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耳曼人肥胖(日耳曼人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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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欧洲人普遍比亚洲人高大强壮?平均身高高出9cm、体重多14kg

人们对于欧美女孩的印象一直都是金发碧眼,其实大家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除了独特的外貌,她们的身材也是异常的好,根据对于全世界197个国度中的130个进行的调查研究显示,欧洲荷兰无论是在男性身高上,还是在女性身高上都处于遥遥领先的地位,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欧洲人普遍比我们高壮呢?

欧洲人的祖先

世界数据网表明,世界平均身高最高的荷兰人,男性身高可达1.84米,比我国男性高出9厘米,体重多14.4kg,而其他欧洲国家也普遍比我们稍微高一点,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想要知道欧洲人为什么会长这么高,那我们就先来了解一下欧洲人的前世今生,看看是什么样的祖先留给了他们什么样的基因。在5世纪,西罗马灭亡,共有三个种族的人分割占领欧洲,他们分别是:凯尔特人、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

这三个民族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游牧民族。我们对于游牧民族的认知可能只是停留在蒙古人的身上,策马奔腾、吃肉喝奶、风吹草低见牛羊。其实欧洲人的生活也离不开这些东西,放牧的生活方式决定了他们的巨大工作量以及面对恶劣环境的能力,再加上他们独特的饮食结构,游牧民族想不强壮都很难,但游牧民族的人口一般不是很多,所以只要在恶劣环境中脱颖而出的都是极其强壮,极其彪悍的人。

除了游牧民族,欧洲陆地还孕育了渔猎民族,顾名思义,他们就是以打猎捕鱼为生的,北欧的维京人就是渔猎民族的代表。对于上山打猎,下水摸鱼这项工作来说,一般人还真驾驭不了,没有好的体力你追不上山林野兽,没有强大的心肺功能,你也不能下水捉鱼,所以想要生存,就必须要强壮起来。

这种捕猎的方式也决定了渔猎民族的饮食,主要以肉类为主,这也为身体生长提供了足够的营养。维京人还有一个特殊的职业——海盗,要知道,以前的时候没有如今的热兵器,力量和体型就成为了决定胜负的关键,身材矮小的怎么去抢比自己还高大的人?所以在这样的选择淘汰中,留下来的都是高大强壮的人,弱小的人就陷入了战争的绞肉机中。

看来欧洲祖先给欧洲人提供了良好的基因,为他们今天生得高、长得壮打下了基础。

其次是气候原因

我们知道,欧洲都快要和北极接壤了,这种地理位置就使得欧洲地区的气候较为寒冷,冬季时间比较漫长,这种环境也是欧洲人长得高大的原因之一,这是由于当生物的个头增大时,它自身的体积会呈三次方增长,而皮肤的表面积只呈2次方增长。

这样来看增加较少的皮肤没有办法将增加较多的体积产生的热排出体外,从而将热量保存在体内,来应对寒冷。相反,一些生活在热带地区的人,就要尽量将体热排出,所以在非洲、亚洲等炎热地区的人身材都比较小。

饮食原因

其实相对于上述的两种原因,饮食结构上的不同,才是造成身材相差较大的根本原因。在古代,欧洲人一开始也并不是强壮的,中国人呢,也并不是一开始就瘦弱的,甚至我国古代的人民要比欧洲人还要强壮,这是因为以前的人们吃不起大米,五谷杂粮才是日常的饮食构成,尤其是大豆等富含高蛋白的作物,所以古人的身体是比较强壮的,在《三国演义》、《隋唐英雄传》等书中,都有许多高大威猛的将军形象出现。

出现变革是在工业革命之后,欧洲的工厂等犹如雨后春笋般崛起,人们都有了工作,也能赚到钱了,所以生活水平自然而然也就提高了,能吃得起肉了,喝得起牛奶了,身体摄入的蛋白质也就多了,况且这种饮食的方式正是欧洲人所热爱的,即使在今天,牛肉、汉堡等食物仍然是欧洲人乐此不疲的。

但是我国就差一些了,建国以后,农民们开始广泛种植水稻、小麦等农作物,这类的食物产量高价格还不贵,受到了人民的大力欢迎,但是大米和面,它们的主要成分是淀粉,蛋白质的含量就很低了,所以在饮食方面摄入的蛋白质就很少,糖类又很多,这就造成了肥胖的人要多于强壮的人的局面。

饮食对于别国的影响

印度人和德国人一样,有着相同的祖先——印欧人,德国男性的平均身高为180厘米,但是印度男性的平均身高只166厘米,最主要的原因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印度人饿了几千年了。的确,如今的印度、孟加拉等国依然是人口多,吃不饱的情况,长期的营养不良,又吃不到荤腥,长得高壮才怪呢!

反观日本,日本人无论男女,在我们的印象当中都是像婴儿一般的大小,实际上,在日本明治维新之前,他们的身材比现在还要矮小,女性的身高在150厘米以下,而男性很少能够达到165厘米。

明治维新时期的日本武士还没有他们所拿的弓箭高,但经过社会性的革命之后,日本人的生活水平也一下子上来了,吃得好营养就足,所以在接下来的100年内,日本男性的平均身高增长了15厘米,才达到了今天172厘米的平均水平,苗条的女模特也逐渐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

早上起床就是一杯牛奶,再加上一碗燕麦片,水果沙拉,最多再来个烤面包片。

中午就是万年不变的三明治,也是最简单的一顿饭,用面包夹着火鸡或火腿的切片,再加上几片番茄、黄瓜、生菜。

晚上是最丰盛的一顿,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放着一份荤菜(烤鸡、牛排等),旁边再放上一些煮熟的青菜,或者是土豆,如果还不够吃就再加两片面包。

以上就是欧洲人目前日常生活中的饮食,这样的饮食方式和内容就为他们的身体提供了丰富的营养和蛋白质,所以在欧洲家庭中,很少能看见米饭的身影,更不会将20斤、50斤的大米成袋扛回家了。

数据来源于世界数据网https://www.worlddata.info/average-bodyheight.php

长太胖会被“吃掉”:脂肪认知史背后是被剥夺的身体

长江商报消息●长江商报记者楚洁综合报道

脂肪被认为是肥胖的象征、健康的杀手,但在历史上,脂肪曾经被人当“宝”看。

脂肪能治伤,能治病。在这一信念下,欧洲出现了脂肪交易黑市。除此之外,脂肪作为生育的象征,在少数地区还残留着肥胖崇拜。

在动画电影《千与千寻》中,千寻对着已经变成猪的父母叮嘱说不要吃太多,否则会被吃掉——我们的文化已经习惯将肥胖与贪婪等负面特质相挂钩。但在人们认为脂肪是治愈良药的时代,在以胖为美的地区,长太胖也会被“吃掉”……这背后,是被秩序和贪婪剥夺的身体。

治病的脂肪,脂肪的利益黑市

现在,脂肪和肥胖逐步被医学化,成为新时代的“流行病”。可将时间拉向16、17世纪的欧洲,脂肪在西方文化里扮演了一个与今天截然相反的角色——医疗用品。

当时的医生相信,人类脂肪可以去疤、促进肌腱生长和伤口愈合,还能治疗坐骨神经痛、风湿病、骨折、跌打扭伤。国大革命期间,断头台边的刽子手会向他人兜售自己刚从犯人身上获得的“药品”。16世纪瑞士医生Paracelsus认为死后人类的身体内有“生命力”在徘徊,尤其是健康的年轻男子,死亡来得太过迅疾,“生命力”还未来得及撤离。这也算前人歪打正着,2018年,《DevelopmentalCell》期刊发表文章称,脂肪细胞会主动游向伤口,用自己巨大的身体堵住伤口,直到愈合。

在中世纪的日耳曼文化当中,小偷们认为烧掉由人类脂肪或者婴儿手指做的蜡烛,他们晚上偷东西就不会被发现。“窃贼蜡烛”会让让房主安然睡去。直到16、17世纪,还有小偷相信这个“传统”谋杀他人。讽刺的是,定罪的小偷被处死后,他们的脂肪又会被当作药品进入黑市交易。

脂肪的黑市交易,还与殖民统治有联系。当西班牙人在南美洲安第斯山脉开辟殖民地时,编年史家记录下了西班牙士兵如何取走一名印第安人的脂肪。安第斯山脉当时流传说西班牙人要把大量的脂肪运回国当药物,这爆发了西班牙殖民统治前200年中最大的本土叛乱。今天,安第斯山脉还流传着一个故事,有一个叫“皮斯塔科”(Pishtaco)的人,会为了治病杀掉印第安人,取走他们的脂肪。

盗窃脂肪,流传的恐怖传说

早期流传的“皮斯塔科”故事比较血腥。他会用刀子攻击毫无防备的印第安人,把受害者拉进山洞倒挂起来,用刀子取脂肪,或者直接用特殊的器具吸吮脂肪。

1969年,秘鲁民俗学家胡安·安东尼奥·曼尼记录下一个更“柔和”的“皮斯塔科”故事:“皮斯塔科”是一个白人,他穿着骑马装,戴着白色的帽子,优雅地骑在马背上。当他发现目标,会向那个可怜的印第安人吹一阵有催眠效果的风。印第安人无法控制自己来到“皮斯塔科”身边,跪下,陷入梦境。此时“皮斯塔科”会拿出一根连接着脂肪容器的针头,对着受害者的臀部收取脂肪。等一切都完成以后,“皮斯塔科”会拍醒受害者,十五到二十天以后,受害者会因此死亡。

而“皮斯塔科”故事的新近版本中,英俊的“皮斯塔科”身穿皮夹克、戴着太阳镜。除此之外,还有多个版本——20世纪80年代,秘鲁农民看见美国特种部队,以为他们身穿的是“皮斯塔科”的制服,政府允许他们杀人取脂;2000年,“皮斯塔科”会使用一种特殊的相机,通过拍摄偷取脂肪。

奇怪的是,脂肪在当代南美洲并没有那么令人宝贝,受流行文化影响,抽脂手术在这里同样受欢迎。为什么“皮斯塔科”传说还在演变之中?

人类学研究者MaryWeismantel认为,这与安第斯山脉地区的信仰有关。遭遇过极度贫穷的地区,都无法想象“肥胖”会带来的困扰。在安第斯山脉,脂肪几乎是神圣的,他们会用骆驼脂肪祭祀,他们也认为脂肪能够治病,他们甚至有一位强大的神灵,名字就叫“肥海”(SeaofFat)。当地人告诉MaryWeismantel,他们的饮食习惯让印第安人的脂肪好于白人的脂肪,然而他们眼中的“优势”,却成为了恐惧的来源。

脂肪崇拜,性吸引力与身体剥夺

“皮斯塔科”以“偷窃”的方式,对南美洲原住民进行身体剥夺,而在非洲的尼日尔,关于脂肪的身体剥夺则以另外一种相反的方式进行。

人类学研究者RebeccaPopenoe在撒哈拉沙漠的南部,与尼日尔当地人生活了四年。时尚杂志、商业广告、流行影视传播的以“瘦”为美在此完全不见踪迹,这里的女孩从小心里都藏着一个心愿——长胖。

RebeccaPopenoe初到尼日尔时,以志愿者的身份到当地村庄协助治疗儿童营养不良。这里的女性在称体重的时候,总是会尽量地多穿。在随队前进的过程中,Rebecca发现一个当地女孩坐在垫子上,闷闷不乐地搅弄着一碗超级大的粥,旁边一位站立的女性严厉地催促她全部喝掉。在尼日尔,人们不能苛责这样一位母亲,因为育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有足够数量的小米和牛奶。

女性脂肪崇拜不是新鲜事,早期民间崇拜中,先民塑造的女神形象往往突出其乳房、腹部和臀部的脂肪。原始的脂肪崇拜在父权制社会之下渐渐褪去。然而在以“胖”为美的尼日尔,女性长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增加针对男性的性吸引力。她们跟所有在保守地区中生活的女性一样,不能公开谈性、不能表露性欲。RebeccaPopenoe认为肥胖反倒使女性的权利进一步缩小:随着变老和变胖,女性行动不便,生活范围将受到更大的限制。

努力变胖的女性,拼命减肥的女性,两类人的处境,其实都一样。

长太胖会被“吃掉”:脂肪认知史背后,是被剥夺的身体

夏天来了,不少人在盘算减肥。脂肪被认为是肥胖的象征、健康的杀手,在这里它好像变成“除之而后快”的东西。

但在历史上,脂肪曾经被人当“宝”看。脂肪能治伤,能治病。在这一信念下,欧洲出现了脂肪交易黑市。直到19世纪初,医生已经对脂肪的医疗效果不再热衷之时,在巴黎仍然有人愿意铤而走险进行脂肪交易。除此之外,脂肪作为生育的象征,在少数地区还残留着肥胖崇拜,那里的女孩,从小就被教育着,为了嫁出去,一定要长胖。

在动画电影《千与千寻》中,千寻对着已经变成猪的父母叮嘱说不要吃太多,否则会被吃掉——我们的文化已经习惯将肥胖与贪婪等负面特质相挂钩。但在人们认为脂肪是治愈良药的时代,在以胖为美的地区,长太胖也会被“吃掉”……这背后,是被秩序和贪婪,剥夺的身体。

治病的脂肪

人类脂肪的利益黑市

1731年意大利的某个早晨,当62岁的伯爵夫人Cornelia di Bandi 被人们发现时,她已经被烧得只剩胳膊和腿还保持原貌。没人知道这场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几年后,某位当地的医生检查完她的遗体,得出了一个结论:她也许是自燃的。大火因她的内脏而起,酒精和脂肪都充当了燃料,脂肪被酒精渗透之后变得更容易燃烧。

我们先不管这些解释在今天是否经得起科学的推敲。案件中,脂肪作为一种易燃的化学物质,担任了“主角”。它侧面反映了当时人们看待人体的方式——人们正在用科学量化的方式来解构、探索生命。后来,脂肪和肥胖逐步被医学化,成为新时代的“流行病”。可将时间拉向16、17世纪的欧洲,脂肪在西方文化里扮演了一个与今天截然相反的角色——医疗用品。

当时的医生相信,人类脂肪可以去疤、促进肌腱生长和伤口愈合,还能治疗坐骨神经痛、风湿病、骨折、跌打扭伤。人们相信脂肪能治病,多出于不那么科学的解释。16世纪瑞士医生Paracelsus 认为死后人类的身体内有“生命力”在徘徊,尤其是健康的年轻男子,死亡来得太过迅疾,“生命力”还未来得及撤离。这也算前人歪打正着吧。2018年,《Developmental Cell》期刊发表文章称,脂肪细胞会主动游向伤口,用自己巨大的身体堵住伤口,直到愈合。

伤口在脂肪细胞(绿色)的协助下慢慢愈合(图片来源:《Developmental Cell》)

人体脂肪这种东西,不太可能通过合法的方式获得。通常人们会从最近逝去的人身上获得脂肪,同时收集死者身上的汗液治疗痔疮。处决死刑犯的刽子手从中嗅到了金钱的气息,与医生在私下达成了脂肪交易。法国大革命期间,断头台边的刽子手会向他人兜售自己刚从犯人身上获得的“药品”。

在中世纪的日耳曼文化当中,小偷们认为烧掉由人类脂肪或者婴儿手指做的蜡烛,他们晚上偷东西就不会被发现。“窃贼蜡烛”会让小偷们获得无形的力量,让房主安然睡去。直到16、17世纪,还有小偷相信这个“传统”谋杀他人。而讽刺的是,定罪的小偷被处死以后,他们自己的脂肪又会被当作药品进入黑市交易。

脂肪的黑市交易,还与殖民统治有联系。当西班牙人在南美洲安第斯山脉开辟殖民地时,编年史家记录下了西班牙士兵如何取走一名印第安人的脂肪,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安第斯山脉当时流传说西班牙人要把大量的脂肪运回国当药物,这爆发了西班牙殖民统治前200年中最大的本土叛乱。直到今天,安第斯山脉还流传着一个故事,有一个叫“皮斯塔科”

(Pishtaco)

的人,会为了治病和吃人杀掉印第安人,取走他们身上的脂肪(类似的情形也发生于美国与非洲的黑奴交易之中。那些被无情变卖的奴隶以为,自己的脂肪和骨髓会被提取融化,为白人们炼油)。

《脂肪:生命物质的文化史》英文版书封。书中描述了西方自古以来如何看待脂肪,探讨了我们当前观念和偏见的根源。

盗窃脂肪

流传于安第斯山脉的恐怖传说

早期流传的“皮斯塔科”故事比较血腥。他会用刀子攻击毫无防备的印第安人,把受害者拉进山洞倒挂起来,用刀子取脂肪,或者直接用特殊的器具吸吮脂肪。

1969年,秘鲁民俗学家胡安·安东尼奥·曼尼

(Juan Antonio Manya)

记录下一个更“柔和”的“皮斯塔科”故事——

“皮斯塔科”是一个白人,他穿着骑马装,戴着白色的帽子,优雅地骑在马背上。当他发现目标,会向那个可怜的印第安人吹一阵有催眠效果的风。印第安人无法控制自己来到“皮斯塔科”身边,跪下,陷入梦境。此时“皮斯塔科”会拿出一根连接着脂肪容器的针头,对着受害者的臀部收取脂肪。等一切都完成以后,“皮斯塔科”会拍醒受害者,受害者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但十五到二十天以后,受害者会因此死亡。

而“皮斯塔科”故事的新近版本中,马已经被豪车取代,英俊的“皮斯塔科”身穿皮夹克、戴着太阳镜。除此之外,这则跟“杀人取肾”传说差不多令人恐慌的故事,还有多个版本——20世纪80年代,秘鲁农民看见美国特种部队,以为他们身穿的是“皮斯塔科”的制服,政府允许他们杀人取脂;2000年,“皮斯塔科”会使用一种特殊的相机,通过拍摄偷取脂肪。

奇怪的是,脂肪在当代南美洲并没有那么令人宝贝,受流行文化影响,抽脂手术在这里同样受欢迎。为什么“皮斯塔科”传说还在演变之中?

人类学研究者Mary Weismantel认为,这与安第斯山脉地区的信仰有关。遭遇过极度贫穷的地区,都无法想象“肥胖”会带来的困扰。在“皮斯塔科”故事流传的地区,许多人仍然与贫困为伴。因此,脂肪在这些地方,是生命和幸福的象征,如果失去了脂肪,疾病会随之而来。在安第斯山脉,脂肪几乎是神圣的,他们会用骆驼脂肪祭祀,他们也认为脂肪能够治病,他们甚至有一位强大的神灵,名字就叫“肥海”

(Sea of Fat)

。当地人告诉Mary Weismantel,他们的饮食习惯让印第安人的脂肪好于白人的脂肪,然而他们眼中的“优势”,却成为了恐惧的来源。

从全球化经济的角度看,“皮斯塔科”恐怖故事将新旧观念融于一体,讲述了资本扩张的贪婪。普通人的身体成为一种可被上位者随意处置的自然资源,可以被出售。而随着时间的推进,“皮斯塔科”身边的物品越来越现代化:罐头咖啡、香烟、睡袋、奔驰、相机、电子产品……这些东西对于当地居民来说,都是稀罕物。亲身体验过两种截然不同文化的Mary Weismantel,通过印第安人的视角感受到了他们在当下经济体系中对自我处境的认知——“皮斯塔科”是一个象征,全球化经济还在切割着南美洲的“血管”,从南美洲人身上“偷走”他们自豪的“脂肪”。

《脂肪:关于肥胖的人类学》英文版书封。关于肥胖人类学的研究合集,内容包括溶脂药文化研究、肥胖情色研究、脂肪信仰研究、肥胖日常话题研究等。对肥胖的看法,是社会建构的产物,它可以是美丽的,邪恶的,色情的,美味的,可耻的,丑陋的……一切都取决于你身在何处。

养育脂肪

性吸引力与身体剥夺

“皮斯塔科”以“偷窃”的方式,对南美洲原住民进行身体剥夺,而在非洲的尼日尔,关于脂肪的身体剥夺则以另外一种相反的方式进行。

人类学研究者Rebecca Popenoe在撒哈拉沙漠的南部,与尼日尔当地人生活了四年。时尚杂志、商业广告、流行影视传播的以“瘦”为美在此完全不见踪迹,这里的女孩从小心里都藏着一个心愿——长胖。

Rebecca Popenoe初到尼日尔时,以志愿者的身份到当地村庄协助治疗儿童营养不良。这里的女性在称体重的时候,总是会尽量地多穿,想让她们脱掉鞋子几乎是不可能的。在随队前进的过程中,Rebecca发现一个当地女孩坐在垫子上,闷闷不乐地搅弄着一碗超级大的粥,旁边一位站立的女性严厉地催促她全部喝掉。在尼日尔,人们不能苛责这样一位母亲,因为育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有足够数量的小米和牛奶。

这种做法在当地已经有几个世纪的历史,女孩从童年开始就要育肥,每天要吃掉大量的牛奶和粥。成年以后她们会吃一种用干燥的粗麦粉自制的食物,来保持身体的脂肪含量。她们会尽可能慢地走路,摇摆臀部,强调属于女性的丰硕魅力。可当地女性不愿意明面上谈脂肪和肥胖,仿佛会引来蠢蠢欲动的邪恶目光。

在这里,没有人相信瘦弱的身体是“美”的,她们甚至还以生孩子的妊娠纹为“美”。妊娠纹长在肚子上不稀奇,长到腿上和胳膊上的,才算特别的“美”。

《脂肪:文化与物质性》,克里斯托弗·E.福思 / 艾莉森·利奇 编著,李黎 / 丁立松 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7年3月版

女性脂肪崇拜不是新鲜事,早期民间崇拜中,先民塑造的女神形象往往突出其乳房、腹部和臀部的脂肪。原始的脂肪崇拜在父权制社会之下渐渐褪去。象征男性的肌肉成为了新的崇拜物。亚里士多德说肥胖的动物会把本该转化为精子卵子的血液转化为脂肪;古罗马博物学家普林尼说肥胖的动物会不孕不育……在后来漫长的文化演变过程中,脂肪又被赋予了贪婪、懒惰、弱小、丑陋的内涵。

然而在以“胖”为美的尼日尔,女性能感受到主宰身体的尊严吗?她们长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增加针对男性的性吸引力。她们跟所有在保守地区中生活的女性一样,不能公开谈性、不能表露性欲。Rebecca Popenoe认为肥胖反倒使女性的权利进一步缩小:随着变老和变胖,女性行动不便,生活范围将受到更大的限制。

努力变胖的女性,拼命减肥的女性,两类人的处境,其实都一样。

参考文章:

Rebecca Popenoe:《Ideal》

Mary Weismantel:《White》

Christopher Forth:《The Lucrative Black Market in Human Fat》

李夏恩:《要是有人说你长假长胖,就把这篇甩给他:脂肪神圣,增肥有理!》

作者

:吕婉婷

编辑

:Vin、李永博;校对:翟永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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