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李梦的100套丑衣服,媚姐姐笑出了声:原来我审美一点也不差
在“衣品差”这一条赛道上,内娱和港娱有一对卧龙凤雏,那便是阿娇和斓曦。
在颜值方面,阿娇拥有一张360度无死角的脸,素颜都美到无可挑剔,奔四了还跟二十岁似的,毫无岁月痕迹。
可是她在时尚这块一直像“黑洞”一样,早年钟爱各种花红柳绿的丝袜以及奇葩的厚底鞋,加上身材本身就不出彩,每次出席活动或者走红毯都让人眼前一黑。
好在她还挺听劝的,这几年有所改进。
而内娱,同样有一个衣品一言难尽的女明星,就是斓曦。
斓曦的脸长得很大气,出身黄梅戏世家的她学过多年黄梅戏,古典韵味十足,套上古装就像从壁画里走出来的仕女一般。
《甄嬛传》里的沈眉庄“眉姐姐”一角直接封神。
可一旦离开古装这个舒适区,她的美貌就大打折扣了,很大一个原因是她的衣品堪忧,从未扬长避短。
她的穿衣风格是没有风格,今天绿色,明天大红,后天心情一好整套花的。
前一天可能走的是职业风,穿着颜色奇怪、款式老气的小西装,隔天又整上了娃娃衫。
各种完全不搭嘎的单品会被她一股脑儿地套在身上,形成一种割裂的视觉效果。
每次她发小视频,评论区全是玩梗和吐槽,有人问“眉姐姐,你还有多少丑衣服是我们不知道的”,有人说终于知道那些又贵又难看的衣服都卖给谁了。
但眉姐姐心态很好,网友吐槽归吐槽,她并不会因为网友的言论而改变自己的喜好,用她自己的话说“又拧又犟”。
于是,也有人说穿丑衣服是她的一种人设,毕竟《甄嬛传》播出13年了,她没有一个超过眉姐姐的角色,女演员要话题要热度,必须整点邪门的。
本以为穿丑衣服这个赛道很冷门,眉姐姐在内娱可以一枝独秀,没想到最近随着《墨雨云间》的热播,饰演婉宁长公主的李梦又挤了进来。
从她在采访中说吴谨言是个潮妹的时候,观众就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吴谨言的穿搭,也叫一个天马行空,之前有位在横店跟拍女演员的博主,每次拍到吴谨言的穿搭都让网友很是疑惑:她的衣服到底是领先了潮流十几年还是倒退了十几年?
很多时候都有一种当年QQ秀的既视感。
本以为李梦夸吴谨言有阴阳吴谨言的意思,直到看了李梦的衣品后才发现,她并不是尬吹彩虹屁或者嘲讽,她对吴谨言衣品的欣赏是发自肺腑的。
红毯上,别的女明星千娇百媚,李梦的白色礼服造型已够奇葩,还搭了一条黑色的打底裤。
一条大花朵长裙老气横秋,宽松不显腰身,四五十岁的女明星都不会轻易选这种款,她才30岁就穿上了。
好不容易选了一条颜色还挺适合她的裙子,搭的却是一双玫红色的凉鞋。镜头一转,裙子皱皱巴巴,像极了家庭主妇穿着睡衣去买菜。
小香风的套装配了一双夹脚趾的凉鞋,乍一看就是西装配人字拖,衣服松松垮垮不合身, 非常压个子不说,也没有大牌的质感。
平时在剧组上班,她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怎么舒服怎么来。
看了她这套黄衬衫配皱巴巴短裤的穿搭,瞬间理解她用赞赏的口吻说吴谨言潮了。
绿色的紧身T恤搭配宽松的堆堆裤,脚下再配一双红得发紫的鞋,这大概《庆余年》里三皇子想要的五彩斑斓的黑吧。
咖色的外套,是奶奶挑来挑去仍不免啧啧一句“有点老气”的款。
倒是很接地气,不看脸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女明星。
还有这条蓝色的粗布裤子,不敢想象穿上有多舒服,就是人被拉成了五五开。
最近翻红之后,横店很多人都在追着拍她的穿搭,问起的时候她脸都红了,拿了一把大伞试图给挡住。
但曾几何时,她对自己的穿搭是很自信的。
早前她一本正经地在社交平台发vlog分享穿搭,她精心搭配的一组共有五六套,让人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最后发现,第一套竟然是最正常的。
最出圈的就这组世界杯穿搭,你以为她在玩抽象,但她是认真的。
现在被吐槽了她还一脸震惊:你们真觉得丑吗?这到底丑在哪儿呢?
这套紫色的运动衣搭花色瑜伽裤,她说很潮,奶奶外婆看了直摇头。
这款绿色的卫衣搭毛衣坎肩,下身搭配半身瑜伽裤,她说很韩风,韩国人看了一脸问号。
她特别喜欢各种瑜伽裤,冬天穿裙子要搭配在里面。
当她穿着橘黄色的套裙 瑜伽裤,戴着棒球帽对着镜头转圈圈自我欣赏的那一刻,我脑海里浮现出了小英的身影。
还有这一套她自诩性感风的穿搭,红背心配黄运动衫,下搭白短裤,扎了一个歪鬏鬏自称变得很嫩很少女。
少女不少女的不清楚,不太聪明的样子倒是脑补出来了。
然后,她理解的飒、酷跟我们好像也不太一样。她用了“很飒”、“搭起来很协调”这样的词句来描述,让人都快不认识“协调”这俩字了。
好的,知道了,看球要买票是吧。
网友说,李梦的穿搭就像服装厂老板欠了她一笔钱,还不上了拿了厂里的库存衣服给她抵账了。
碎花上衣配碎花半身裙,她说很显腿长。
秋冬的大衣也免不了安利一波。
刚想说这件黄色风衣还不错,化个美美的妆,穿个高跟鞋,很港风很贵气。结果下一秒她绑了一个同色的发带在头上,一秒变成了刚出月子的产妇。
黑色的大衣,她说很喜欢,设计感很强。
哈利波特骑着扫帚飞……
捯饬捯饬拍了一组时尚大片,一时不知道该说土到极致就是潮,还是潮到极致带点土。
168cm的身高,硬生生干成了一米五。
看到这里只想说,李梦还是好好演戏吧,时尚穿搭这一块我们另有人选。
虽然她以前风评不好,但她演技确实是不错的,退一万步说,她从来没有对不起观众。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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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23岁女儿跟小伙子跑了,遍寻不见人,老母亲一夜白头
次日清晨,夏朗尚在睡梦之中,就听到了门外急迫的敲门声。“嘭嘭嘭”,几乎快要房子拆了的架势。
夏朗气鼓鼓的,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妈的,谁呀,一大清早的来拆迁啊?还让不让人睡了,正做梦娶媳妇儿呢!”夏朗打着呵欠,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房门,一看原来是穆奇。
穆奇此时满头大汗:“夏队,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吵吵嚷嚷的?”说完,他又打了一个呵欠。
“有个老太太来报案,说是自己女儿走丢了。”
夏朗以为多大的事呢,他听完后笑了一下:“就这个啊,你去应付一下不就好了吗?录口供,要照片,查户籍,这些还用我教吗?你去办吧。我这儿刚梦见要入洞房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接着睡了。”
不想,夏朗刚转身,就被穆奇一把拽住了:“夏队,这次可不一样了,你最好是去看看,这个老太太……有点儿奇怪。”
夏朗面露疑云。
换好了衣服,来不及洗漱,夏朗便到了询问室。他来到这里后发现,一个老太太穿着粗布的衣服,正在那里嚎啕大哭,周围几个女警都劝不住。询问室一时间乱糟糟的。
夏朗走过去:“怎么回事?”
“夏队,你来得正好,这个老太太说自己女儿走丢了,让我去找。”
不料,此时老太太一听说夏朗是领导,跨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扑通一声跪下了,悲声大放:“政府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这一来可吓坏了夏朗,他赶紧扶起老太太:“哎哟,老太太,千万别这样,你先起来,先起来。”
夏朗扶老太太起来,让人倒了一杯水给她。老太太哭泣不止,夏朗也没办法展开正常的询问,只好将目光看向了穆奇。穆奇从其他同事手中拿过来一张照片:“夏队你看,这是老太太女儿的照片。”
夏朗看了一下,照片中的女孩儿最多也只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容貌秀丽,身材窈窕,竟然有几分像台湾的明星林志玲。照片的背景是在国外的一条街上,鹅卵石铺就的路面以及异域风情的建筑,基本可以一眼断定这并非国内。而照片中的女孩儿从穿着到打扮,都给人一种富家千金的感觉。这一点从她手臂中挎着的LV包包和胸前挂着的Dior的太阳镜就能够看出来。
夏朗终于明白穆奇为什么说有点儿奇怪了,眼前的这位老太太,满头的白发,皱纹爬到了脸上,虽然夏朗断定她年纪不过五十多岁,但只是看外表的话,说七十也会有人信。再看她身上的衣服:粗布料,蓝碎花,一条藏蓝色的粗布裤子,脚上是一双沾满了泥泞的布鞋。
这两人会是母女?说句不好听的话,恐怕照片中这个女孩儿家的保姆都要比这位老太太穿得好。
夏朗放下了照片,问道:“阿姨,这是你的女儿?”
“是。”老太太虽然还是哭个不停,但是已经回答了问题。
“嗯,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梁凤玲。”
“今年多大?”
“二十三了。”
“什么时候发现你女儿不见的?”
“今天早上,我……我给她打电话,没有人接。”
“只打了一个电话?”夏朗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嗯……因为……因为平时我打电话她都接的。”
“你没去女儿的学校看看吗?”夏朗觉得这么一句一句地问实在是太别扭了,他想让老太太痛痛快快地全都说出来。
老太太擦干了眼泪,喝了一口水,这才嗫嚅着说出了事情的过往:
老太太名叫何淑琴,五十七岁,籍贯河北。梁凤玲,今年二十三岁,初中学历,辍学后便跟同乡去了南方的深圳打工,在一个远房亲戚工作的制鞋厂里打工。后来那位亲戚来电话说女儿不见了,这才着急了,发疯似的去找女儿。据远房亲戚所讲,梁凤玲是跟同厂的一个小伙子跑了,说是要去别的城市挣大钱。
夏朗打断了她:“那个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何淑琴上了年纪,回忆了好久,说道:“好像是叫陈刚。”
“嗯,请继续说吧。”
女儿联系不上,何淑琴也很着急,她想要让家里人跟着一起寻找。可是梁凤玲的父亲却说:“一个女孩儿,丢就丢了,反正也是个赔钱货。”虽然说自己男人是这想法,但是何淑琴不愿意放弃,再怎么说,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
就这样,何淑琴一边打工一边寻找女儿的下落。这么多年来,她给人刷过盘子、缝补过衣服、捡过饮料瓶子、当过保洁……几乎人世间所有能吃到苦,何淑琴都一样不落地尝了一遍。最后,终于在去年找到了女儿梁凤玲。
...
“嗯。”
不过女儿的样子彻底变了,她开了一辆车。何淑琴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只知道是辆红色的,就能坐两个人,敞篷的,车的形状很扁,标志是一匹马。以前,何淑琴只是在村里的挂历上见到过这样的车。
法拉利!这是夏朗的第一判断。
何淑琴过了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了女儿,她恨不得冲上去抱着梁凤玲嚎啕一场,好好诉说一下自己这么多年的思念之情。可是她没有想到,她刚想要冲上去,就被梁凤玲制止了。梁凤玲一脸的不悦:“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何淑琴愣在了原地:“我……你……你这么多年没回家,我……我这当妈的想你啊!”
梁凤玲嫌弃地说道:“什么回家,那叫家吗?要什么没什么,你在这儿呆着吧,我得走了,让人看见我跟你在一块,还不知道会有什么话传出来呢!”
“小玲,小玲!”何淑琴追了上去,但是她根本跟不上女儿的步伐,脚下一个踉跄,摔倒了。
梁凤玲站住了脚步,气得转身回来:“行啦,丢不丢人啊?你现在住哪儿?”
何凤琴爬了起来:“住……住在招待所,就离这儿不远。”
梁凤玲拿出了两千块钱:“这会儿出门基本都不带现金了,我身上就这些,你先拿着吧。”
“不不,我不能要。”何凤琴诚惶诚恐。
“哎呀,给你你就拿着!”梁凤玲塞进了她手里,“我给你我的电话,但是没事不要打电话,每天下午1点到2点再给我打,一星期只能打一次,我很忙的!”
“哎,哎。”这么多年没见,何淑琴觉得自己跟女儿已经有了隔阂,她全然没有想过女儿为什么这么对她。但同时于她而言,能看到女儿平安健康的活在这个世上,就已经很知足了。
夏朗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你女儿说让你每天下午1点到2点的时候给她打电话,为什么你今天早上就给她打了?”
“因为……因为我……我要换地方住了,我想提前跟她说一声,怕她要是来找我的话……找不到。”老太太的神情局促,不知所措。
“她住的地方呢?在哪里?”
“不……不知道,这些她从来不跟我说。”
“你女儿身边都有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也没说过。”
夏朗意识到了这件事的棘手性,按理说,一个成年人,失踪48小时才可以立案。但是就连何淑琴自己也说不准女儿到底失踪多久了,因为她之前联系女儿梁凤玲,还是上个礼拜的事情了。
送走了老太太后,大家就这件事情商量起了案情。有人说老太太过于紧张了,说不定女儿好好的,只是不愿意接电话;有人说,是老太太糊涂了,说不定这些都是脑子不清楚之下做出来的,她那样的打扮,和照片中的女孩儿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嘛。种种说法,莫衷一是。
唯有夏朗,沉默着,他看着梁海玲的照片:这个梁凤玲,有点儿意思。
我去鱼塘捞鱼,村长女儿说鱼都是她的:捞了鱼你得归我
蝉鸣无休无止,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重复着单调的音节。竹林倒是翠绿,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却也吹不散这恼人的暑气。远山如黛,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我扛着鱼竿,拎着木桶,慢悠悠地往村东头的那口鱼塘走。刚走到塘埂上,就看见一个姑娘,站在柳树荫下。
这姑娘生得白净,眉眼清秀。巴掌大的脸庞,皮肤白皙细腻,如同剥了壳的鸡蛋。
尤其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像浸在清泉里的墨玉,清澈又灵动,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人心魄。头发又黑又亮,梳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发梢用红头绳系着,衬得脖颈修长,愈发显得青春洋溢。
她上身穿了件碎花衬衫,下身是条蓝色粗布裤子,裤脚微微卷起,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脚上蹬着一双白鞋,更显出几分少女的俏皮与活力。
这姑娘长相和穿着都比别人好看很多,是闻缨荺。
听人说过村长家的闺女都好看。果然。
我们这高阳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东头住户密集些,多是些老住户,也是条件不咋样的;西头稀疏,许多空地没人种东西;往北边走,可以通到高阳镇上的集市。
各家都熟悉。只是从我家到闻缨荺的村长家走路需要好一阵子。
闻缨荺经常跟着村长来我家。他们两口子吵架时村长来诉苦。
我们两家算是相熟。村长闺女嘛,见过几次。听娘说过,她今年有十八了。平时碰见了我也点个头打个招呼。
没说上几句话。只是不知道她为啥跑到这里站着。
八十年代农村许多东西还值钱,鱼肯定不例外。虽然大家都不知道现在鱼值多少钱,可逢年过节吃肉、吃鱼绝对算是改善生活了。
不过村东的这个大鱼塘不归大队,我曾经听村长跟爹聊起过,鱼塘承包给几家困难户养鱼,其中几家因为没技术或者心太软还总是被偷鱼。
她定定地站在那里,也不知在看啥。
日头晒得很,周围也没啥能纳凉的地方。我想着别是出了啥事。犹豫了下还是凑了上去。
「你站在这做啥啊,晒得很。」
闻缨荺被我吓一跳,过一会才瞪我一眼,「你来这里做啥,不知道这地方不能随便进吗?」
「我来这抓鱼。不是随便进,我是经常来。好久没吃肉腥味,抓几条小鱼开开荤。」说着我还举起鱼竿晃了晃。
其实村长和几个干部虽然有文化但脾气挺好。我也经常听到一些鱼塘被偷鱼的事,但是这种事只要不太过分也不会太深究。而且现在很多家没饭吃或者吃不好,我估摸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完我的话她好悬没两眼翻上去,「你就到这来抓?你不知道这里的鱼都归我吗?在这抓了你得给我!」
我也给弄蒙了,我在这抓过鱼的,一直有几个老哥们偶尔在这弄几条回去开荤,我之前和她在这里遇见过还聊过几句,现在又是咋了?
突然蹦出一句鱼归她,难道这块地方给她了?不应该呀,之前都是大队的,而且也没人通知啊。鱼归她了是能理解的。
她没得到答复更急了,三步并作两步,站在离我更近些的地方,仰起头瞪着我。
她这一动,鱼塘水面泛起的粼粼波光便映在她脸上,衬得她愈发生动起来,好看得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还在这站着,真想被我逮到啊?」
我看着那几条扑腾起来的小鱼,这大小应该还不到产鱼苗的时候,那应该是她之前跟家人在这养鱼。
「你逮我?你抓贼呢!鱼确实是你养的,但大队啥时候说过鱼塘给你了。我是拿几条小鱼。我过几天给你弄过来点化肥?」
闻缨荺脸上气呼呼地,但是又像是没彻底气起来。
她就这么静静站了好一会才开口「现在这塘不是归大队。这是我家的。我们家和另外几家一块承包了。没说抓到给我是吧?是这样,你听好。要捞也不是不行。但是这塘里都是我家放的鱼苗,你现在给我捞了。捞了鱼你得归我!」
这鱼是她的我早想到了,毕竟那会不少鱼苗都在她家。
我也给她整蒙圈了。
「你说,你费这么多话不就是想让鱼留下呗!还说这么……等会!你说捞了鱼我得归你?」
这丫头莫不是看上我了?
要不为啥总见她来我家找爹说话。还经常找我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承认是有些心虚,我条件不咋样,也有些自知之明,但人家长得真俊啊。而且每次爹都跟她说我家里的破事。
没钱又没好工作。难道村长对闺女的事不管的?他能不知道这些吗?
「闻缨荺你别在这跟我整景,赶紧回去写作业。」鱼我也不抓了,说着我就转头,生怕让她看到我脸上那点不自然。
心里像是有个小人在打鼓,咚咚咚的,一下比一下响。这下我是更加不敢说话。
结果我没走两步这丫头更快。闻缨荺跑到我前面挡住路。
眼睛瞪着我。头发被风吹乱了几根。
「你就给我跑了!平时让你捞的时候你不吭声!现在让你给我说话又不说了!之前总来我们家干啥!你说,你要不答应,就真别捞!」她个子比我矮上许多。
我估计我要硬跑,她是追不上我的。可偏偏这话,让我不得不停。
要我答应,我答应啥呢?这种事,她自个说不出来,我也讲不出啊,说答应或者拒绝不是坏了规矩吗?
我也不想说不清不楚的话。只觉得脑袋乱哄哄的,像是有几百只苍蝇嗡嗡叫。各种念头来来回回地转。
「我不抓了,我回去了。」
我实在待不下去了,没看闻缨荺。
直接就走。闻缨荺在后头追了好一会,但是我没敢说话。
她倒是回去的路上还是嘀嘀咕咕。估计被气着了。
……
本来想绕路的,想想也没必要,见了面才显得正常。刚转到回家那条路上。没想到真碰到人。看到一个跟娘挺熟悉的人。
是我隔壁叔他媳妇。叫王彩琴。也是去赶集的。
王彩琴也见到我了,喊我名字。
我就也回话,「王婶,您去赶集买菜啦。最近家里没啥吃食了。想着也到集市那边碰碰运气。」
王婶笑了,「正好,我和你去一起吧。等会跟我去挑,最近集市那里管的不严了,多了不少好东西。你家的房子好几年了没收拾,也真该弄弄了,看着就糟心。还有就是你赶紧找个人。现在好多像你一样的还在当光棍,再不抓紧就没合适的人家了。你那个邻居都说自己亲戚被好多人追。」
她这一路嘴巴不停歇。
又是集市那边的好东西,又是房子的事。只是我越听,越是觉得心头发紧,额头直冒汗。王婶你咋专挑这些说啊。王彩琴平时倒不这样,估摸是实在太熟才说了。
我跟她说几句就去前面等着。到地方后我们一起去菜市场。
现在已经没有割资本主义尾巴的说法,农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集市交易。八十年代集市就是物资流通的地方。
许多人在这摆摊。只是价格上还是有些虚高,想淘换东西,一是看自己有没有合适的物资;二也是有没有啥稀缺物品,像是城里一些票证这里就值钱。
三是要赶早来这蹲着。这里是高阳镇附近唯一还在开的集市。来赶集的有十里八乡各个村子,还有一些从沙洋县来的商贩。每天集市人都很多。
这里有不少是老主顾了,卖啥的都有。粮食蔬菜农具都有。运气好甚至能遇到不要钱只要各种工业票、肉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的稀缺商品。现在还没下工。
人虽然没坐满但是看着有六七成了。
刚到那里还真给我淘到不少好东西。看到几个鱼竿还行,可惜手里头缺钱没钱就给拒了。本来计划的是想换闻缨荺鱼塘的小鱼开开荤,这事被耽误了。
到集市那边也没转多久,王婶在后面。我自己随便走了好一阵才看到有收活鱼的摊位。
上前跟那小老板扯了几句。知道今天集市应该不会收鱼了。
再不赶紧跑回去给村长闺女认错。她没答应给鱼,我拿回去被抓到了确实也算我偷了她的。鱼还是得给她,不然不成了偷她东西吗。回去跟爹说声,应该也没事。
她家现在有钱又有名气了。应该不会差这些,我这样去换个小鱼回去估计也不会太追究我责任。
回到家把东西一放。就出门去还鱼。
到了那发现门被关着。我有点犯懵,这还真是被她爹猜到了啊。估摸以为我要溜去城里找临时工作?正犹豫不知道咋整。
就瞅到她屋头有人影晃,看着是她在那儿来回走。只是人瞅不太清。我正犹豫着不知道敲不敲。没成想。
门突然给我开了。
「不是说来捞吗?来这里等着发呆呀!看这里是啥地你不知道啊?真敢在这里乱窜!」闻缨荺给我门开了,但是语气不好,我本来想说话又给她弄回去了。
我被闻缨荺一把扯进了她家里。
她这手劲不小啊。
进屋才看到人不止有村长,她娘也在,另外多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坐一起唠嗑呢。
……
我们到另一个小屋子里去,这里堆放着一堆杂物。
窗户也没彻底打开。看东西模模糊糊的,我只能尽量睁大点眼睛。才看清楚站我对面的闻缨荺。
「咋回事呀?没来给我抓鱼就先跑去赶集啦!东西还不少呢!快说!」
虽然光线不足但是村长闺女更好看了,而且那两个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
看得我心慌得很。不知道说啥。
「那,那个不是赶早去弄点吃的吗。东西啥时候都有,再不去鱼就要被人抓完了。」
我有点结巴了,她咋还是不高兴啊!
难道她看出来我在集市里了?不可能呀!闻缨荺不像是知道内情的人,也没人能说我一定去赶集啊,那都是巧合!
还是不回答我!
她就站那里!也不看别的地方!站我前头!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我,盯得我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让她不开心!
我可真怕这人冲过来揍我!
……
沉默了很久。她总算开口,我这眼睛都看累了,「说吧,你给我抓的小鱼呢!是不是放回鱼塘了!我之前在那地方遇见过你的!你不来是等着我去捞呀!现在装没影了!」
我赶紧回答,「这回真不抓了,我啥也不知道。」。
她这脾气!真猜不到,难道我要说,之前鱼不重要现在我才最重要吗!绝对会出事吧!还是继续说抓鱼的事比较好。
我承认是有私心,就是觉得和她见面才好,不然也太亏了。我家里穷又不是一天两天,要是真看上我绝对亏。说她为了气人才这样我也相信。村长估计也没办法说服闺女。
我等了好一会这丫头才哼了一下。但是那脸又不知道咋回事有点泛红。不过房间太暗,应该是看岔了,毕竟这几句话比之前还要吓人呢,总不可能是高兴才脸红的。
我总感觉闻缨荺不对劲,平时不这样啊。绝对有鬼。可能是在外面受气。还是我把这丫头想的太好?
闻缨荺确实对我跟对其他人有些不同。
没多想,我也不说,又站回去,不吭声。还是闻缨荺又找事说话。她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不知道又咋想的。
「你在这呆着不要乱动,不给你吃饭。等我想好怎么罚你再说!」闻缨荺估计想给我锁在屋里头。但又担心别人问她。
而且鱼也是要处理的。
……
又过了一会村长两口子还在那里。
屋头还是没啥人。
她娘在旁边劝,「我看就算了。现在都住村里了,鱼拿就拿吧,他家现在连吃饭都费劲了。人家拿些吃的也是正常。」。
闻村长倒是一声不吭地抽旱烟。闻缨荺也不敢顶嘴。她亲戚也劝她两句说东西不要管的太死,不然几家合作也干不下去。几个人说的闻缨荺脸更红了。
过一会她突然开口跟她爹说要找工作。不知道咋提的,估摸是说了最近赶集那的事。
这真是胡扯的本事一套一套。我才刚说完她就去扯些其他的来转移话题。
闻缨荺也真能说的。明明是自己跟个没事人在那里盯着鱼不放,倒把错往我身上揽了。
……
我肯定没同意。先给回绝了。
「别瞎扯,那都是巧合。赶紧给你爹好好道歉!」我本来也是想吓吓她的。让她说正经点,不然她家真让她胡闹把我也锁这不放,就太尴尬。
这姑娘心还真大啊。
真不理我了,还在那里发呆不知道等什么!等了有好一阵。
聞纓荺还是不动。
这绝对是有啥心事!之前跟我碰见不都大大方方吗,也不说话。现在躲她屋头。
……
又过去几天。
闻缨荺竟然直接冲到我家来了!
娘看到她进门。热情地不得了。
「哎呦,是荺荺来啦。这孩子越长大越漂亮,你看这身衣裳,真精神。来,快屋里坐,婶儿去给你摘个西瓜。」
我在自己屋里头纳鞋底呢,这天气热得很,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我随意擦把脸。
手上更忙乎了。这鞋要是做不合适又要挨骂了。结果听娘在喊我名字,还不停。闻缨荺咋跑来了!
她这一嗓子给我叫蒙圈了,她还真来我这里。她这一说周围住户估计都知道我在这儿的事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猛一抬头,险些把针给扎进手指头。
抬头的瞬间我就傻眼,咋找上门呢?不是让她好好解释,还说这些!
娘给我使了好几个眼色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看着娘,也觉得不对劲,也觉得稀奇。闻缨荺就在她边上也不说句话。倒是眼睛就看着我这边,想看清楚但是光线暗又瞅不清,
过一会这两人开始扯我手上的活。
娘非要把闻缨荺的手和我放在一起说两个人大小合适可以换鞋子,真服了!她还不躲开。闻缨荺她倒开心起来了。我是觉得她有点吓人。
真不怕这些别人说了乱说她坏话。村里都知道我条件差的,村长也是常来我家抱怨这事的,说这些真不怕毁她清白吗。还是真不在意。
「余朝洐!我问你话呢!你在那里发呆干嘛!你倒是回答呀。」
她急了,冲我吼。
我才回过神。
「你要是再多说,别人真信了,那就完了,你咋说?」
闻缨荺才算给我弄服气,也不再管别的,直接给我拉倒另一个小房间里说话。
我真是脑袋乱糟糟一堆事。
她这一问真不知道要我答啥啊。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想着要不回绝了。
闻缨荺要是真来这里胡闹。对她真没啥好处。
又是一顿扯。我们俩都没吃饭。
之后才各回各家。
……
过了几天我和闻缨荺的事还真被其他人知道了。还是闻缨荺那个大嘴巴表姑传出去的!
大家以为村长闺女倒追我呢。
传的有模有样的,說她追我一路呢。估计觉得我配不上村长千金,好一顿调侃。虽然闻缨荺家里没人说啥,但这种事对我也是有点受不住,我总感觉被村里人当傻子看,也有点被羞辱的感觉。
我也跟她说,结果她还是不在意!现在弄得我也麻了,反正名声已经有影响。
……
她现在天天往我这边跑,赶也赶不走。这村长和村长媳妇也没人来阻止。
我真是给吓怕了。每天在家和在外面都会遇到她。赶也赶不走,她就一直找我,烦死了。也不敢走太远。
有一天娘突然叫我去她那边,神神秘秘的。闻缨荺不知道咋回事。还跟我保持几步路了。我们村几个闲人都来围观了。
村长和媳妇倒是也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闻缨荺给抓了典型游街示众。
这地方我都认识,只是现在路被翻了几道了。我跟她说能不能走另的地方去说,死活不同意,说是路好还不容易被认出来。
之后走到一半的路程,这附近有个小石墩。村长示意我坐到小石墩上去。我虽然不敢惹闻缨荺,但是也不敢不听他的,只能听她爹把事情说完。我问他咋回事也不答。
真把我当女婿使唤呢。刚到地方还坐下了几秒钟,她又让重新去别处说事。闻缨荺现在这说一出是一出的,是个人也遭不住。我也不敢走。
她说话不算数的。我给她脸色看,就差破口大骂了。但是村长这架势明显想让她说完啊。村长也不说话。
我给吓得不敢说。只能瞪着她。之后发现闻缨荺偷偷在那里笑,这人脸红也是能看清了。但是还是啥也没说,就在那里绕圈子转。
我问了才发现她在瞎转悠呢。也不给我带路。不知道想搞啥。本来人少地方被这么多人一堵住都给堵死了。
还遇到我邻居几个老表,在那里偷偷笑话我们。
她之前不是跑的挺快嘛。
村长闺女和她表姑几个人到周围屋里找村里几个认识的老乡帮忙劝架。我们还是站着不动。
后来找的人也烦了,就不再说这事,把闻缨荺她们几个给赶回家去了,真是的。村里人走前看我笑话呢。他们走了,现在天都快黑了。这要是遇到狼可不是好玩的。
闻缨荺胆子大也不敢乱跑的。
最后才总算答应一起去个能说话地方。这地方我认识,就是我们两家中间位置的一个小亭子,
周围也没个人住。她说是担心不安全让我快点跑。
我们到的时候附近空无一人。周围还很黑。要是遇到事,真说不清了。
……
之后到那里才安生会,我们两个人才把事情讲清。
到地方了还遇到王婶,她看我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又聊了半天才说这都是村长媳妇的意思,原来那天不是什么锁家里头说事,其实就是她爹出的馊主意!
本来怕她自己一人给家里胡闹坏事。闻缨荺在路上还是给我解释了原因。说是村长为了让几个关系好的能够放心承包,让我当鱼塘的临时守鱼人。
听她这么说,我也放下心。
毕竟闻缨荺虽然闹腾了些,总归是惹人喜爱的好姑娘。和闻缨荺聊了好久。闻缨荺跟我保证,不会说出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其实今天本来也是我和闻缨荺约好来谈鱼塘的。
我也同意了。她也说到现在没其他人知道具体咋回事。之前也是被她娘坑了。这次鱼也是被说成是我们两人的。
我也给她道了歉,不应该不和她沟通就回绝这事,毕竟这种误会可不好处理。村长一家估计被村里那些说闲话的烦死了。
只是之后几个月闻缨荺还是经常到这里等我,每次过来找我还会说些别的事。
不过我也慢慢发现了。这丫头多半是真看上我了。鱼塘这事情村长本来是好心帮我找事做,却还是有点让我和村长闺女说不清道不明。只是现在看来村长倒是不在意我穷。
只是闻缨荺每次见到我虽然不躲开,却也不像最开始时那样冲过来说我,甚至跟我多说几句话脸就要红了,说话也小声气。跟我讲几句话她要跑到别的地方偷偷笑去了。
和之前对比太吓人。
再也没人会说闻缨荺看上我的事,也没人敢说我们闲话,现在倒是反过来了,鱼还真成我和她一起的了。
……
虽然事情变化有点快,好在我们算是定下来了。
几年之后。
鱼塘最后给大队收回去。她没和我去外地找活,也没留在村里当老师,而是说要去城里找事做。只是后来也没彻底离开这里,闻缨荺在高阳镇的厂子里找了个活干。
现在有时站在高阳镇东边那个石桥望去,水倒是和之前一样清亮。村子跟以前也不太一样。
余了一个她,朝夕相处便胜过世间无数。
荺香缭绕处,是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