩,她卖到妓院。
“我刚来的时候,警察来问过我多大了,他们说他们接到报案说我是未成年,可以帮我离开。但我出去了,也没有地方可去。于是,我说我18岁了”
"我已经18岁了,很高兴能在妓院工作。"这是当地警署在办理性工作者从业证的时候很常听的一句话。
警方承认,他们根本无法改进贩卖女性到妓院的状况。“制度有严重缺陷,信息大部分造假,缺少女警察所以很难和她们沟通”一位警官说。
孟加拉将开启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将女性源源不断地送到里面后,就不顾她们的死活,而政府却享受着性行业带来的税收。
当人们还在说卖淫合法化是在保护性工作者权益的时候,忽略了很多地方就像孟加拉一样,根本没有能力,也丝毫不想为他们认为的底层女性提供这种保障。最终,这只会是一条,让女性正大光明沦为物品的法律。
晚上十点,鲁帕终于可以休息,她的身体因为劳累而疼痛,一瓶半空的伏特加酒扔在地上。
"有时候别的女孩问我,赎身后要做什么,我喜欢编造一些答案,比如:攒够钱,买些地,给儿子买套房子,永远离开妓院。我喜欢描绘这些美好的未来。”
“但我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不可能实现的。"
孟加拉妓女村:日接待3000人,少女被迫吃药催熟身体,一次赚几块
在世界上有这样一个村落,它是男人们的“乐园”、女人们的“地狱”,当你走进村中肮脏的小巷子的时候。
你可以看到身着五颜六色暴露衣服、浓妆艳抹的女人对你招手,她们个个体态丰韵正值妙龄,在揽到客人后,她们就将客人引到自己身后的小房子里,开始一场又一场的交易。
这就是这些女人唯一的谋生方式,她们有的人一出生就在这座村庄里生活了,有的是被拐卖来的……
这儿的空气里弥漫着体液、汗臭和廉价的香水味,这儿生活的人,不管是女性还是孩子,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一种麻木的表情。
只有这儿来来往往的男性不一样,他们嘴里大声骂着脏话,找着自己今晚的“商品”,这儿是他们寻欢作乐的乐园,而他们也不用害怕有警察来逮捕他们,因为在这个国家,卖淫合法。
他们所在的村庄,正是孟加拉国有“百年妓院”之称的坎达帕拉。
百年来,孟加拉这个国家几经坎坷,而坎达帕拉却从未衰落,这其中有何原因呢?
孟加拉国位于印度东部,是一个有着1.6亿多人的人口大国。
孟加拉国是一个典型的穆斯林国家,这儿的绝大多数人都信仰伊斯兰教,而伊斯兰教本身就鼓励生育,本身贫穷的国家,因为每年不断增长的人口压力而不堪重负。
孟加拉国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度,在这个国家,女性的地位极低,所以很多家庭因为没有钱,就把家中的女儿甚至是妻子,卖给人贩子。
再加上国内一些拐卖组织,于是很多女性就此沦落为了妓女。
在孟加拉国,有十四万多的女性从事性交易工作,导致全国各地分布着许许多多和坎达帕拉一样的“妓女村”。
因为长期以来国内重男轻女观念的影响,孟加拉国非常注重婚前女性的贞洁,像是从事过性工作的女性们,基本上很难能得到别人的认可,所以当她们踏入这个行业时,基本上就注定了她们悲惨的一生。
在性交易合法化的孟加拉,最出名的“妓女村”还是坎达帕拉。
坎达帕拉是一个距离孟加拉首都不到三小时车程的贫民窟。
“闻名全国”的坎达帕拉其实只是一个不到12亩的小村庄。
这个小村庄远远地看上去,和周围的村庄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只要你走进了看,就能看到“异样”——这个破旧的小村庄,平均几米就走着一个“妙龄少女”,她们夸张地扭着腰肢走在路上,等待着生意的关顾。
这个不到12亩的小地方,居住着将近1200余名性工作者,并且这儿每天的客流量能达到3000多人。
这1200余名性工作者其中并不缺乏十几岁的未成年人,她们是坎达帕拉的特殊群体,有一些客人的口味比较特殊,经常点名要这种“幼妓”。
这些女孩大多数是被拐卖来的,一开始她们全力反抗,想逃离这个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但是这儿的“老鸨”也是有办法对付这些“不知好歹”的女孩子。
她们的方法无非就是让那些被拐卖来的女孩饿肚子,如果再不屈服,就加上一顿恶打,很多女孩为了活下来,就只好接受现实。
还有一部分的女孩子就是这儿出生的,她们的妈妈是这儿的性工作者,她们从小便在这样淫秽乌烟瘴气的环境下长大,更没有可能接触外面的世界,女孩长到十几岁,就可以成为赚钱工具。
在坎达帕拉,十几块钱就能买走一个女孩的初夜,在淡季的时候,甚至8块钱就能带走一个女孩……
十几岁的女孩,身体还没有发育完整,为了使未成年的身体看上去更丰满,坎达帕拉的人们选择给女孩们服用一种叫做欧乐得爽的药物。
这些药物平时主要被用在动物催肥方面,人类服用的话,在短期来看能够达到迅速丰满的结果,但是长期服用会破坏人体的肝脏和免疫系统。
很多坎达帕拉的女性都有着严重的高血压和糖尿病,就是因为从小服用这种药物的原因。
坎达帕拉的女孩青春被早早催熟,她们凋谢的也比一般的女孩快,很多坎达帕拉的女性只能活到四十多岁,她们一生都生活在这个脏乱屈辱的地方。
尽管她们知道欧乐得爽对自己的身体有害,但是这些妓女们却从未停止服用它。
因为在坎达帕拉要想活下去,就要面临着非常激烈的“竞争”。
只有足够丰满、有女人味的女人,才能在这座村庄活下去,尽管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都要尽量把自己打扮地成熟性感,以招揽更多的客人。
在坎达帕拉的性工作者心中都有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多多接客,赚够自己赎身的钱。
但是令人悲哀的是,这儿的妓女都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她们口中的“赎身费”不过是老鸨口中的一个幌子而已。
具体放不放她们走,还是要取决于妓女们对老鸨的价值——如果年轻漂亮的女孩,尽管已经缴纳了很多费用,但是老鸨总是有理由绊住她们。
而那些已经年老色衰,对老鸨没有多少价值的妓女,老鸨便放她们走。
但是等她们走出坎达帕拉,却痛苦地发现外面的世界和里面的世界别无差别——这个国家对她们曾经从事过这些工作的女人极其苛刻,一般她们离开坎达帕拉,常常因为没有合适的工作而“重抄旧业”,还有一部分人又回到了自己曾经渴望逃离的坎达帕拉……
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坎达帕拉的女孩们,也常常想着:这些嫖客中是否会出现自己的“真命天子”,带着自己脱离苦海。
有些妓女就因为所谓的“真命天子”受了骗,和他们生下了孩子,甚至还成为他们的摇钱树……
尽管坎达帕拉的生活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但是有时候这也是走投无路的女孩们最后的容身之所。
2014年,坎达帕拉突然成为了孟加拉国舆论的众矢之的。
坦盖尔的地区长官沙伊杜 尔·穆克提计划在坎达帕拉村的位置上建造一个市场,其实就是试图抢夺妓院的财产。
穆克提在国内的很多地方开展演讲,呼吁大众抵制妓院,反对坎达帕拉的存在。
2014 年 7 月 11 日,一队人马聚集在坎达帕拉村外,意图对这座“百年妓院”发起最后的攻势。
此时此刻,在村内休息的性工作者们,还不知道,自己居住的这座村庄,将会发生什么。
全副武装的人们站在村子门口,对着里面的人叫嚣道:如果妓女们再不离开村庄,他们就将村子烧的一干二净!
六点的时候,这支队伍进入村子,他们把从外面运来的大桶汽油倾倒在地上,还破坏了村中的电力设施,一时间,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叫骂声、小孩的嚎哭声、纵火者的谈笑声充斥在整个村庄……
这些自称市场下属的人们,搞完破坏后,便开始大摇大摆地在村子中“搜查”了起来,最先遭殃的是几个老鸨们,她们一生中通过搜刮妓女积累的财产,此刻不得不拱手让人,几个不愿意的老鸨,还遭到一顿恶打。
后来村子里搜刮的差不多了,他们就开始寻欢作乐,强奸了不少年轻漂亮的妓女们……
这样一出荒唐的闹剧,直接地让1200多名性工作者再也没有了容身之所,她们只好散落在各种地方,过着人人唾骂、饥不果腹的日子。
2014年末,在全国妇女律师协会的努力和全社会爱心人士的帮助下,坎达帕拉得以重建,大部分在外面飘零的妓女们,又回到了一片狼藉的村庄,还有少数妓女们,再也没有回到旧地,没有人知道,她们是过上了更好的生活还是已经不在人世……
不仅仅是一个坎达帕拉,孟加拉国还有许许多多的像坎达帕拉一样的“妓女村”,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妓女村”如此地盛行?
第一是便经济原因。
孟加拉国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绝大多数人口都从事着农渔牧等简单的活动,而孟加拉国又不注重计划生育。
近些年来,孟加拉国的人口激增,过度的生育直接地导致了很多人失去工作的现象,但是又因为孟加拉国工业发展速度缓慢,就业岗位不能及时供应,一些身强体壮的男子,都难以找到工作,更别说是天生生理特征就比男性弱的女性。
一些女性找不到工作,但是又迫于养家糊口的压力,这才不得已走上了不归之路……
第二是女性地位原因,经济越落后,女性的地位就越低,这一真理在孟加拉国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孟加拉国,女性被看做是男性的附庸,很多有能力的女性因为性别原因,得不到合适的工作,更有一些女性,在工作的过程中,受到一些不公的对待。
最能体现女性地位的是孟加拉国一直以来的“硫酸袭击事件”。
仅1998年政府处理的硫酸袭击案就高达200多件,这也就意味着,女性在大路上行走着,就有可能碰到一个疯子,朝你的脸上泼上一杯硫酸,而你却无处可伸冤。
当你把凶手告上法庭,他却能泰然自若地辩解道:“那个女人勾引我,是她对我图谋不轨,我只是想给她一点惩罚。”
第三就是人口拐卖的现象盛行,“妓女村”中的性工作者除了那些被逼上绝路自愿卖淫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被拐卖的女孩们。
据官方报道,每十年就有大约3万多的孟加拉妇女被拐卖,而这个数据也仅仅是官方统计的数据,相信实际的数字远远不止这么多。
你能很容易在孟加拉当地的黑市上买到各种各样的妇女,最多500美元,最少100美元就能买到一个女人,这些被贩卖的妇女,大部分都被卖进了各种各样的妓院。
虽然有很多国际上的组织致力于帮助被拐卖妇女重回家乡,但是在孟加拉,却只有百分之十的被拐卖妇女愿意回到家乡,因为很多女人的家人在知道她被拐卖后,就不再接纳她们,这些女人的家庭认为,被拐卖之后的女人就不再纯洁了,会给自己的家庭带来不幸……
而且那些回到家乡的女人,很容易受到当地的流言蜚语的攻击,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因此,那些选择留在妓院中的女人,并非是自甘堕落,只不过这是她们最后的自保的方式了。
文字写下的是故事,但却是孟加拉国的女性切切实实正在经受的苦难。
相比之下,我们为自己能够生活在一个美好安宁的社会而感到庆幸,同时我们还应怀着一颗怜悯之心,去看待这些“坎达帕拉”所正在发生的不幸。
孟加拉国妓女村林立,她们的未来在哪里?
性交易是现代的奴役形式之一,同时也最有利可图,这是一个无比残酷的现实。
全球范围内都有性交易的发生,但超过60%的受害者来自亚太地区,亚洲性交易一个最臭名昭著的例子就是孟加拉国。
孟加拉国是为数不多的允许提供性服务的穆斯林国家之一,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红灯区,街头随处可见等着接客的妓女以及使用过的丢弃的避孕套。
这个国家从事性服务行业的女性超过10万,她们有的是自愿的,大多数则不是,甚至年仅六七岁的女孩都会被绑架来这里,被迫成为妓女。
被人贩子卖掉,被囚禁数年,每天被侵犯多次,这就是孟加拉国数万名未成年少女所过的生活。
披着合法外衣的女性囚笼孟加拉国位于南亚,与缅甸、印度为邻,国内的主要民族孟加拉族,是南亚次大陆最古老的民族之一。
这个国家特点是低海拔、高人口密度以及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长年湿热多雨,极易受到气候变化的影响。
尤其海平面的上升令孟加拉国28%的沿海居民构成生存威胁,频频发生的由风暴、洪水等自然灾害造成的严重事件导致人们搬迁,许多家庭被迫分离。
极端天气事件和海平面上升也会摧毁国内农作物和基建,物稀则贵,当妇女、母亲买不起食物时,她们有时走上歧途,转向性工作来挣钱。
而且频繁的搬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给妇女和儿童带来了严重风险。
因为稳定的家庭和人际关系往往是防止性交易和其他形式的性暴力的保护系统,当弱势群体失去这把伞,他们就更容易暴露在“捕猎者”视线下。
总之,贫穷包括性交易行业在内的灰色黑色产业在这片土壤兴盛的最佳肥料。
孟加拉国妓女村林立,其中道拉迪亚村是世界上最大的妓院之一,面积很大,将近2000名妇女和女孩在这里当妓女,也通常被称为“妓女村”。
每天约有3500名顾客自由出入道拉迪亚,唯一不被允许离开这处淫窟的是这里的女孩们。
这里的妓院只要通过法律程序获得了相关许可,性交易就变成了一项合法工作。
原本根据伊斯兰孟加拉国盛行的文化和宗教色彩,婚外性行为是不被允许的,这意味着性工作自然也是绝对禁止的。
但女性可以通过支付费用,来获得自己出卖身体的许可证。
首先她必须要保证自己已经年满18岁,并声明她是自由且自愿地进入这一工作领域。
一旦注册成功,她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许可证的审批程序由政府、当地警察和宗教机构负责监督。但这里的警察是一个因腐败而臭名昭著的行业群体。
对成年女性来说,虽然她们卖春是合法的,但贩卖人口和强迫劳动并不是,同样,未成年人在孟加拉国卖淫也是违法的,如果还是强迫未成年人做这种事情,那更是罪上加罪了。
但在一个妇女容易沦为猎物和被剥削者的国家,立法不代表着人口贩子就会遭到法律打击。
尽管有这项法律,每年仍有数以千计的18岁以下的女孩成为妓女,有些年仅10岁,最小的甚至才7岁,据统计,新性工作者的平均年龄只有14岁。
许多妇女和年轻女孩都是被皮条客威胁强迫进入妓院的,如果她们是被绑架的,或者未满18岁,皮条客就要多费点心思,出钱贿赂当地执法部门对这些女性进行登记程序。
这样一来,警察就会帮着颠倒黑白,掩盖她们是被强迫且未成年的肮脏事实。
如果女孩越年轻,警察就会狮子大开口,向皮条客索要更高的贿赂。
警察得到了好处,皮条客能够逍遥法外,执法人员和皮条客的互相勾结,使得法律形同虚设。
被奴役在孟加拉国妓院的女孩19岁的拉博尼就是被这样绑架成为妓女的,她的工作地点是孟加拉国中部的一个叫迈门辛的妓女村。
“有时我早上睁眼醒来,不明白为什么我还没有死。”她说。
和这里的大多数女孩一样,拉博尼被拐卖从事性工作,被拐卖的那年,她只有13岁。
虽然还只是个孩子,但她已经拥有了一个6个月大的女儿,因为当她来初潮的第一天,她就被迫嫁给了一个男人。
丈夫经常殴打虐待她,于是拉博尼终于逃跑了,没有带上孩子。
“我不知道我能去哪里,”拉博尼回忆道,“我想也许我可以在一家服装厂找到工作。”
一名妇女在达卡火车站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于是好心地为她提供了食物和过夜的地方。
拉博尼对此感激万分,但如果她能提前预知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她一定会打破那扇窗户没命地逃跑。
因为两天后,拉博尼就被那个妇女以180的英镑卖给了一个皮条客,并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一夜之间,她成了被囚禁在妓院中的一名准妓女。
因为拉博尼才13岁,根本达不到注册性工作者的法定年龄,于是妓院方贿赂了警察,说她已经18岁了。
之后妓院捏造了一笔数百英镑的虚假债务,老鸨威胁拉博尼,说她欠妓院超过914英镑,必须还钱给她。
拉博尼被锁在卧室里,手机也被没收,老鸨威胁她,如果有逃跑的意图,就会让她生不如死。
两三个月后,拉博尼放弃了逃跑。
“他们总能找到你。”她平淡地道。
不知那几个月里,拉博尼究竟尝试了多少次,吃了多少苦头,经历了多少绝望,最终得出这个悲凉的结论。
30岁的穆罕默德·穆克塔尔·阿里是拉博尼的常客之一,他是附近镇上的一名已婚司机,从拉博尼14岁起,他就每天都去看望她,连续四年半,日日如此。
“这里的所有女孩都很无助,”他说,“妓院不会收男孩,因为男孩不如女孩挣钱。”
这些年来,他见证着妓女们的煎熬,却不会因与被拐卖的少女发生关系而愧疚,因为他认为自己花了钱。
并且他宣称自己爱上了拉博尼,表示有70%的把握未来一定会救她脱离苦海。
不过拉博尼对这番保证显得无动于衷,甚至头都没抬。
“我不相信男人们对我说的任何话了,他们都在撒谎。”
有许多顾客答应愿意帮她逃跑,但没人真正付诸行动,久而久之,他们的脸庞在拉博尼的记忆中变得模糊不清,她记不清来过哪些顾客,有时候也记不清一天到底来过多少男人。
因为从早上9点钟开始,几乎每小时一班,这就是拉博尼的接客频率。
在妓院呆了五年后,她不再梦想着能获救。
她一直在努力还债,六年下来,挣了超过46500英镑,但她卖身挣到的都交给了这里的夫人,妓院的老鸨。
经营妓院的人过着奢华享受的生活,而拉博尼每个月得到的只有价值37英镑的,包括食物在内的日常用品。
迈门辛大约有700到1000名妇女从事性交易,她们居住的环境条件非常差,五六个人挤在一个房间,彼此的床只用破旧的花布窗帘隔开。
男人们光着膀子在小巷里大摇大摆寻找心仪的妓女,然后从腰包里掏出约4英镑的费用,然后女孩们再把这笔钱上交给妓院的经营者。
在妓院呆的第五年,拉博尼被告知终于还清了债务。
从女人们还清债务的那一刻,她们就可以自由地离开这座魔窟了,但这些妇女在其他地方受到社会的污名化,她们无处可去,很多人会选择留下来,成为独立的性工作者,继续用收入养家糊口。
拉博尼也没有离开,她曾经顽强的精神力因多年的肉体折磨和精神虐待消磨殆尽,她变得麻木、自轻自贱,觉得自己一文不值。
即便身上没债了,她能以独立性工作者的身份,随意拒绝不想接的顾客,保留挣到的钱,但她还是要将每周收入的一半都交给夫人们,作为住宿费用。
地下埋葬着数不清的少女尸骨世界各地的难民群体是孟加拉国人贩子最常盯上的对象,比如增长最快的罗兴亚难民,有近70人寻求庇护,其中一半以上都是妇女和儿童,这些弱势群体是人贩子眼中最有利可图的“捕食”群体。
源源不断的妇女和儿童被贩运到孟加拉国从事性行业。
孟加拉国中部有两家最知名的大妓院,一个是道拉迪亚村,一个就是位于坦盖尔区的坎达帕拉妓院。
坎达帕拉是孟加拉国历史最悠久、规模第二大的妓院,它的确切年龄未知,但据信在150岁到200岁之间,也是英国殖民者留在这里的最不为人知的“遗产”之一。
这里住着700多名性工作者,有的还带着孩子。
它用一堵类似围墙的高墙与外界隔开,内部甚至还有自己的权力等级制度。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很多场景。
年轻妓女因意外怀孕而哭泣不止,倚在小巷里等待接客的中年妓女在无聊地抠手指,刚生下来5天的双胞胎躺在床上,而他们的母亲才20岁,还没来得及给两个孩子取名字;嫖客强行拉着19岁的妓女与她调情;两名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下班”后开心地勾肩搭背一起出去散步。
这里的行情很激烈,顾客们比起清瘦的少女,往往更偏好身材丰满的女性。
但这里的女孩无不都是出身贫困家庭,也正因为穷,才会被家人或者人贩子卖到这里,很多都营养不良,又黑又瘦。
而且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还只是个小女孩,也会给妓院带来麻烦,比如会遭到警察盘问。
为了抬高雏妓的身价和躲避麻烦,妓院老鸨甚至会给她们用药。
这是一种非处方药,能增加女孩们的食欲,让她们体重迅速上升,从一眼就能看出是营养不良的瘦弱青少年,变得看起来壮实丰满、健康且年纪较大。
这些女孩使用药物伪装成拥有诱人曲线的成熟女性,就吸引了那些喜欢这种类型的顾客。
“我现在的模样和我小时候营养不良的样子有很大不同。”17岁的哈希说道。
她在10岁就被人贩子拐卖,被卖到坎达帕拉,然后被老鸨逼迫着服药。
起初哈希是非常反抗的,但老鸨打了她一顿,而且断了她的食物,提醒她债务的事,所以哈希不得不服药。
但现在她不再那么抗拒了。
“这里的顾客不太喜欢瘦巴巴的女孩,我需要客户,这样我才能还钱,一天不接客,第二天就没饭吃,”哈希说道,“而且我也想为儿子存点钱。“
她有一个14岁的儿子,目前住在亲戚家,虽然他们已经两年没见过面了。
孩子,是很多妓女的软肋。
妓院里总是不缺幼童的身影,妓女们往往买不起保险套,经常意外怀孕,却无法打胎,只能把孩子生下来,她们很多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只是日复一日地养着,如果是男孩,那还好些,如果是女孩,基本从落地就注定了跟母亲一样的命运。
就算母亲不愿意,老鸨也不会放过这些近在眼前的“资源”。
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很多女孩的生命在消逝。
自杀的人数逐年飙升,每个月大约会死掉一两个人,妓院不得不建造私人墓地来处理妓女们的尸体。
如果可以,妓院根本不想出这份钱,他们试过用石头绑在尸体脖子上,然后扔进池塘。
但有时尸体会浮出水面,处理起来更麻烦,所以必须要埋在地里。
孟加拉国的性工作者被视作耻辱,不被允许埋葬在市政的土地,所以公共墓地也不是一个选择。
“如果一个女孩自杀了,人们会说这是一种很好的解脱,“一名年老的妓女说道,“起码这样她们下地狱下得更快。”
反正最后的归宿只有一个,只是抵达得快慢之分罢了,这就是这里大部分人的观念。
许多女孩在妓院浑浑噩噩呆了很多年,从雏妓熬成了无利可图的中年妓女,因为不识字,也根本不知道债务到底有没有还清。
老鸨也许压榨够了,觉得她们实在太老,没油水可捞了,便愿意放她们离开。
但离开妓院,就意味着要回归外面的社会,一个对她们这类人处处排斥的保守穆斯林社会,所以她们选择留下。
对挣扎在孟加拉国肮脏妓院中的性工作者来说,未来和过去一样黯淡,几乎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