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惨了,出差回来兄弟睡了他的表妹,还搞大了肚子,他挨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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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陈云清躺在客房,顶着一只大青眼给宋煜辰发信息:“老宋呐,我被打了。”
“清清被打了?阿肃打的?没事,来我医院,今天我学生值班,保准给你治疗的妥妥贴贴。”
“不是啊,因为温冰块我被姑父和堂哥打了一顿诶,小爷的盛世美颜现在残破不堪。”
“我得去找温冰块索赔,高低得敲诈勒索他一个小项目,因为他我今天可被打惨了。”
“清清啊,什么时候去找阿肃索赔,我得去见证。”
陈云清:“……”
他就说说而已,要真去了还不得被温冰块再打一顿。
宋煜辰:“清清,要不我替你说?”
陈云清:“我自己来。”
口舌之快逞得,问题是他还真有点不敢。
他也太惨了吧,出差回来温肃睡了他的妹妹不说,搞大了肚子自己还得挨一顿打。
此时宋煜辰和温肃坐在一起,温肃一如既往靠在皮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拿着酒杯,里面的液体顺着动作晃动。
“阿肃,清清被打了。”
温肃抬眼看向宋煜辰,没说话。
“他可说是因为你,这不。鼻青脸肿的。”宋煜辰喝了口酒,不紧不慢的继续说,“你那天问清清的表妹干嘛?真喜欢上了?你以前掰断女人手腕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啧啧啧,那女人真可怜,遇到你算她倒霉。”
宋煜辰摇摇头,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干净,温肃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
“听说一个月前你参加酒会被下药了,查到是谁干的没?”
听到这话,温肃动了,男人额前碎发遮住了眉宇,神色掩在黑暗里,“是我二叔。”
宋煜辰:“……”
这不成家事了?
“原本他送来的女人有艾滋,被保镖拦下了,那天我房间里有另外一个女人。”
“是江清竹。”宋煜辰语气肯定,“你二叔可真狠呐,亲侄子这么干”。
温肃点头。
“所以你们………”
温肃点头。
难怪清清被打了一顿,换他妹妹这样,他也会打清清一顿。宋煜辰心想。
“清清被江清竹父亲打了一顿。”宋煜辰的话音刚落。
温肃抬头。
陈晗带着江清竹去医院做了检查,确认怀孕4周,很健康。
回去之前,她去了江序清办公室。
她哥坐在电脑前看病例,抬头看到江清竹,他放下病例起身给她拉了一张椅子。
“清清快坐,妈妈同意你留下孩子了?”江序清坐在她边上,给她接了杯温水。
“嗯。”听到她哥这话,江清竹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她来这里可不是单纯跟他喝水的啦。
“真的想好了要留下了?你还那么年轻,恋爱都没谈就让不知名的男人钻了空子,都是陈云清的错,昨晚打的太轻了,下班回去我必须的再揍他一顿。”江序清惋惜到最后变得咬牙切齿。
她心里默默给表哥点了一根蜡烛。
她放下水杯,拉住她哥的大手,“哥哥,这事还真不能怪表哥,是我走错了房间,然后才这样的。”
“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错,他出差了不跟你说,还不找人引导你去他的房间,让你自己去,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江序清不听任何理由,他心里认定了是江云清的错。
江清竹见状,叹了一口气,做好心里建设开口:“哥哥,你最近工作怎么样啊,工资待遇怎么样?我看上了一个包,我犯错了妈妈不放资金,你…能不能支援一下你的妹妹?”
说完她还不忘眨眼卖萌。
男人听了摸了摸江清竹毛绒绒的发顶,温声开口:“好好好,哥哥支援你,说吧,多少钱?”
“嗯,差不多几百万吧?”她装作一副很为难又体贴的样子,继续问,“哥哥,是不是太多了啊?”
江序清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一下,他塞进口袋里捏住工资卡的手慢慢放松,手保持插进兜里没有拿出来,“什…什么包,哪一款?我去看看我的股东分红多不多。”
“哥哥,妈妈说她让爸爸停了你的分红收益了。要不…我还是不买了吧?”她低头说话,还时不时抬眼瞄他的反应。
“那怎么成,必须买,我妹妹喜欢的东西,哪有不买的道理。哥哥给你想办法。”男人一生要强的特性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哥哥,要不你回去继承家业吧,这样你给我买东西都不用犹豫了。”终于说出了最终目的,她内心狠狠松了一口气。
心里默念:哥哥,对不住了,为了你侄子,你就牺牲一回吧!
江序清:“……”
敢情在这儿等他呢。
“清清啊,你知道的哥哥要做医生。”江序清看着她。
她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江清竹抬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要落不落,可怜极了。任谁看到这么一个娇美可人的女孩满眼泪水的看着男人,都会觉得这个男人是负心汉。
“哥哥,你不回去妈妈就要逼我流产啊,你是医生,你知道流产对一个女孩子伤害很大的,而且还是你亲妹妹,哥哥你真的忍心吗,呜呜…”
“唉,我怎么命这么苦呐,哥哥不愿意帮妹妹把宝宝生下来,真的是要让我离家出走呐,走投无路了,嘤嘤嘤。”她哭的情真意切,还时不时偷偷抹了眼泪看向男人。
男人穿着白大褂坐在那里,手插兜里,面无表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女孩表演。
江清竹假哭哭的都快成真了,最后不成,她就坐在那里自言自语:哥哥真狠心呐!
“不愿意管妹妹的死活,人家大着肚子来看他,他冷心冷情,还让不让人活啦!”
“没人性,哼!”
“哥哥,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很想留下这个孩子,你难道不期待你的小侄子吗,像妹妹一样可爱的宝宝,天天叫你舅舅啦。”江清竹再次拉起江序清的手,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
江序清:“……”
真的不想继承家业怎么办?
妹妹撒泼打滚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清清先回去,哥哥待会要上班了,下班哥哥给你带你最喜欢的赵记点心。”江序清选择转移话题。
江清竹最喜欢赵记点心,听到点心她差点都忘了找她哥的真实目的,点头前临门一脚:“那哥哥考虑继承家业吗?”
男人扶额,怎么还没忘记这件事儿。
“你听话回去,我考虑一下。”暂时给出一个模糊的答复。
女孩不打算放弃,“哥哥考虑几天?一天行不?”江清竹比了一个一字手势。
“行吧,一天,清清先回去,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你。”男人暂且答应,先让她回去再说。
“好叭,我就回家等哥哥的消息啦。”女孩眉开眼笑,跟江序清告别,蹦蹦跳跳往楼下跑去。
“走路慢点,小心别磕到了。”江序清忍不住提醒。
“知道啦!”女孩兴奋的声音传来,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男人无奈,继续坐正看桌子上的病例,敲门声传来。
“进。”男人没抬头,出声。
来人是一个年轻医生,叫宋执,跟江序清一同进了这家医院,不过他是耳鼻喉科,宋执是骨科。
“哟,咱们的江大医生又在研究病例呐,真敬业。”宋执挂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进来毫不客气的坐在他旁边。
江序清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看病历。
宋执看他忽视自己,也不恼,继续说。
“刚刚我来的时候看到了你私会小姑娘呢,那姑娘哭的那么伤心,是不是你伤了人家?”
“没有。”江序清看了一眼八卦的宋执,嘴里吐出俩字。
“我听见女孩说什么怀孕了,你不回去就要去打掉,想不到你还是这样的人那,姑娘哭成那样,你竟然不为所动,啧啧啧。”宋执感叹,摇头。
“宋执,你不要太离谱,你很闲啊,断章取义那么明显,我看医院里我的绯闻就是你传出去的,大嘴巴。”
“诶诶诶,这可不能瞎说啊,我跟你天天在一起,总不能我去传你喜欢男人吧,我也是男人呐,你不找对象,我还要找呢。”宋执急了,他端起江序清的杯子要喝水,被江序清拿走。
“那有一次性纸杯,你别拿我的杯子,你这个天天在骨头里刨来刨去的手,用纸杯去。”
“小气,大男人你还介意这。”宋执瞟了他一眼,起身用纸杯接水。
江清竹坐上车就往江家别墅的开去,一路上她的心情还不错,哥哥松口考虑,她一定可以说服他继承家业。
实在不行就用他的承诺。
车子在别墅大门口停下不走了,她疑惑抬头。
看到了一辆车停在那里。
江家别墅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江清竹正疑惑怎么不走了,她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朝她所在的方向过来。
男人走到车边站定,弯身敲了敲后车窗,她疑惑是谁来找她,还会带助理。
车窗降下,莫也的脸出现在她面前,男人面带微笑,礼貌开口。
“江小姐,我们老板找您,请您移步。”
“谁是你们老板?”她面色警惕,不下车。
“这个您过来就知道了,我们老板在车上等您。”莫也见她不动,再次补充:“我们没有恶意,请您放心。”
江清竹打开车门下车,司机小王不放心:“小姐,我陪您。”他刚下车就被莫也拦住。
“不用,我自己去。”江清竹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自己走过去劳斯莱斯旁边。
司机很有眼力见的下车给她开门,车门一开,车内暖气飘散出来。
她还没看清是谁,就听到男人毫无温度的话:“上车。”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双腿交叠,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平板在上面圈圈点点。大衣被脱下放在了座椅旁边。
她不知道着了什么道,顺从上车,刚坐下车门就被司机关上,莫也和司机识趣的站在外面。
江清竹坐进去后才发现这个男人是温肃,她心里没底,赶忙将自己的手缩进衣服里。
心里小人乱蹦:完了完了,他这是追过来要掰断我的手腕了,怎么办,要不要我现在先联系好救护车,免得待会都没人帮忙打电话。
男人察觉到她缩手的动作,停下手里的工作,偏头询问:“手冷?”
他声音冷冽,一开口车里暖洋洋的温度都能瞬间消散。
“没有,一点也不冷。”江清竹没有丝毫犹豫,瞬间回答。
她很珍惜自己的手腕,被掰断也太疼了,想到她现在坐在温肃的旁边,自己手腕就隐隐发疼。
“为什么要跑?”温肃再一次开口,声音没有温度,眼眸晦暗,眼睛里情绪翻涌,看不出来男人在想什么。
江清竹心里小人乱蹦:来了来了,他这是追到我家门口准备掰断我的手腕了。
她咽了咽口水,语气艰难:“我…我没跑,就是…就是正常回家而已…”
男人没说话,车厢里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她更加忐忑了,小手不停的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她克制住语气里的颤抖,视死如归。
江清竹闭上眼睛鼓起勇气开口:“温总,能不能先让我打电话叫个救护车,等救护车来了你再掰断我的手腕行不行,我怕疼,我不想疼太久。”
温肃:“……”
半天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瞄他,男人动作未变,眼神依然看不出情绪。
“我会掰断你的手腕?嗯?”男人声音幽幽的进入女人的耳膜,他顿了一会,“既然你这么希望我掰断你的手腕,那我勉为其难给你叫救护车,你治手的费用我给你报销!”
“啊?真掰啊。我真不是故意走进你的房间的嘛,都是表哥让我去的。”她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温肃没听清。
看着小女人这样的反应,他不禁回想起那天晚上,娇软的身体……
他眼眸再一次晦暗不明,周身气压骤降。
江清竹穿的厚厚的都忍不住一抖,她不敢看这个男人,喜欢归喜欢,害怕也害怕。
“为什么要逃?”
问题再一次抛出,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向他。
好一会反应过来了,她还是想说刚刚的说辞,不等她开口,男人的声音再一次出来:“说实话。”
江清竹:“……”
“我害怕,我就想去找表哥玩一段时间,结果我刚去他就出差了,那天多喝了一杯,脑袋晕晕的就走错了房间。”江清竹说着还不忘看他,“哪知道会遇到你,疼死我了。”
她心里还有一句:走错房间不跑留着过年啊,凶巴巴的男人!再喜欢我也不敢看着你醒嘞。
温肃看着眼前这个微表情丰富的女人,面色在他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慢慢柔和,嘴角微勾。
“所以你就跑了,跑了没有立马回h市,还去前台大摇大摆开房间休息,点餐。”男人叙述着江清竹干过的事,她一点也不意外。
他是谁啊,J市温家掌权人,短短几年将走下坡路的温氏集团连根拉起,市值翻了好几个倍。
温家那样的大家族,里面弯弯绕绕那么多,鱼龙混杂,跟宫斗剧里面的后宫阿谀我诈有什么区别。
不对,她家也是大家族,只不过爷爷就爸爸一个儿子,家里人员比较干净而已,不然哥哥肯定也会为了家里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那我总不能就在你的房间里面休息吧,我大半夜的没睡好,身边躺着一个会掰断女人手腕的男人,我可害怕了。况且你下手那么重,我回来整整发烧了三天呢,休养了一个月。我错过了多少好吃的啊,你根本就不知道。”
她现在不管了,破罐子破摔,反正都要被掰断手腕了,想说什么就要说出来,憋着只会委屈自己。
男人坐在旁边静静听女人说,想不到她长的娇软可爱,胆子还挺大。
“你一直强调我要掰断你手腕,谁跟你说的。”江清竹听着男人貌似没有很生气的样子,脱口而出:“表哥啊,我当时还以为你是他的男人,我这个做妹妹的,睡了哥哥的男人,还怪愧疚的。”
“哪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啊,可凶了,我当然得跑了。”她就说了自己害怕逃跑,她可不敢说自己怀孕,太危险,万一他不要孩子,说不定强制拉她去流产,她就白忙活了。
好不容易劝说到哥哥松口,还是威逼利诱,利用哥哥宠爱妹妹的同情心,她可不想继承家业。
继承家业哪有当米虫舒服。
温肃看着女孩小嘴叭叭,说个不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带她回去也不妥,她毕竟成了自己女人,自己总得负责,要不联姻?
江清竹见男人没有动作,只是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她试探性开口:“你不会真的是来找我掰断我的手腕的吧?”
“不是。”温肃回答的干脆。他来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昨天宋煜辰说的小三被她父亲打了吧。
他来确认一下这女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今天看起来并没有,相反很健康,胆子还大。
“那我就走了。”江清竹不等男人开口,率先下车。
心里小人雀跃:yes,逃过一劫,不用被掰断手腕咯。
江清竹飞奔回家,周管家看到她像归家的小蜜蜂一样。
忍不住提醒:“哎呀,小姐你慢一点啊,注意脚下。”
“周叔,放心这路我熟着呢!”江清竹声音轻快。
她心里很轻松,不用被掰断手腕,哥哥还能回来继承家业,她真想安心做个米虫啊。
进了家门,客厅没人。
她直奔自己房间,这么舒服的日子当然要躺在床上才行。
陈云清被打后直接选择瘫在江家养伤。
他公司的事情助理回去了处理了,遇到不能做主的事,陈云清准备打电话让孟奕州去公司坐镇几天。
孟奕州接到陈云清电话的时候,正在喝酒,酒吧声音震天响,陈云清隔着电话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孟奕州声音从听筒传来,“小三哥,什么事找我啊?”
“小老四,哥限你三分钟给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吵死了。”陈云清听到孟奕州对他的称呼,有点火大,叫三哥不好吗,叫什么小三哥。
咋听咋不顺耳。
他们兄弟四个,宋煜辰年纪最大,自然而然的成了老大,依次是温肃,陈云清,孟奕州。
孟奕州年纪最小,仗着排行老四,各种玩笑都会开一点点,也只有他可以去帮他坐镇公司。
原因很简单,大哥宋煜辰开医院的,爱莫能助。
二哥温肃,冷冰冰的沉默大佬,他可不敢喊,怕被打。
最后只能欺负小弟了,大鱼吃小鱼,小雨吃虾米。
孟奕州走出包厢,去了卫生间。
“小三哥,这地儿安静,你说吧!”
陈云清也不客气:“我最近走亲戚去了,出了点事回不来,你去我公司帮我上几天班。”
“不是,三儿哥,我自己都不想去上班呐,你让我去给你上班,你不能仗着年纪比我大就欺负我这个孩子啊。”孟奕州听到江云清让他去帮忙上班,心里哀嚎。
“咋废话那么多呢,我顶多一周就回来,你每天两头跑也不会很累,就偶尔有文件签字就行了。行啊,就这样啊,回来我请你喝酒去。”
“我要喝二哥酒窖里的酒。”孟奕州顺着杆子就爬。
“回来我帮你打电话,你自己说去,我可不想死,钱还没赚够呢,就这样,挂了。”陈云清挂断电话安心的在江家游戏房里继续赛车。
戴着耳机青了一只眼的男人盯着显示屏,手上动作翻飞,不一会就在弯道处超了其他的游戏车辆,稳稳的跑在前面。
江清竹躺了一会下楼,直接去了负一楼的影音室,她随意挑选着最近新上映的电影,周管家不一会就送来了江清竹专门的厨师做的下午餐前小食,还有一盘水果。
“小姐,这是夫人吩咐的小食,还有你最喜欢的水果。我给你放这了。小姐记得吃啊,你现在可是一人吃两人补呢。”周管家苦口婆心。
“知道啦知道啦,周叔,我会喝的,谢谢周叔哦~”江清竹笑眯了眼,甜甜的跟周管家道谢,“对了,周叔,表哥去哪了,他回去了吗?”
“云清少爷在游戏房呢。”
她听到这个回复不意外,小时候表哥就喜欢和哥哥去游戏房,没想到长大了还没改,幼稚。
“知道啦,谢谢周叔,周叔辛苦啦!”
周管家走出影音室,脸上露出笑容,今天的小姐依旧很可爱。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写上:距离小小姐出生还有九个月,期待!
江清竹靠在影音室沙发上,看着大屏幕上的电影,她由衷的感谢她的爸爸。
在家装了这么大的投屏,看电影真爽。
她选择恐惧症,最终在一众新电影里随便选了一部,金色龙影在绿色的背景中出现,影音室隔音很好,里面放再大的声音,外面几乎听不到。
影音室的隔壁是酒房,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珍藏酒,种类繁多,最多的还是茅酒和一些红酒。
江清竹看了没一会,就睡着了,怀孕的人嗜睡,也不知是不是这样。
这一睡,电影结束了她都没醒。
选了一部电影,看了开头就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佣人小米进来给她送今晚的孕妇餐。
江清竹疑惑,“小米,我怎么回来的,我记得不是在影音室吗?难道我梦游了?”说到自己梦游,她还配合做出惊恐的样子。
小米都忍不住笑了:“小姐,是云清少爷抱你上来的。”说完脸还红了。
“嗷嗷嗷,原来是这样,难怪。”她看到小米那红扑扑的脸蛋,心里唏嘘:表哥脸都成那样了,还能迷倒家里的佣人,该不会全是恋爱脑吧,活在回忆里,根本不看现在他长啥样?
啧,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她来不及多想,目光就被小米送来的孕妇餐吸引,每一份都是小碗装,碗小架不住菜多啊,闻着味就香。
桌上的菜一点也不腥,反而让她胃口大开,她雨露均沾,每一份菜都吃上几口,不一会就饱了。
小米将剩下的撤走,江清竹捂着圆滚滚的肚子靠着休息。
果然这米虫的日子比干啥都舒服,酒足饭饱后,她准备去找本书来看看。
她去了江远川的书房,江清竹喜欢看漫画还有各种杂记,江远川宠女儿,在书房给她放了整整一面书架的漫画和书。
花花绿绿的漫画在一众名著古籍,经济类书籍中显得格格不入,陈晗也曾说过她,奈何江远川宠着,最后也就放任她的爱好了。
江远川的原话就是:“老婆啊,咱们就这么一个宝贝旮瘩,只要她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以后让序清打理公司,宠着清清一辈子,让她永远做一个快乐的小孩。”
就这样,江远川的书房里时刻放着她的漫画书,漫画书还会被理得整整齐齐。
在一众正经刻板的书籍中,花花绿绿的倒也平添了一抹亮色。
江清竹随便抽出一本漫画书,就躺在书房的小沙发上看了起来,时不时发出的咯咯声,泄露了女孩对自己爱好的喜欢和热情。
晚上江序清并没有回来,他答应妹妹的考虑一天就是想先让她回去。
大冬天的一个孕妇在医院,不好。
他的思绪回到一个月前妹妹回来的那天,脸色苍白,心急狡辩自己没和温肃有什么的时候,他面色低沉。
温肃这个男人可真不是东西,这么多天没出现过一次,他可不相信温肃不知道那天晚上跟他在一起的是他妹妹,在J市只手遮天的男人,事发之后不闻不问,沉默装死。
他妹妹怀孕了都不愿意跟爸妈说让她怀孕的男人是谁,固执的要生下来,他真为清清不值。
他下班就去了距离医院比较近的公寓,江家在h市有很多房产,其中一部分在他和妹妹成年的时候平均分给了两兄妹。
这套离医院近的是他来这里工作为了方便自己买的。上下两层的loft公寓,装修的精致简洁,通体灰色,满面的落地窗将城市的灯火通明一扫眼底。
他下班回来,打开手机就看到了江清竹的消息轰炸。
“哥哥,你在吗?”
“哥哥,你考虑好了吗?”
“哥哥,时间不等人啊,妈妈不等我…”
[哭泣小狗.jpg]
“哥哥,你已经考虑了五六个小时啦!”
“哥哥,救救清清啦。”
“救救孩子吧!”
“嘤嘤嘤(┯_┯)”
…………
江序清拿起手机就看到了这霸屏的消息,他无奈扶额。
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一条信息发送:
“哥哥要再考虑一会儿。”
江清竹没回,此时的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漫画里面,津津有味,时而一脸花痴流口水,时而捂着肚子笑到打滚。
江序清放下手机,走进了浴室。
出来去书房的时候他拿起手机,没有回复,这一点也不像他妹妹的风格。
江清竹发信息从来不会把话说完整,总是一小句一小句的,说个事都能发好几条信息。
此时的江清竹早已在她老爸的书房里睡着了,漫画书掉在地上都没有把她吵醒。
楼下客厅。
陈云清脸上的伤有些已经看不出痕迹了,唯独那一只眼睛,紫黑色的看着有点滑稽。
他正在陪自己姑姑说话,因为小熊猫的事情,陈晗打了他一巴掌骂了好多,他赖在这里除了养伤就是想求得陈晗的原谅,毕竟江清竹是去找他才出了这档子事的。
“云清,你跟我上来书房。”江远川叫住了正在跟陈晗撒娇讨好的江云清。
“好嘞,姑父。”陈云清起身,讨好的朝陈晗笑:“姑姑,我先去了啊,你就原谅侄子吧!”
陈晗没好气的嗔怪:“去吧去吧。”她过了昨晚已经接受了自己女儿怀孕的事实,说到底还是她不好,没有在清清一回来就察觉到异样。
陈云清跟着江远川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灯亮着,江远川习惯了似的,看到江清竹小猫一般蜷缩在书房沙发上,地上还杂乱丢弃着,他走过去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书。
把一旁架子上放的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江清竹嘤咛一声,没醒。
江远川放轻脚步走过,还不忘转头提醒陈云清。
他心领神会,轻手轻脚跟着过去。
两人过去并没有坐下,江远川瞥了陈云清一眼,跟他说:“我先把清清送回她房间吧,今晚的谈话她不适合听。”
说完就准备过去,陈云清轻声:“姑父,我来,您注意身体,我去就成。”
江远川也没再多说什么,站在那里等他这个侄子将女儿送回去。
陈云清把女孩身上的毯子掖得更严实一点,一手伸进她腿弯,一手轻轻揽住脖子就把人抱起来出了书房。
外面等着的佣人小米看到陈云清抱着江清竹,脸又红了个透彻,低头小跑去给他开门。
男人身高腿长,抱着女孩一点也不吃力,快步将女孩送去了房间,轻轻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将女孩乱飞的发丝拨开。
小米在一旁看着:云清少爷真帅啊,鼻青脸肿都不影响他的颜值,和小姐也很搭,好想磕两人的CP。
可惜这对CP不能磕。
但是真的好带感,好有感觉。
陈云清出来还不忘提醒小米:“照顾好你家小姐。”说完朝书房走去。
小米的眼神炽热的点头,满脑子都是两人的禁忌CP。
陈云清去了书房,江远川坐在书桌后面,已经沏好了茶。
“姑父。”陈云清走到书桌面前坐下。
“清清睡了?”他给陈云清递了一杯茶,江云清伸双手接过。
“云清啊,你告诉姑父,清清去J市找你发生了什么,孩子爸爸是谁?”江远川喝了口茶,眼里的探究让陈云清不得不说实话。
“咳,姑父,其实清清那天晚上喝的有点醉,然后走错了房间,遇到了我一个好朋友,我去出差了。第二天我才收到她的信息。”他坐正身子,说了实话。
“她走错了谁的房间,能跟你做成好朋友的应该不会很拉胯吧?”江远川的眼里是满满的担心还有丝丝八卦。
他一个中年男人也喜欢吃瓜啊,不过这次的瓜吃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姑父啊,人是很不错的,就是…嗯…有点冷。”他也很忐忑,作为四兄弟里面二哥的温肃能不能讨他姑父喜欢。
“什么冷不冷的,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大男人说话结巴了?还有啊,什么叫很不错,在姑父这里,人只有很好和很差两类,很不错是什么?”江远川听着自己侄子的话心焦,半天吐不出几个字,平时做生意游刃有余的男人说话这么结巴。
“你就告诉姑父,那个男人是谁,听你在这里说话听得我心梗,名字告诉我了,我自己去查。”江远川急得直喝茶,要是他留了胡子,现在肯定两边胡子都会乱飞。
陈云清搞不懂姑父是什么想法,换作是他,他肯定不会让小熊猫跟温肃,冷冰冷的男人,做事狠厉果决,也就只会赚钱了。
“姑父,您问名字是要做什么,要让清清嫁过去?姑父,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他才说完头上就挨了一巴掌,他吃痛嗷叫,捂住头,抬头就看到了姑父气急败坏的样子。
“说什么呢你小子,我可舍不得我女儿跟一个不明不白,没有担当的男人,你只要告诉我是谁就行了。我得看看他配不配清清肚子里的孩子。”
陈云清捂着头嗷了一声,“姑父,是温肃。”
陈云清捂着头,“姑父,是温肃。”
空气寂静了十秒。
听着江远川没说话,他也有点忐忑。心里止不住腹诽:看吧,姑父也看不上温肃,不然半天不说话。
最后只听到一声叹息,“唉。”
江远川多话没说,端起茶杯喝茶,他听过温肃的事迹,一个私生子能够在温家这么大的家族站稳脚跟,坐上掌权人的位置,手段不会有多善良。
温肃是温家大爷温孝林的私生子,温家大爷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儿子,是温孝林和宋家联姻生下的孩子,叫温贤。
名字听着像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可实际上温贤常年流连花丛,每天除了喝酒就是找嫩模,一整个浪荡子,没有一点商业头脑,只会吃喝玩乐。
要不是温老爷子早年定下来温家掌权人以及温氏集团总裁必须是大房的后代,温肃根本不可能回来温家,到现在成为温家掌权人。
温家二爷温孝逸有一儿一女,儿子温栩跟温孝逸两人心狠手辣,心术不正,每天都在为了争夺温家掌权人的路上做坏事。
温栩很有经商头脑,偏偏脑子不用在正经生意上,随时跟一些不干不净的违法乱纪事情下手。
温孝逸为了争夺温家继承人的位置,五年前设计将温家大爷和温夫人在出去旅游的路上出了车祸,两人当场去世,只剩下温贤这个吃闲饭的和刚刚认回来没多久送去国外进修的温肃。
可偏偏这样,温老爷子也没有松口让温孝逸当公司总裁,一直是副总。温栩被安排在温氏集团下面分公司做总裁,温老爷子在温肃没有回来之前,一直压着温孝逸,公司总裁职位宁愿请一个职业代理人,都没有让温孝逸暂代。
之后温肃回来,温老爷子半隐退,扶持着温肃进了温氏集团,温肃不负众望,22岁就在温氏集团站稳了脚跟,温老爷子才隐退在家养老,不过老爷子在温氏的权利依然在,不是说退就能退的。
可即便是这样,温肃私生子的身份一直被温家二爷揪着说,逢年团聚回温家老宅,温栩都会私下嘲讽温肃是一个有妈生没爹养的私生子。
温老爷子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表示,而是一再强调温家家训:谦逊待人,团结一心,不能内斗。
这也是温肃被温孝逸下药,塞一个有艾滋的女人去温肃都把那女人放了,没有对温孝逸做出任何报复的原因。
最后温肃中药受伤害的却是江清竹,她走错了房间,匆忙逃回来生病最后怀了孕。
江清竹暗恋温肃还是她18岁那年去了舅舅家,当时陈云清23岁,陈云清带着刚成年的江清竹去了四人局。
当时的温肃刚刚入主温氏集团不到两年,每天因为公司内部的事务和温孝逸和温栩父子俩的嘲讽以及暗算,力不从心。
四人组局外加江清竹一个女孩子,江清竹第一次见到温肃这样冷漠满腹心事只会喝酒的男人。宋煜辰和孟奕州都很照顾她,她坐在旁边喝果汁,陈云清四人牌局还让她加入。
她当时什么都不会,还是温肃教的,他身上有一股冬天松树林的冷香味,教她怎么出牌是面无表情,声音因为她是女孩子也没有那么冷冰冰,细听还是冷冰冰,江清竹就在那天喜欢上了一个叫温肃的男人。
“温肃这小子长的不错,勉强配得上清清肚子里的孩子。”江远川的话飘出来的时候陈云清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不可置信,“姑父,真要让清清嫁啊,我不同意这门婚事。清清多么娇软可爱的女孩子,温肃这个冰块一点也配不上…哎哟。”
他还没说完头上又挨了一下,这次不是巴掌,是一把褐色的戒尺,他对上了江远川的怒容,“陈云清,你和兔崽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点头让清清嫁了,这个铁头瓜娃子,用手打你我都嫌手疼。”
说着江远川就再一次抬起了戒尺,他连忙起身躲开。
这次的戒尺落在了他的手臂上,陈云清抱着手臂,开口有点委屈,“姑父,我以为你要让清清嫁呢,你找我问男人是谁,嘶,疼死了我。”
“哼,我江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就算再来一个我也照样能养,又不是只有他温肃有钱。”江远川放下了尺子,眼睛瞪着他。
“说起来这一切还都得怪你,清清一个女孩子孤身跑去J市找你玩,你竟然给我去出差,出差就算了,跑去Y国出差,你陪着她,怎么可能会出这样的事,哼!”
陈云清这次沉默了,他无法反驳,还真怪他,他去出差了小熊猫才会被温肃欺负。
好吧,他对不住小熊猫。
过了一会,江远川的心情平静下来。
“云清,你出去吧。”江远川坐在书桌后面,身子向后靠在椅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陈云清应声出去了。
出了书房,他拿出了手机,打开跟宋煜辰的聊天框:
“老宋,都怪温冰块,我身心都受伤了。”
配图[猛男心碎]
此时的宋煜辰,温肃,孟奕州三人在一块。
温肃依然一言不发,沉默装死。
孟奕州在跟宋煜辰“哭诉”:
“大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小三哥他压榨好兄弟。”
听到“小三哥”的时候宋煜辰都笑了,眼睛在金丝框眼镜后面笑得微弯,桃花眼都笑出鱼尾纹了!
“不是,老四,你这个称呼换我我也要压榨你。”
他喝了一口酒杯里的酒,孟奕州看到了,直接篡改他和陈云清的对话。
“大哥,二哥,小三哥说让我帮他上班一周,他做主让二哥酒窖里的酒给我品尝。”
孟奕州说完还不忘看了温肃一眼,温肃难得接话,嘴角勾起,眼睛里带着的笑意不达眼底,声音依旧冰冷:“是嘛,让他回来亲自来跟我说,我考虑放你进去喝一回。”
这话一出,包厢里孟奕州打了一个哆嗦,他在心里默默给他的“小三哥”点了一根蜡烛。
远在h市的陈云清苦等宋煜辰回信息时都感觉到了一股从后背传来的冷意。
他缩了缩脖子,跑去暖气片旁边坐着才有点缓解。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细缝照进房间,大床上躺着一个少女,睡得正香,白嫩的脸上带了点婴儿肥,丝毫不影响她的好肤色。
“嘟嘟嘟…”床头柜的手机振动,少女眉头一皱,手从被窝里伸出胡乱去摸手机,闭着眼睛接通:“喂…”
她声音带着还没睡醒的鼻音,软乎乎的像一块棉花糖。
“江清竹,姐要回来啦,你准备好欢迎大驾!”电话那头一个御姐音色的女声传出。
“嗯…大明星啊,你回来不用小助理的吗,还得让我去,天气好冷的喂!”床上躺着的女孩眼睛都还没睁开,她也是听到了这专属的御姐音才没直接睡着。
“天冷多穿衣,我的大小姐,我好不容易偷偷回来你今天不来接,咱俩就没有机会见面了啊,大小姐自己看着办吧。”虞乔跟她是闺蜜,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说话向来不会太客气。
江清竹:“几点到啊?”
江清竹妥协,谁让来人是大明星呢,还是她最好的朋友虞乔。
“下午四点到h市机场,记得来啊江清竹,通知到了我就挂了啊,拜拜。”
电话挂断,江清竹手机随意扔在枕头边,继续沉睡,冬天睡觉多舒服啊,天寒地冻的就适合在床上躺着。
江清竹去接虞乔的时候,她把陈云清从游戏房抓出来。
陈云清赛车游戏玩的正到精彩地方,他沉浸在游戏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推开门进来的江清竹。
她看到陈云清戴着耳机,走到他边上,叫了他声“表哥。”
没人应。
她再次开口:“表哥。”
还是没人应。
她理解男人在游戏和女人面前,游戏更重要一点,不生气不生气。
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开口:“表哥!”
陈云清没有半点反应,甚至嘴里还在喊话:“你小子想超过我,窗都没有,我可是专业赛车手!”
三声不应,她忍不了了,再好的脾气都不能事超过三。
她象征性的挽袖子,直接去推他,“表哥!我叫你四遍了!”
陈云清被迫打断的游戏,心里正火大,“谁他……”妈的这么扫兴。他抬头嘴里刚刚冒出的不文明话语在看到江清竹气鼓鼓的脸,还有那准备杀人的眼神时瞬间消音。
男人掩饰性的咳了两声,立马换上一副温柔的样子,笑着开口“小熊猫,找哥哥我什么事儿啊?”
“表哥,你跟我出去一趟呗?”江清竹也识趣,表哥游戏被打断,她看到了那火大的样子,毕竟是自己求人帮忙,还是要态度好点,她换上了娇软甜美的笑容,俏皮的开口。
“去哪啊?”陈云清也知道,自家表妹叫他出去一般不会有好事儿,他还记得小时候她叫他出去挨揍那件事呢。“大冷天的,你个孕妇,还是在家休息的好。”
江清竹瞬间抓住了一个词,“孕妇。”
她就着开口,“表哥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孕妇嘛,孕妇情绪起伏比较大,我今天心里闷闷的,哥哥不在,表哥你要陪我出去散心。”
江清竹抱住了陈云清的手臂,说话间一摇一晃的。她其实就是不想自己开车,她喜欢坐车不喜欢开车。
表哥今天必须做她的免费司机。
表哥今天必须做她的免费司机。
陈云清面无表情,他在权衡,这次出去会不会又是背锅。
“表哥,好不好嘛!”见陈云清没有任何反应,她换上了一副准备撒泼打滚的姿态,“表哥,你不跟我去,我就去告诉妈妈,上次是你故意给我送去温肃房间的,我要哭给你看了啊!”
她随时注意着陈云清的表情,此刻的陈云清还沉浸在上次被她拉出去挨揍的事情中,她倒好,跟一群小姑娘打架,他一个男的不打女的,最后让他去被挠成大花脸,现在想起来脸还疼呢。
“我真的要哭给你看了啊!”她使劲掐了自己一把,一瞬间疼的眼泪直冒。
她还特地不擦眼泪,就让眼泪流在脸颊上。“陈云清,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哭给你看了,你还不跟我出去。”她掐自己可疼了,哭着还不忘掐了陈云清一把。
“嗷嗷,疼,嗷…”他的思绪被疼痛拉回来,“表哥你不跟我出去,我就告诉妈妈,我还要哭给你看,呜呜呜…”
江清竹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鼻涕还全部蹭在陈云清身上。
“我答应还不成嘛,爱哭鬼。”陈云清妥协答应她。
江清竹立马将眼泪收回去,她摸了摸自己掐的地方,疼死她了。
“好嘞,谢谢表哥,表哥你真好,真帅,帅呆了!你是J市第一帅,啊不,也是h市第一帅!”达到目的的她化身马屁精,一个劲的夸他。
“温肃也没我帅?”陈云清的话让江清竹瞬间噤声,她默了一瞬立刻反驳:“温肃第一,你第二。”
“行了行了,夸的太假了,你喜欢温肃,我就永远只能排他后面,见色忘哥的女人。我来这几天没换洗衣物,换的没干,不能跟你出去了。”陈云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这可真是一个逃避跟她去倒霉的好理由。
他正在内心笑得开心,就听到了江清竹的话:“没事,哥哥跟你身形差不多,我去给你找他的。”说完就跑上了楼。
周管家看到江清竹怀着孕这样跑,额头冷汗直冒,还来不及提醒,人就没影了。
游戏房里留下陈云清呆愣,他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跑了,这真的是她口中的心情不好,烦闷?
他看着她挺开心,没心没肺的。
江清竹跑去江序清的房间给表哥找衣服,找好了直接就放去了陈云清住的房间,还不忘立刻打电话让他上来换衣服。
自己也跑去收拾了,她这时候开心的像是春天遇到满世界鲜花的小蜜蜂,走到哪声音就到哪。
陈云清认命换上江序清的衣服,跟着她出门,她找司机拿了钥匙,刚到车库就把车钥匙扔给了陈云清,自己率先去了副驾。
陈云清接住钥匙才明白,这小鬼头拿他当司机呢,家里那么多司机不用,偏偏叫他,这回肯定也会倒大霉。
拉开车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看向江清竹,“这回是准备去哪啊?”
江清竹满眼笑意:“去机场。”
下一篇……搜:
你睡了我偷跑了,现在想偷偷生下孩子,想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如侵立删
从160斤到60斤:山东德州女子遭夫家虐待致死案调查
在暴力和饥饿的笼罩下,结婚时160斤重的方洋洋迅速瘦了下来。事发后,一位亲属在殡仪馆见到过方洋洋的尸体,“人看着体重不超过五六十斤,皮包骨头,瘦得没有人样了。”
11月17日,方洋洋的夫家大门紧闭。新京报记者 乔迟 摄
文 | 新京报记者 乔迟 实习生 林文琪
编辑 | 王婧祎 校对 | 李立军
►本文约6253字 阅读约12分钟
饿肚子、被木棍抽打身体、冬天在屋外罚站、不能接触亲人……婚后短短两年多时间,山东德州女子方洋洋从出嫁时的160斤,瘦到营养不良,身体大面积受伤。经法院查明,她的丈夫、公婆多次对她进行殴打虐待。2019年1月31日,方洋洋在又一次被殴打、挨饿之后,离开了人世,年仅22岁。
与同龄人相比,方洋洋智力发育迟缓,且婚后一直未能生育。婆婆刘兰英称,为了娶方洋洋,家中耗尽家产,“不能怀孕这个事让全家都很气愤”。
今年1月22日,山东禹城市人民法院对此案作出一审判决。方洋洋的丈夫、公婆被以虐待罪判处二到三年有期徒刑不等,其中丈夫张丙适用缓刑。
这一判决引发“过轻”争议,2月19日,德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撤销原判决,将该案发回重审。此案将于11月27日重新开庭。
方洋洋的一位亲属向新京报记者表示,一条鲜活的生命被虐待致死,“应该让她的公婆、丈夫受到应有的惩罚,给受害者一个公道。”
胆子小、有点“笨”的新娘
从德州东站出发,驱车近60公里,经过正在维修的高速路和多条不知名的乡间小路,方庄村映入眼帘。村里普遍是平房,路两边堆着玉米。方洋洋的娘家就在路旁,红色的大门旁围了一圈低矮的红砖围墙。
家里除了卧室的空调和外厅的风扇以外,没有其他电器,一进门的房间堆着几十麻袋小麦。方洋洋的母亲杨兰呆呆地坐在凳子上。她的生活不能自理,需要附近的亲戚每天来给送饭。“知道她孩子死的时候,一滴眼泪也没掉”,方洋洋的表哥谢树雷说。
新京报记者获取的一份民事裁定书显示,杨兰患有轻度精神发育迟滞,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多年前,她被方庄村村民从火车站领回来,“神志不清,反应呆滞,不能正确理解和表达意志,导致原籍已无法确认。”后来和方洋洋的父亲结婚。
谢树雷说,方洋洋父亲45岁才娶媳妇,结婚不到两年,1997年1月12日,方洋洋出生。直到2018年方父因病去世,家里没有再生其他孩子。
方洋洋婚前在村里的朋友陈洁(化名)说,方很漂亮,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双眼皮,手又长又细。方父老来得女,所以很疼方洋洋,“从吃上没亏待过孩子。她爸会经常去村里小卖部买零食,苹果、橘子、瓜子不断。”
方洋洋小时候。受访者供图
然而,或许是遗传了母亲,和同龄人相比,方洋洋的智力发育显得比较迟缓。谢树雷称,方洋洋的反应不那么灵活,头脑比较笨,“但是她道理是能听懂的。”一位邻居也说,方洋洋不太聪明,有时候眼睛会发直,反应有些迟钝。
方洋洋小学二年级就辍学了。陈洁说,方洋洋的智力和精力跟不上,上课走神,有很多小动作。上述邻居也说,她听说方洋洋成绩是班上倒数第一名。
辍学后,方洋洋在家帮着父母干农活,夏天还会跟着村子的女人一起跳广场舞。“孩子挺老实挺活泼,人缘可好了,脾气好不会骂人,见了人都知道该叫什么,不会叫错辈分。”陈洁说。
在村里人的印象中,方洋洋是个胆小的姑娘。叔叔方忠(化名)回忆,方洋洋“看别人用弹弓打死一只麻雀都会哭。” 陈洁也说,平时方洋洋只会在村子里的小路上走走,因为胆小连村子都不敢出。
很快,方洋洋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陈洁听说,此前有人来提过亲,但方父想找个女婿入赘,男方不愿意,双方就没见面。到了2016年,方洋洋19岁了,这年夏天,经常来方庄村收粮食的人,给方洋洋做了媒。男方是距离方庄村西边约10公里的张庄村的张丙,比方洋洋大6岁。
一位张家的邻居说,张家比较穷,张丙只有初中毕业,讨媳妇困难。方洋洋的另一位表哥谢树清(化名)记得,张丙身高1米72左右,皮肤很黑,“长得挺丑”。
这本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结婚对象。但谢树雷说,方家的经济条件也很差,方父年纪大,身体不好,地也种得不行;家里只有二亩多的地,一年到头积蓄只有4000块钱左右,“在村子里是比较贫困的那一种”。方父连手机也不舍得买,“节俭得接近有点吝啬了。”而且,像方洋洋这种父母有精神不正常的家庭,在农村很难找到婆家。也是出于这点考虑,方家选择了张丙做女婿。“如果不是这种情况,我想肯定是不会找他的。”
半年后,2016年农历十一月十八,距离方洋洋20岁还差16天,两个年轻人结婚了。
方洋洋的亲戚和陈洁回忆,方洋洋出嫁时穿着白色婚纱,化了妆,“都挺开心的”。方洋洋身高1米76,体重160斤,“张丙因为瘦,背方洋洋都背不动。”
11月17日,方洋洋的母亲杨兰坐在卧室里,她被鉴定为轻度精神发育迟滞。新京报记者 乔迟 摄
并不幸福的婚后生活
婚后,方洋洋离开了生活了近20年的老家,来到了张丙家所在的张庄镇张庄村。这里的经济状况比方庄村好,主干道开阔,路旁有不少超市、供销社、批发部等。村里不少人都盖起了二层小楼。
但张家只有一层平房,共三间,其中一间屋子用来经营童装店。房屋外墙红漆脱落,露出斑驳的白色瓷砖。
新京报记者看到,目前店门已经上了锁,锁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用手电筒照进去,能看见右边有四个并列的玻璃矮货架,有些白色电动车和粉色儿童木马等玩具,都很陈旧。店铺外残留着白色破旧的贴纸招牌,可以模糊辨认出“童装”二字。
附近一家杂货店主梁军(化名)表示,童装店生意不好,方洋洋嫁过来时,店里就主要是清库存了,收入靠张丙和父亲张吉林在外打工,他听说张丙还做装修的活儿。
为了给张丙娶媳妇,张家花光了全部积蓄。据一审判决书,张丙的父亲张吉林供述,娶方洋洋前后一共花了13万左右,其中约10万元是借的。
张家的一位亲属也向新京报记者表示,张丙家里穷,在跟方洋洋结婚前,媒人曾经来说过好几个女孩儿,但一提彩礼都黄了。女方提的条件很高,起码要在禹城、济南买楼房、买车,所以张丙一直拖到26岁还没结婚。而方洋洋家没提买房买车,就是彩礼要得多了些,所以张吉林借钱给了彩礼。
11月17日,张丙家童装店内景象。新京报记者 乔迟 摄
在村子里,张家人口碑不佳。梁军说,张家人情往来很少,尤其是张吉林,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爱喝酒,“跟他一说话就能听出来脾气很暴”。梁军听说,张吉林对他自己的老人也不好。
张丙之前常来梁军的店里买东西,“这人也不内向也不外向,性格还可以。在出事之前,没听说过他打媳妇。”
方洋洋和张丙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张家发现了方洋洋的智力问题。据一审判决书,婆婆刘兰英供述,起初家人并不知道方洋洋精神状态不好,“后来发现她行为异常,才了解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她表示,方洋洋犯病时“也不打骂人,也不摔砸东西,就是经常自言自语,唠唠叨叨的。”
婚后不久,张家就对这桩婚姻产生了悔意。一审判决书显示,谢树雷称,结婚两个月后的2017年腊月二十六,方洋洋和张丙回娘家探亲,“听说张丙因为方洋洋的智力问题,想离婚要回彩礼”,被方父拒绝,张丙喝醉后和方父“吵吵来”。
方洋洋的叔叔方忠听邻居说,邻居看到,这次探亲,张丙在方家门口动手打了方洋洋,理由是“方洋洋没穿新衣服,”但等到方忠听到消息赶来方家时,张丙已经走了。
虽然两家距离很近,但梁军很少见到方洋洋出门,他只看到过方洋洋两次,“能看出来精神有问题,有点呆。”
梁军猜测,因为方洋洋的智力问题,张家可能会有思想压力,“总觉得街坊邻居会议论,感到丢脸,后来就关着方洋洋,不让她出来了。”
张家的一位亲属也表示,家里穷,又娶了个智力有问题的媳妇,张丙一家人“比较自卑,很少跟亲戚、街坊往来”。
婆婆刘兰英也不喜欢方洋洋。陈洁说,婚后方洋洋告诉过她,婆婆刘兰英说,以后有了孩子也不会让方洋洋带,也不让方洋洋给喂奶,因为怕她脑子有问题,把小孩脑子喂坏。
在张家人的描述中,方洋洋不是一个勤快的妻子和儿媳。据一审判决书,张丙供述,自己2018年上半年基本在外打工,听母亲说嫌弃方洋洋懒,不会干活。回家后也看到方洋洋不干活,还支使不动。刘兰英也多次提到方洋洋不干活儿、“坐着不动”的情节。
对此,谢树雷说,在娘家的时候,家里就舍不得让方洋洋干活,“媳妇嫁过去,是为了疼的,不是为了让干活的。”他认为,张家说方洋洋懒惰,“是在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
11月17日,事发后,张丙家童装店上了锁。新京报记者 乔迟 摄
与日俱增的家庭暴力
婚后,方洋洋一直没有怀孕。据公公张吉林供述,虽然婚后发现方洋洋不太正常,但“为了让她生个孩子,”家人对她还不错。然而,婚后一年内,方洋洋未能怀孕,张家人带着去医院检查、和方庄村的人打听,听说“她之前和方庄村的男人乱搞,流过产”。
刘兰英也称,为了娶方洋洋,家中耗尽家产,结婚后全家都很渴望一个孩子,“流产不能怀孕这个事让全家都很气愤”。
为此,2017年底,张家人曾到方家理论,“方家不承认,张丙还被方家人揍了一顿。”张吉林供述。
对于流过产的指控,方庄村村支部书记方喜军对新京报记者表示,从没听说方洋洋在婚前有过男朋友。陈洁也说,“我们一个村的,我们最了解了,这孩子很老实。”
“我们家虽然穷,但是好人家。他说这话有证据吗?张家杀了人,为了给自己开脱会想一万种理由。”谢树雷说。
从2018年起,暴力越来越多地降临到方洋洋身上。据刘兰英供述,方洋洋犯病不听话的时候,她会“用手打她的脸,甚至用棍子打她的头、肩膀和腿部,有时候还会掐她的脸和腮帮。”
刘兰英还提到,自2018年秋天开始,张吉林在家里打方洋洋的次数最多,“他喜欢喝酒,喝完酒后就经常打方洋洋,每次都下手不轻。”
丈夫张丙也加入其中。张丙供述,自己“看方洋洋不顺眼”,“有时一星期打她一次,有时打两次。”方式有时是“拿棍子抽她”,有时是“把她推出去罚站、冻她”。有一次他用瓷杯的把儿打方洋洋,把她的耳朵都打出血了。
最初挨打时,方洋洋还会反抗,后来打骂越来越勤,“她也害怕我们了,就不再反抗了,只是说‘别打我了,我听话了’”。
除了打骂,方洋洋的饮食也受到了限制。张丙供述,因为方洋洋“不会做饭,还不少吃”,他们会因此骂她,方洋洋不敢和他们一起吃饭,“之后饭点就不叫方洋洋了。她一天只吃一顿或两顿”。刘兰英也承认,他们让方洋洋“在家里少吃饭,多数时候一天就吃两顿饭。”
在暴力和饥饿的笼罩下,结婚时160斤重的方洋洋迅速瘦了下来。事发后,一位亲属在殡仪馆见到过方洋洋的尸体,“人看着体重不超过五六十斤,皮包骨头,瘦得没有人样了。”
一位邻居也表示,她最后一次见到方洋洋是2018年八九月份,她记得,方洋洋当时看上去挺瘦的,但没注意脸上是否有伤痕。
根据禹城市公安局物证鉴定研究中心法医学尸检鉴定书显示,方洋洋营养差、消瘦、肌肉萎缩、毛发干枯,符合营养不良的表现。
11月17日,表哥谢树清在方洋洋家。新京报记者 乔迟 摄
并非没有征兆的死亡
2018年阴历七月二十六,病了几个月后,方洋洋的父亲去世了。方家人想叫方洋洋回家尽孝发丧,但张家不放人。谢树雷说,方父从住院到离世有大概两三个月时间,一直希望能见女儿一面。亲戚们多次去张家要人,甚至惊动了张庄村派出所,张家却一直称张丙和方洋洋外出打工,没让父女相见。
他回忆,派出所当时给的理由是,因为二人是合法夫妻,只能协调,无权强硬执行方家的诉求。
事实上,在方父去世之前,方洋洋就很少能回娘家了。陈洁记得,她只在方洋洋结婚第一年内在村子里见过她。
方忠告诉新京报记者,方父跟他说过,张丙曾声称,送5万块钱来才能见到方洋洋,方父给他把钱送过去,但还是没能见到人。一审判决书中也显示,刘兰英和张丙发微信,提到要跟方洋洋家要钱,“不给钱就以方洋洋在外面打工为由不叫见面。”方父去世后,刘兰英在给张丙的微信中说,“给对方说洋洋不在家”。
因为一直见不到人,方家亲属表示,他们在事发前并不知道方洋洋被虐待的情况。
2019年1月中旬,方洋洋偷用张丙的手机给方庄村一个送煤气的乡亲打电话,说自己的手机被婆家没收了,让乡亲告诉方忠,想让方忠给她买个新手机。
方忠是村里的五保户,经济条件也很差,他没有能力给方洋洋买手机。大约十天后,没能等到新手机的方洋洋,等来了死亡。
综合张吉林夫妇的供述,2019年1月31日,张吉林又喝了酒。那天早晨,张吉林让方洋洋去刷锅,她顶了嘴,刘兰英拿一根50厘米长、3厘米左右宽的木棍抽了方洋洋。上午10点,刘兰英让方洋洋去洗衣服,她不愿意去,又挨了刘兰英几棍子。
中午吃饭时,没人叫方洋洋,只给她送过去了两个馒头,但不知道她吃没吃。到了下午3点半左右,张吉林让方洋洋帮忙拿东西,方洋洋不拿,他一气之下用剪刀把方洋洋头发剪了。
当天,两人多次用木棍殴打方洋洋,张丙白天并不在家,没有参与,但他晚上回家后也没有关心过,“回家吃了点饭就回到自己屋里”。直到晚上6时许,刘兰英进到他的房间后才发现,方洋洋有些不对劲,“鼻子不透气,呼吸声音异常”。
张丙拨打了120,但救护车赶到时,方洋洋已经没了呼吸。
谢树清告诉新京报记者,事发当天,张庄村有人跑来方庄村说方洋洋死了,是病死的。方家人赶过去后,张家人不让他们看尸体。而且张庄村的村支书给他们透露过,张家事发后想把方洋洋尸体偷埋了,被村支书挡住了。
新京报记者未能从其他渠道印证该信息。
尸检鉴定书显示,方洋洋全身泛布大面积挫伤,挫伤面积达体表总面积的43%以上;挫伤以头面部、背臀部、四肢部为重。经鉴定,被害人符合在营养不良基础上受到多次钝性外力作用,导致全身大面积软组织挫伤死亡。
11月18日,张丙家所在张庄村街道。新京报记者 乔迟 摄
受到争议的一审判决
今年1月22日,山东禹城市人民法院对此案作出一审判决。
法院认为,方洋洋的公婆、丈夫经常对方洋洋以打、冻、饿、禁闭等手段予以肉体上和精神上的摧残……情节恶劣。鉴于各被告人归案后均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构成坦白,且具有悔罪表现,决定从轻处罚;各被告人亲属自愿预交赔偿金人民币5万元,决定从轻处罚。方洋洋的丈夫张丙犯罪情节较轻,具有悔罪表现,决定适用缓刑。
一审判决,被告人张吉林犯虐待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被告人刘兰英犯虐待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二个月;被告人张丙犯虐待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被告人均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丧葬费37562元、误工费3000元、交通费2000元,合计42562元。
方家代理律师、山东忆兴律师事务所张金武向新京报记者表示,一审判决存在很大问题,其一,没有公开审理;其二,此案应当同时构成故意伤害罪(致死)与虐待罪;其三,原审认定的虐待致人死亡的量刑畸轻。
他认为,虐待罪有警示教育意义,不会涉及个人隐私,而且方洋洋的家属也要求公开信息,参加庭审,但法院未允许。
张金武表示,此案应当同时构成故意伤害罪(致死)与虐待罪。仅虐待罪一罪,三原审被告人就应当处六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的刑罚;仅故意伤害致死被害人方洋洋这一行为,依法就应当处十五年以上徒刑。
2月19日,德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裁定,撤销原判决,将该案发回重审。裁定书显示,本案未涉及国家秘密或个人隐私,三原审被告人均系成年人,依法应当公开开庭审理,原审法院不公开开庭审理,且未依法保障上诉人杨兰的法定诉讼权利,违反法律规定的诉讼程序。
11月27日,该案将在禹城市人民法院重审。
禹城市人民法院政治处一名工作人员近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案子正在审理过程中,还没有做最终判决,“要相信法院和法官会有一个公正的判决”。
采访中,方洋洋的表哥谢树雷对新京报记者表示,一条鲜活的生命,被虐待致死,“应该让她的公婆、丈夫受到应有的惩罚,给受害者一个公道。”
胆太肥!男子高铁上竟对着女子玩弄下体,尾随下车,警方:已拘留
本来应该是充满期待、能放松的旅途,可一趟从济南到上海的高铁,因为一起猥亵的事儿变得不好了。
一位女乘客勇敢地说话,用视频把高铁上不好的行为曝光了,让大家都很关心,也都好好想了想。这篇文章就公平地说说这事儿,讲讲公共安全里保护女性的问题。
事件回顾
王女士,这次事儿的受害人,她的经历让人叹气。一开始,有点不太对的碰到让她小心起来,后来就变成了明明白白的猥亵。
碰上这突然吓人的事儿,王女士可勇敢了,不光留下了证据,还大声喊着找人帮忙。但是,车厢里没人说话、没人管,让她更觉得没办法了。最后,她报了警,警察动作快,把干坏事的男的抓住,按法律处理了。
社会反响
这事儿一曝光,网上马上就热闹起来了。大家都骂那个男的,说他太过分,挑战社会的好规矩和法律底线,应该狠狠罚。同时,社会上到处都很关心女乘客在公共交通里的安全,喊着要加强保护的办法。
问题剖析
这事儿不只是一个单独的事儿,更是公共交通安全有漏洞的一个小样子。公共交通的地方有点封闭,人又走来走去的,给坏人机会了。而且,监控不够、安全检查没用力这些问题也得赶紧弄好。更重要的是,社会对女的安全问题关心得还不够,得打破受害人不敢说话的圈,让更多人敢保护自己的权利。。
解决之道
要弄个更安全的公共交通环境,得从好几个方面干:一是把公共交通安全管得更好,多装监控、多检查、把举报的办法弄好;二是让女的更会保护自己,教她们防身的本事、鼓励带着防身的东西;三是弄个尊重女的的社会气氛,宣传教育让大家有对的性别想法,一起保住女的合法的权利。
结语
公共交通安全和每个乘客都有关系,也是城市文明怎么样的一个重要表现。咱们一起使劲,给女乘客弄个安全的天,让每次坐车都放心、高兴。也盼着社会上到处都一直关心,把这些问题弄好,一起弄个更和谐、更安全的公共交通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