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还以为对方是夫妻
为了让自己冷静,李雷爬到大树顶去吹风,站的高自然也就看得远,李雷瞧到就离这里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子!看着村子时有飘起的炊烟,李雷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起来。
“飘飘,你饿不?”
他爬了下来对柳飘飘道。
柳飘飘摸了摸肚子,刚才被李雷弄的险些没脱水,她现在可不光饿,还渴的慌。
“饿了也渴了,你有吃的?”
“我没有,不过离这儿不远有一个村子,那里一准有。”李雷道:“我们开拖拉机都开了几个小时才到这儿,就算那林震开小车,也得三个小时吧?咱先去吃点东西再回来也不迟啊。”
柳飘飘摇了摇头:“你去帮我买些过来吧,我在这儿盯着,我必须确认来的是林震。”
她为了追查林震贩毒,可是费了不知多少心思,不能在这么个节骨眼上给坏了。
“嗯,那我去去就回哈。”
李雷也不强求,爬下大树,认了认方向就朝村里走。
走了有二十多分钟,他就到了村子口。
这村子看起来还蛮富有,有好几家是小楼房,并且用的灯还是电灯。
李雷是来买东西的,去有钱人家里人家不一定会卖啊,于是他找了家看起来不算破旧,但也不太富有的,敲响了门。
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走出一个少妇,大概三十岁,模样倒是不错,保养也很好,肌肤嫩嫩粉粉。
少妇警惕往李雷身后扫了一遍,而后上下打量了李雷一番,道:“有事?”
“我来买吃的。”
“买吃的,去商店买去。”
少妇砰一下关上了门。
“别再敲了,再敲的话,我就喊人!”
李雷刚要抬手,门里又传出一个声儿,他手一顿,没敲下去。
这年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有钱都不赚?
忽的,李雷脑里腾起一个想法,既然不卖他,那他就先取再付钱!
当然这个决定也是附有李雷的脾气在里头,你不卖我?我就偏要买!想着,他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竟然发现后门没锁,看起来是关着,可轻轻一推,就能开!
他蹿了进去,蹑手蹑脚的找厨房。
乡下的布置都差不多,李雷很快就找到了厨房,在锅里发现了好几盘牛肉,他半点不客气,找了个干净的袋子,将牛肉一股脑的掏干,之后又把厨房里用来装酒的瓶子倒掉,到水缸处灌满。
做完一切后,李雷在桌上放了三百块,就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可刚出厨房,啪嗒一下,灯亮了起来。
接着,在李雷诧异的目光下,一对赤裸的男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其中那女人就是刚才那少妇。
看到李雷,男女目光呆愣住,有些不知所措,而李雷更是心脏都要崩跳出来,也明白过来为啥人家有钱都不赚了。
李雷不经意撇到那男人,险些没给笑喷出来,这长也太有创意了!
“那个,其实我…”
“是这个贱人!是这个贱人勾引我的,哼!贱人。”
李雷话还没出口,那个男人忽然翻了脸面,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脸上,而后进房迅速的穿好衣服,在李雷诧异得不能再诧异的目光下走了。
本来李雷还以为对方是夫妻,没曾想这是一偷情的。
“你!你偷东西,我就这报警抓你!”
少妇见情夫走了,气得不行,走上前抓住李雷的手,要将李雷拉到她家的电话前报警。
只是很可惜李雷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哪里是她一个少妇能够撼动的,拉了半天,少妇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李雷不动如山。
“我不过是买些粮食的,钱我已经放在厨房的桌上了,不信的话,你去看看。”李雷道。
少妇当然不信,万一她去了厨房,李雷给跑了怎么办?
“不行!你得跟我去。”
看到少妇坚持,李雷只得随她一起,不过这一闹腾,李雷可没少饱眼福,直将少妇的一切看尽。
刚才少妇太过气愤,没有去注意,这时稍稍冷静下来,不经意就给撇到了李雷的强壮身体,心里又有了另一番打算。
进到厨房,果然,三张红艳艳的大头放在桌上。
“咋样,我没说谎吧。”
李雷道:“那没啥事儿,我就走了。”
他正要迈步离开,妇女却是身子一挺,挡住了他去路,那小眼秋水涛浪,香肩一抖,依进李雷的怀里。
“不怕跟你说,我是个寡妇,你今天要是不满足了我,就走出这个门,我就大喊,到时候我保准你走不出这村子!”
女人语气很柔,却充满了威胁。
李雷细细打量女人,小脸红润,肌肤雪白,虽因为岁月的蹉跎,在腹部留下了一小块肥嫩,却不乏圆润之感。
特别是那大白臀,富余又不失挺立,让人想一把抓下去。
天降艳福不享,对不起黎民,对不起百姓啊!
李雷放下食物和水, 因为少妇是没穿衣服的,李雷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就这么放在饭桌上。
小说:小农女被后娘赶出门,寡妇婶子好心收留,对她视如己出
万氏一愣,眼圈顿时就红了,有些无措道,“容丫头,这哪里能成,你叫我婶子就行,我不是让你白吃白住,我也要陪伴的呀,你不欠我的,不要有心理负担,不然婶子过意不去。”
她哪里受得起?
“我是真心实意要认婶子做娘,想和婶子做母女。”秦容坚定地说,“就算婶子不答应,我也要叫一声娘。”
万氏不光人好,像白氏,像她在现代的妈,这就是命定的缘分。
万氏落了泪,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同时还有其他复杂的情绪,担忧,战兢,愧疚,不过,既然容丫头这样坚决,她又怎么忍心拒绝?
这一声娘,责任重大,她不仅仅要尽自己的本职,还要把一生所有的爱和关怀给这个丫头,想到这里,万氏心头像是被什么充满。
“答应,容丫头这么好,婶子求之不得呢。”
母女相视一笑,夹杂着泪花,从此,她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等到秦容洗好折耳根,万氏已经把蕨菜煮过一遍,切成了段,菜板上,是切好的瘦肉。
下配料,煸出香味下瘦肉,再下蕨菜,在一起翻炒,那浓郁的香味哟,馋得秦容口水直流,与此同时,她也拌好了折耳根,万氏这里,调料基本都全,先前她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买一次管半年,调料混杂在一起,散发着一阵阵冷香,还有折耳根特有的味道。
“娘,你尝尝。”
秦容把筷子给万氏。
“咦,这样一拌,闻起来还挺、入味。”万氏夹起连着叶子的肥嫩折耳根,放到嘴里咀嚼,刚开始是试探,接着眼睛逐渐亮了,“越吃越香,说不出的好吃,容丫头,你是怎么发现鱼腥草能吃的?”
秦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其他野菜差不多找光了,我就试试鱼腥草,越嚼越有味儿,再根据鱼腥草本身的味道推测出适合的食用方式。”
她正要打汤煮鱼腥草,外头突然传来砰砰敲院门的动静,“扫把星,开门。”
是秦旺福的声音,紧接着秦旺喜和秦旺禄也跟着嚷起来,“开门,扫把星快开门啊。”
“娘,你打个油汤,把这一把鱼腥草放进去,煮半成熟就舀起来。”秦容说着,走出了厨房。
“什么事,鬼叫鬼叫的。”
“哼,扫把星,你敢躲着吃肉,不分我们,娘说你是天杀的,没良心的。”秦旺福说。
原来他们是闻着肉香来了啊。
她从老秦家净身出户,跟老秦家的人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当然,和小孩说这些,他们是听不懂的。
“想吃肉,找自己的爹娘去,别来我这儿丢人现眼。”秦容皱眉。
“你这里有肉,我们就在你这里吃,你凭什么不分我们吃。”秦旺喜和秦旺福差不多一样大,嚎道。
“我要吃肉,要吃肉。”秦旺禄年纪最小,才五岁,闻着香味实在受不了,开始打滚撒泼。
一群小屁孩在外面嚎,吵得很,不过秦容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不让他们吃上那一口肉就可以,转身就准备回厨房。
“扫把星,你不让我吃肉,我就不走。”
秦容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回过头一看,只见秦旺福竟然爬到了院墙上,准备着往下跳,可这边没有秦旺喜和秦旺禄帮忙,八尺高度,他根本不敢轻易跳下来。
陈氏就在上方老秦家的院子里看着,她闻到浓郁的肉香味,想到她作为秦家媳妇,就算有荤菜也很难混到一点肉渣,秦容和万寡妇住在一起,却能随心所欲地大口吃肉,凭什么?就支着秦旺福下来讨肉吃,顺便她也捞上一两口。
哼,现在旺福都爬上院墙了,这么高,秦容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秦容看向上面,“秦四婶,你再不管,你的儿子摔死在我的院子,你也看到了,是他自己贪吃要爬的,和我没关系。”
“你这死丫头,这样小心眼,好吃的也藏着掖着,我可是你娘,好歹喂养了你六年,你却连一口肉都吝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呀。”陈氏见不得逞,大骂。
扫把星,在别人那儿捞到一口好吃的,就叫她四婶了,呸,她嫁过来的那天,应该把这贱丫头一口毒药毒死。
秦容见她好意思提起以前,也懒得和她辩解,在有些人的眼里,她没杀了你,就是天大的恩情。
“旺福,你娘不管你了,为了一口吃的,你摔死了也不要紧,她还可以再生一个。”她对秦旺福说。
秦旺福一听慌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娘,救旺福,旺福下不去了,旺福怕死,呜呜呜呜。”
陈氏骂,“秦旺喜,秦旺禄,你们两个臭小子,把我家旺福推上去,还不想办法把他弄下来。”
然而,秦旺...
几房媳妇,最不喜陈氏,当然也乐得看热闹。
陈氏窝着火气,默默把农氏诅咒了一遍,对周氏道,“三嫂,快让你家旺海把旺福弄下来,不然出了人命可咋办?”
周氏吓了一跳,“四弟妹,这院墙容易推上去,不好接啊,轻会把手砸脱臼了,重会把人砸死了,我哪里能让旺海冒这个险?”
哼,狐媚子,平时没少和他家老三眉来眼去,她的儿子就算摔死摔残了也是活该。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就盼着我不好过,都给我等着,你们总有求我的那一天。”陈氏耍着嘴皮子上的威风,只好自己亲自上阵。
“不中用的,给我跳仔细点,把老娘砸伤了,老娘不打死你。”
秦旺福委屈地说,“是娘让我来讨肉吃的,娘不要打死我。”
周氏和农氏都在偷笑。
秦容不好对付了,想从她那儿摸到吃的,比登天还难。
陈氏一听怒火攻心,骂骂咧咧,还没有准备好,秦旺福就跳了下来,一下子把陈氏砸翻在地上,头冒金星,晕乎乎好半天才转还过来。
明朝奇案:美妇谋害亲夫,府尹两度开棺,案件扑朔迷离,结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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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年间的一天,蕲州新上任的府尹宋筠一袭布衣青衫,带着一名随从来到了蕲州府下辖的浠水县境内。宋筠此次微服出巡的原因有二,一是体验民间疾苦;二是出来散散心,欣赏一下苏轼笔下“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潇潇暮雨子规啼”的美景。
傍晚时分,沿着河流,宋筠来到了浠河入江处的溪谭坳。放眼望去,只见一条大河汇入烟波浩渺的大江,江水浩荡东流而去,温暖的夕阳撒在水面上,跃动着粼粼波光。江上沙鸥翔集,渔帆点点;两岸木林清翠,兰花隐隐。眼前的美景不觉让宋筠诗兴大发,正待吟哦,一声突如其来的狗吠声让宋筠顿时诗兴全无。宋筠叹一声:真是大煞风景!
循声望去,只见坳上的竹林中,一条脏兮兮的老狗正围着一座土包仰天长啸。宋筠好奇不过,便循声前去一探究竟,到那一看,竟是一座新坟,坟上湿土未干,显然墓主刚下葬不久。更令人吃惊的是,坟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蚁,进进出出,把这新坟糟蹋地千疮百孔。
宋筠顿时心生疑问,这坟塚究竟葬的是谁?为何招致如此多的白蚁?而这墓主的家人为何又放任蚁虫肆意祸害?最为离奇的是,这条老狗为何对着这座新坟狂吠不止?疯狗吠坟,蚁虫群集,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宋筠连忙派身旁的随从把里正请来,里正见到新上任的府尹,倒头便拜。宋筠扶里正起身,让他不必多礼,寒暄一番后,便问起了这墓主的情况。
“这个村子叫李家村,墓主名叫李大良,以养鸭为生。常年闭门锁户,独自住在江边的鸭棚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日子虽清贫些,倒也逍遥自在。不想前几年,年近50的李大良却动了春心,到处托人保媒,想找个媳妇给李家留个后。正巧赶上浠水县上一户落魄人家要遣散丫鬟仆妇,李大良耗尽半辈子的积蓄,买了个25岁的美貌丫头回来当媳妇。”
“说来奇怪,刚新婚不久的李大良便抛下如花似玉的新娘,独自一人搬到鸭棚居住。曾经滴酒不沾的他,现在整天喝得迷迷糊糊,似是借酒消愁。就在五天前的正午,李大良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向波涛汹涌的大江狂奔,一头扎了进去,死了。”
宋筠眉头紧蹙,不解地问道:“自己跳进江里?可有人看见?” 里正连忙说:“当时江堤上正有几个牧童在放牛,他们亲眼看见李大良像发了疯似地跑向江中,边跑口中还在乱喊乱叫。因为离得比较远,听不清口中在喊些什么。但都是一个村的人,人还是不会认错的。”
宋筠又开口问道:“你身为里正,李大良安葬之前是否验明尸身?”里正赶忙回答:“验了,验了!我当时也觉得李大良死得蹊跷,于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查验了一遍,但李大良身上既无刀伤,又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身体被水浸地发胀,肚子膨胀如鼓,的确像是溺水身亡。李大良五服之内又无亲人,他娘子也没说什么,我们只好将他装入棺材下葬。”
宋筠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便让里正带自己去李大良的鸭棚看看,兴许能寻得些蛛丝马迹。沿着江堤走了三里路,在芦苇荡边一座孤零零地茅屋停下,里正指着茅屋说道:“就是这里。”
宋筠快步走上前,正想进门,只见一条狗扑了出来,冲着宋筠“汪汪”直叫,宋筠吓了一跳,连忙收住了脚。仔细一瞧,正是刚才坟边狂吠的疯狗,看着眼前作势欲扑的恶狗,宋筠转头问里正:“这是李大良家的狗吧?”
里正赶忙上前,把狗一脚踢开,边赶边说:“是啊,这老狗跟了李大良十几年了,原先乖巧得很,但自从李大良一死,就成了没人管的疯狗。”
宋筠先是绕着茅屋走了一圈,才走进鸭棚。仔细打量,这鸭棚年深日久,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屋子中央是一张断了一条腿的矮桌,上面还摆着几碗黑乎乎的剩菜和半壶烧酒,显然是李大良那日吃剩下的,出事后也没人前来收拾。隔壁的棚子里关着一群饿得嘎嘎直叫的鸭子,大概出事后也没人来放养。
宋筠来到李大良的床边,掀开被子,一股恶臭无比的味道扑面而来,与此同时一个小东西从被子上滑落到宋筠脚边,宋筠不动声色地弯腰捡起,将其揣进兜里。随行的衙役一见,赶忙上前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想要将其带回衙门检验,看里面是否含有砒霜等毒物。宋筠看到后,摆摆手道:“不必了,若酒菜真的有毒,凶手还能将它摆之于今天?等着我们来替他收拾?你立刻赶回衙门,将捕快和我的顶戴官服带到这里来,我要在这里升堂审案!不得有误!”
衙役听后立刻领命前往。宋筠见衙役已经走远,便转身微笑着对里正说道:“本府今晚就不回去了,想在里正家借宿一晚,不知方不方便?”里正听后,受宠若惊地说道:“方便,方便!大人能赏脸在草民家留宿,是草民的荣幸!”宋筠听后笑道:“那就打扰了,不过,要是有人问起我是谁,你就说我是你的远房亲戚,切不可暴露本官身份,打草惊蛇!”
里正家坐落在村子的高处,宋筠打开窗户,村子里的景象尽收眼底。里正来到窗边,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宅子说,那就是李大良家的房子,站在门口的便是李家刚过门不久的老婆,叫王翠花。此时的王翠花正在收拾晾晒洗净的衣物,虽隔得很远,但还是能看出李氏生得体态风流,婀娜多姿。
宋筠皱着眉头说道:“这王翠花新丧了丈夫,虽在人前披麻戴孝,但私下里衣着却极为鲜艳,可见其行为不端,她平日里是否恪守妇道,有么有老相好?”里正听后却摇头如拨浪鼓,道:“这李氏嫁过来一年多虽是老夫少妻,却少有风言风语传出,也曾有几个泼皮无赖见李大良不在家,上门对李氏言语挑逗,但都被李氏用棍棒打了出来。”宋筠听后,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冤魂托梦宋筠开棺
第二天一早,伴着鸡鸣声,衙役带着一班人等,来到李家村,宋筠身披官府,头戴顶戴,带着衙役仵作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李大良家,王翠花见府尹大人突然到访,赶忙卸掉妆容,披上孝服,跌跌撞撞跑到院子中,跪倒在府尹宋筠面前,面带泪痕,哭得梨花带雨。
宋筠低头细看,此女果真天生尤物,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言语间流露着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宋筠暗想:此女子不仅生得俊俏,而且遇事处变不惊,应对自如,绝不是等闲之辈。
宋筠又抬头将房屋四周扫视一圈,小院虽小,却打扫得异常整洁,与李大良住的鸭棚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可见李氏平日里对丈夫照顾甚少,心思完全不在李大良身上。不过转念一想,李大良年近五十,半截入土,还娶如此美妇,不死才怪哩!
思忖间,案台已经摆好,衙役们手持杀威棒,分两厢站定,一声“威——武——”,只等宋筠开堂问审。
宋筠来到案台前,正襟危坐,审视了李氏许久,才一拍惊堂木说道:“李氏,你可知本府今日为何前来?”
李氏抬起头,不卑不亢地说道:“民女新寡,蓬门未扫,不知贵客临门,所为何事?”
宋筠从怀中掏出先日在鸭棚拾到的小玩意儿,衙役将它递到李氏手中。随后满脸威严地问道:“李氏,你可认得此物?”
玉烟嘴
李氏接过此物,这是一个玉烟嘴,不仅李氏认识,李家村的村民都认识,李大良生前烟瘾极大,常年拿着它不离手。李氏一见,眼泪就下来了,哽咽着说道:“这是先夫的遗物,为何在大人手中?不知.....”还没等李氏说完,宋筠就来到李氏面前,夺过烟嘴,高举着对前来看热闹的四方村民们大声说道:“本府昨夜访亲,因天色已晚,借宿在李正家中,谁知睡到半夜,突然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出现在眼前,手中正是拿着此烟嘴,他说他是浠水县李家村人氏,被人合伙陷害致死,哭诉着要我为他伸冤。说完便放下烟嘴,飘然而去。本官悚然惊醒,原来只是南柯一梦,但又赫然发现,枕边摆放着那个玉烟嘴。”
围观的村民听后,无一不惊得目瞪口呆,顿时议论纷纷,都说是李大良冤魂不散,不然这玉烟嘴怎么会在府尹大人身上。还没等李氏缓过神来,宋筠一个箭步来到案台,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淫妇,还不把你伙同奸夫谋害亲夫的经过如实招来!”
但令人意外的是,李氏脸上并无惧色,而是“嚯”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宋筠的鼻子骂道:“好你个狗官,就凭借着这么一个破烟嘴,和一个无稽之梦,就如此诬告我,毁我清白!别说我自嫁入李家以来一直恪守妇道,有口皆碑。即便我背夫通奸,你也要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啊!若你再随意诽谤于我,我便将你告到巡抚衙门,告你一个陷害无辜,污人清白之罪!”
宋筠连连冷笑三声,道:“好一个恪守妇道,有口皆碑!你不是说要“捉奸拿双”吗?好!本府遂你心愿,拿给你看!”说着,宋筠对着衙役怒喝一声:“来人,把奸夫带上来!”
话音刚落,里正配合着衙役,分开众人,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带了上来。村民们回身一看,惊讶道:“这不是在江滩边放蜂的侯三吗?”侯三是外地人,常年用马车拖着蜂箱,随着季节的变化,游历于天南地北。每年春天,李家村遍地开满紫云英,侯三便赶着马车过来,在李大良的鸭棚不远处,支起蜂棚。平日里与李大良称兄道弟,俩人关系甚好。可让人们感到奇怪的是,明明田里的紫云英都已经开过了,侯三怎么还赖在此地不走?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侯三背地里早就和李氏勾搭上了。
紫云英
宋筠冷眼看着李氏,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眼前这个人你不会不认识吧?不会忘了昨夜‘鸟叫三声,寡妇开门,奸夫进门’吧!”原来,昨夜子夜时分,宋筠为了查清真相,拉上里正,来到李氏家门前躲藏起来,果然,没过多久,一个人影便偷偷摸了过来,学了三声鸟叫,李氏便开门迎了进去,宋筠见状立刻让里正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人来,待三更时分,此人刚要出门,一下子将其扑倒,用绳子捆了起来。此时的李氏还在床上熟睡,浑然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
李氏见到眼前这般光景,脸上不觉臊得慌,一阵红,一阵白,但又很快恢复到了神态自若,双目直视宋筠说道:“此人名叫侯三,我当然知道,我与他有私情不假,可我一个寡妇,他一个鳏夫,一个要锅补,一个要补锅,你这当官的上管天,下管地,管的着寡妇再嫁,鳏夫再娶吗?而且,按照府尹大人的逻辑,男女之间有奸情就会谋害亲夫的话,里正这个扒老灰长期与自己的儿媳通奸,村里人尽皆知,怎么没看到他谋害儿子和老婆啊?”
围观的村民听得哄堂大笑,里正羞愧难耐,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看来李氏说得不假。
宋筠见李氏嘴如此强硬,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怒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无赖淫妇,本府不想跟你多做争辩,来人,开棺验尸!”
身旁师爷拉了拉府尹宋筠的衣角轻声道:“大人三思而后行啊!如若莽然开馆,恐怕会对大人不利!”旧时的习俗来说,死者入土为安,即使是朝廷命官查案,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可轻易开棺,若开棺无果,便会招致家人的怨恨,轻则罚一年半载的俸禄,重则降职丢官。
想宋筠本是个屡试不第的落榜书生,一直在一位大人身边当师爷,他协助大人屡破大案,后来大人升任湖北巡抚,见宋筠办案能力出众,保荐他当了属下的蕲州府尹,所以宋筠这个官可谓是来之不易。
宋筠听到师爷的提醒,先是微微一愣,继而又爽朗大笑道:“想我一介落榜书生,承蒙朝廷恩惠,让我任职蕲州府尹,若我不能为当地百姓伸冤,还有什么脸面做百姓的父母官?我意已决,即刻开棺!”说完就吩咐里正拿来锄镐,带着仵作衙役一路押解着那对男女,来到李大良墓前,挖开坟墓,打开棺椁。
仵作戴上鹿皮手套,揭下李大良面上的黄表纸,用剪刀裁去三层寿衣,然后将尸体抱了起来,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的确如里正说的一样,身上无半点伤痕或者是中毒的迹象。仵作抬起头,对着宋筠无奈地摇摇头。
这样的结果显然出乎宋筠的意料,他上前亲自动手验了一遍,还是一样的结果。突然,宋筠想起《洗冤录》上有铁钉贯顶,银蛇钻肛的记载,赶忙让里正剃掉李大良的发髻,可头颅却是完好无损;又命里正抬起李大良的尻尾,也没有发现银蛇钻肛的痕迹。
案情没有进展,从尸体身上也找不到线索,宋筠皱起了眉头,不禁陷入了沉思: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了这对男女?李大良真的是自己突然发狂投江而亡?无奈下,宋筠只好挥挥手,示意衙役盖棺封墓。衙役正想动手,不料这时,李氏却扑了上来,用身子挡在李大良尸体前,不让他们动手。口中不依不饶地大骂宋筠:“大人以莫须有的罪行,胡乱挖人墓穴,开人棺椁,剖人尸身,如今却想不了了之?我为我死去的夫君感到寒心,死后还要经受这般奇耻大辱!”
宋筠也觉得自己不好交待,便对着李氏赔了个笑脸,向她作了一个长揖,道:“你所言极是,今日之事,多有冒犯,我会写下罪己公文,上报巡抚,听候发落。但如今李大良的棺椁已经被打开,我们也不能让他曝尸荒野,还是封上地好!”说完便命人强封棺椁,然后伴随着李氏的叫骂声拂袖离去。
宋筠审狗逼牛投江
这天夜里,宋筠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回想着本案的所有细节和疑点,但却百思不得其解。王翠花不愧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行事张弛有度,说话滴水不漏。但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可疑,宋筠越是觉得她心里有鬼。李大良的死绝不是溺水那么简单,里面一定有蹊跷!
第二天一早,一宿没合眼的宋筠,扮成风水先生的模样,骑着一头毛驴,独自一人出门,他要再访李家村。他坚信天底下没有完美的犯罪,任何犯罪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宋筠没有直接进李家村,而是在村外的江堤上转悠 。
宋筠先是来到了李大良的鸭棚,鸭棚依旧和先前一样冷清,隔壁栅栏里的鸭子早已跑得一只不剩。宋筠又把鸭棚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仔细搜索了一遍,除了在李大良的枕边发现了一株半枯的苇草外,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垂头丧气地找来一张小板凳,坐了下来,盯着李大良床上的破被褥发呆。突然,一只又一只蜜蜂飞进屋内,在床边的旧芦席上落下了脚,宋筠赶忙上前查看,翻开破旧的芦席,只见上面有一块湿迹,用手一摸,竟然有些粘稠,宋筠又将它放到鼻前一闻,香气扑鼻,原来是蜂蜜,想必是李大良生前在床上喝蜂蜜时,不小心泼洒到芦席上的。
呆坐片刻后,宋筠从鸭棚里出来,来到江堤上。只见几个牧童坐在牛背上晃晃悠悠地从村口走来,宋筠赶忙上前打探,原来,他们便是那天亲眼所见李大良投河自尽的几个牧童。他们又把宋筠带到当时李大良投江的地方,便将牛儿抛在江滩上不管,一股脑儿钻进芦苇丛中捉鱼摸虾去了。
宋筠一看,这里便是江边天生的一段石头驳岸,下面正好是一个回水湾,水流并不湍急,虽然驳岸有些陡峭,但只要失水的人有手有脚,总归还是能爬的上来。宋筠站在岸上,脑子不断模拟着李大良投江的过程,但挤破脑袋,也想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宋筠只好又回到江堤,找了一处树荫坐下。江堤外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湖田,湖田里开满了姹紫嫣红的紫云英,虽然花期快过去了,但四周还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偷嘴的牛儿偷偷跑到堤脚下的湖田里偷吃肥嫩的紫云英。宋筠出神地看着,脑海中将这几天查案的情形回味了一遍又一遍,可明知李大良的死有问题,可案子就像是一团迷雾一样,找不到突破口。
一夜未眠的宋筠竟依靠着柳树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地一声长哞将宋筠将睡梦中惊醒,宋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抬头一看,刚才在湖田偷嘴吃紫英草的牛儿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江堤下长哞不止,狂奔起来。宋筠上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群蜜蜂围着牛的嘴巴,嗡嗡直叫,穷追不舍。这时,牧童闻声赶来,其中一个牧童从地上薅起一把青草,对着牛嘴用力擦了擦,说来也奇怪,这一擦,蜜蜂马上就飞走了。
宋筠感到十分疑惑,便来到牧童身旁问这是怎么回事。牧童向宋筠解释一番后,宋筠先是一愣,然后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就在此时,宋筠瞥见了牧童手里一串用苇草穿着的鱼虾,脑中顿时灵光一闪,豁然开朗。随后对着牧童连连作揖,向他们道谢,在牧童们的哄笑声中,宋筠骑着毛驴喜笑颜开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筠又带着衙役们浩浩荡荡地来到李家村,径直前往李大良的墓穴。命衙役把里正召来,把王翠花和侯三押解于此,扬言又要开棺验尸。这一回不仅李家村的村民,就连附近五乡八堡的百姓听说后都纷纷前来看热闹。
听闻府尹又要开棺验尸,李氏扑倒在丈夫的坟前,痛哭流涕撒泼不让衙役动手,并指着宋筠张牙舞爪地破口大骂:“你这狗官,一而再,再而三地扰我丈夫的亡灵,视百姓的生死如儿戏。你有种就和老娘我打一个赌,若这次开棺还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你就自己摘下乌纱帽,来我家里当奴才,给老娘倒三年马桶!若是不敢打赌,还是趁早滚回你的蕲州府吧!”喧闹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百姓们都瞪大了眼睛,等着府尹大人如何回答。
宋筠听后,胸有成竹地哈哈大笑道:“上次开棺未果,我已上报巡抚,自罚了一年的俸禄,若这次再开棺未果,我不仅按照李氏所言如数履约,还要亲自为李大良披麻戴孝,做三天三夜水陆道场,为李大良安神赔罪,本府说到做到!”说完便把头上的顶戴摘了下来,递给里正。而且命人找来纸笔,让里正做证人,写下契约,签字画押。
李氏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呆坐在坟前,宋筠命人拉开李氏,再次开棺。
只见棺材被再次打开,宋筠让一旁的衙役退下,独身走到棺椁前,看着李大良口鼻中流出的涎液,点了点头,大声说道:“李大良啊,李大良,本府见你怒目不闭,屈口大开,有什么冤情就跟本府说吧!”周围的百姓一听,顿时一片哗然,哪有这样审案的?死人怎么能开口说话?百姓们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宋筠向身后的百姓挥了挥手,现场一下子安静了起来。只见宋筠俯身侧耳对着棺材聆听,片刻后,连连点头道:“好!你说你是被这奸夫淫妇害死的,你家的老狗就是目击证人!”
宋筠抬起头来,立马吩咐里正去李大良家把那条老狗拘来,说是要升堂审狗。现场的百姓听了,无一不目瞪口呆,这么久了,还没听说过在公堂审狗的。不知这府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一会儿,里正就牵着李大良家的那条老狗来到宋筠面前。宋筠见狗突然大喝一声:“大胆狗奴才,你明知道你家主人死因,为何知情不报?还不赶快如实招来?”这老狗一听,就朝着宋筠狂吠起来,宋筠大笑道:“好,好,好!本府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接着他从袋中摸出一锭银子,交给里正,让他去买一头老牛和打半斤紫云英蜜来,等会有大用处。说完,他朝着周围的百姓挥手道:“走!我们一起到李大良的鸭棚里,我要让大家看看李大良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班人等浩浩荡荡来到李大良家的鸭棚,此时里正也牵着一头老牛回来了。宋筠吩咐里正将半斤紫云英蜜涂到老牛的口鼻上。一阵花香顿时弥漫开来,“嗡嗡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大群蜜蜂围着老牛的嘴巴狂飞乱舞,弄得老牛奇痒无比,一直“哞”地叫个不停,只好在江滩上摇头黄尾地狂奔,可这蜜蜂还是穷追不舍。欲罢不能的老牛只好跑到江边,一头跳了下去。
宋筠赶忙带着大家跟了过去,只见那头老牛刚想把头探出来喘口气,又遭到了蜜蜂的围攻,只好又潜入水中,如此反复,老牛渐渐地沉入了水底。周围的百姓都看呆了。
这时,李氏在一旁看得冷笑连连,对宋筠说道:“我看大人真是屈了才,你走江湖、耍把戏倒是一把好手,可你难道没发现刚才演的这出戏漏洞百出吗?”她转身对着周围的百姓说道:“乡亲们,这当官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老牛也就罢了,毕竟是四条腿的畜生!可我的丈夫是有手有脚的活人。假如我们把蜂蜜涂到他的脸上,他跳入江里,难道不会用手洗去,再爬上来?”众人听李氏所说,纷纷点头觉得有理,便齐刷刷地看向宋筠,看他作何应对。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好,这个问题问得好!”宋筠面对李氏的诘问,不急不躁地说道。说完,带着大家回到了李大良的鸭棚,径直走到李大良的床前,拿起那天发现的一株半枯苇草,盯着李氏和侯三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两人一见,霍然变色。李氏咬着牙说:“这能说明什么?我丈夫被乡邻打捞上来的时候既没有被捆住,身上也没有勒痕,里正可以作证!”里正听后对宋筠点点头道:“打捞李大良时,我当时在场,出水时,他确实手脚大开,没有被捆住。”
宋筠听后朗声大笑道:“这对奸夫淫妇的手段确实高明,你们都是江边人家,都曾用苇草编篮织席,这鲜嫩的苇草,缚在人身上,既柔软而不落伤痕,又带有韧性,寻常人难以挣脱。更妙的是苇草味道鲜美,落水后,被下面的游鱼抢食一空。这便是李大良尸体被打捞出水时,既看不见捆绑的绳索,又没有明显的勒痕的原因!他们二人趁李大良醉酒时,将蜂蜜涂在他脸上,然后用苇草缚住他的双手。现如今,李大良床上还残留着他们留下的蜜糖,用剩的苇草,也是在李大良的床边发现的。”宋筠转向二人,面如铁色地说道:“如今铁证如山,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话说?”
李氏和侯三知道自己已无从狡辩,脸上冷汗直冒,再也坚持不住,伏在地上像两条癞皮狗一样,磕头如捣蒜,口中连呼:“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李氏这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年近五十的李大良将青春美貌的王翠花娶回家后,由于年事已高,体力逐渐不支。就这样,过了一年多王翠花的肚子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而且李大良还慢慢地武功尽废,不能人事。这让本身就觉得自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身上”的王翠花,对丈夫更加心生厌恶,时不时就对李大良恶语相加,这弄得一心只想生个儿子传宗接代的李大良苦不堪言。恰好此时,放蜂人侯三来到李家村,因两人素来关系甚好,李大良就把他接到家里,好酒好菜地招待着。李大良多次发现,侯三对自己老婆望的出神,虽然心中感到不快,却心生一计:这侯三与王翠花年龄相当,自己何不“神不知鬼不觉”地向他“借种”?也好让自己老有所依?
于是,李大奈单独来到侯三的蜂棚,向他说明了来意,还拿出了100两银子作为酬金,让他事成之后,速速离开,再也别到李家村来。侯三接过银子,满口答应。为防村里人知晓,他们还约定每夜子时便去,卯时即走,直到李氏怀孕为止。
可让李大良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暗度陈仓几次后,就更加难舍难分了,尽管湖田里的紫云英都快开败了,李氏也有了害喜的迹象,侯三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鸠占鹊巢。一天夜里,李大良带刀前去找侯三拼命,逼他离开。侯三见状向李大良保证,自己再去最后一晚,第二天一早就离开。就在这天晚上,这对男女做了长久夫妻。商量了一夜才下定了杀害李大良的计谋,他们自认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即使是包公在世,也查不出什么根苗。
王翠花将整个案件的过程交待清楚后,突然把矛头转向侯三,扑上去对他又撕又咬,说这一切都是他害的,他是杀害李大良的主谋,侯三被打得抱头鼠窜,只见侯三分开众人,撒腿就跑。这侯三真是老江湖,跑得比兔子还快,没几步就把追赶的衙役甩在身后,眼看着就要钻入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中。
说时迟那时快,李大良的老狗突然像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来,追得侯三无处藏身,只好从侯三当时投江的地方,一头跳了下去。江堤上围观的百姓无一不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只见李大良上百只无人照管的鸭子,从芦苇丛中“嘎嘎”地冲了出来,成群结队地一拥而上,用坚硬的嘴巴朝着侯三浮在水面的脑袋直啄。侯三只好将头潜入水中,游回岸边,可他刚一抬头,就看见李大良的老狗在岸边龇牙咧嘴,侯三不得不再次潜下水,他一探头,鸭子又扑了上去。如此反复,侯三渐渐体力不支,沉入了江底.....
在场的人见了无一不触目惊心,胆寒不已。就连宋筠也浑身竖起汗毛。长叹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就叫天理昭昭,自食其果!”
作者:故事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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