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新浪潮祖母”阿涅斯·瓦尔达:人人都爱我,但没人想要我
阿涅斯·瓦尔达(Agnès Varda)是西方电影史以及女性电影史上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她的创作生涯总计超过60年。从26岁只看过5部电影就开始拍片,到80岁成为奥斯卡终身成就奖首位女性得主,瓦尔达“不想在电影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但总有人会将她列入其中。她对电影的热情、善于从日常中捕捉生活奥秘的洞察以及一生勇于打破常规的进取都在影迷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然而,正是被誉为“新浪潮祖母”的她,却长期被法国电影圈排除在外。作为电影制片人,瓦尔达曾公开表示:“人人都爱我,但没人想要我。”在边缘人的位置,她一生都在寻找并迫近她视野范围中“好作品”的那道标准。那么,究竟什么是瓦尔达眼中的“好作品”?她如何看待电影中光影、情感乃至于谎言这些核心议题?以及回望来时路,她又会如何界定自己与“新浪潮”的关系?
下文经出版社授权,摘编自《阿涅斯的海滩:瓦尔达访谈录》中“没人想要我”一节,小标题为编者所加,非原文所有。
《阿涅斯的海滩:瓦尔达访谈录》,[美] T.杰斐逊·克兰 编,曲晓蕊 译,也人|上海书店出版社 2024年7月。
“我才不拍摄‘常规电影’”
A & J:自从《短岬村》之后,您似乎就有了自己制作电影的意愿或愿望。
瓦尔达:这是出于意愿或愿望吗?不,这是一种必然需要。当“他们”不想制作我的作品,或者当项目看起来很难完成时,我就成了制片人。毕竟谁会愿意制作、投资或努力完成一部——比如《墙的呢喃》,关于洛杉矶的墙的电影?或者《纪录说谎家》,关于文字、放逐和痛苦的电影?这些项目本身都困难重重。因此,我自己动手,制作自己的作品。我想起曾经在一家中餐馆吃过的幸运饼干,上面写着:“当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可以求助于自己的双手。”这就是我成为制片人的原因,这样才不用放弃我的项目。
1954年拍《短岬村》时,没有谁对我有信心。我还自己掏钱拍了《穆府歌剧》。之后,我的作品开始有制片人了,如《五至七时的克莱奥》的乔治·博勒加尔,《幸福》和《创造物》的玛格·博达尔(Mag Bodard)。这就像一场梦,我所要做的工作就是导演。与《狮之爱》的联合制片人马克斯·拉布合作时,情况就没那么顺利了;他筹集到了资金,而我则负责管理……那是在 1969年。在那之后,除了我自己,我再也没有请过其他任何制片人,不论男女。但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自己制作电影太累了。我浪费了太多精力,本来可以把这些精力更好地用在电影上。此外,制片人是一个糟糕的角色。你最终会成为一个糟糕的老板——并不总是如此,但毕竟……我在制作《达盖尔街风情》《一个唱,一个不唱》《墙的呢喃》和《纪录说谎家》时感到精疲力竭,更别提为雅克和日本人制作《凡尔赛玫瑰》(Lady Oscar)了。够了,我不准备再做电影制片人了。或许不如彻底放弃拍电影。
电影《短岬村》(1955)剧照。
A & J:真的吗?您不准备再拍电影了?
瓦尔达:我不知道,但我需要帮助。我想拿钱做我最擅长的事,那就是编剧和导演。我借着同时成为片场的雇主和(无偿)雇员来掩盖我失业的事实。经历了十年或十二年这种拙劣伪装的赋闲状况后,我已经受够了!我并不是说自己拍不了电影……我想说的是,所有这些为制片工作投入的精力都掩盖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没有人以法国电影产业的常规方式对我的作品表示过信任。如果必须在如此困难的条件下制作实验性电影,那么我们最终将失去这个“文化标签”,它曾在其他国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有意思的是,我想到了克莱奥,美丽的克莱奥,她说“人人都想要我,但没有人爱我”。作为电影制作人,我也可以说“人人都爱我,但没人想要我”!
我不介意像往常一样表演特技似的完成电影制作,想办法让十五个临时演员看起来像有二十个,但我不想再去筹钱来支付这十五个临时演员的工资;筹钱支付拍摄这十五个临时演员的技术人员的工资;筹钱请会计,让他给这十五个临时演员和十五个技术人员开工资条;找车把这三十个人运到片场,最后再想办法让这十五个临时演员看起来像是二十个或二十五个。这已经不只是走钢丝了,这是在上面跳八三拍的帽子舞!
记得拍《一个唱,一个不唱》时,我在两个镜头之间跑到梧桐树下的电话亭给法国国家电影中心打电话,询问预付费用能不能批准和支付……我很庆幸能拿到预付款,没有这笔“嫁妆”,我简直无法想象这部电影能等到在电影院大厅里放映的一天。
《墙的呢喃》起初还算顺利。文化部预付了一部分款项;电视二台和克莱斯·黑尔维希(Klais Hellwig)也提供了一些资金……但电影从短片变成了长片,预算却没有增加。差额只能由我来补足。
至于长片《纪录说谎家》,情况完全不同。我只能从法国国家电影中心那里得到一小笔资助,这部电影几乎没有赚到钱。因此,我最终欠下了一些债务。不过并没有拖欠技术人员,没有迟发或削减他们的工资,每个人都领到了酬劳。我仍然需要偿还电影工业和其他组织借给我的所有款项,好在可以分期偿还。电影工业……您知道,在洛杉矶,人们会问:“您也是业内人士吗?”好像工业指的就是电影业这一点不言而喻。我总是回答:“不完全是,我是艺术家型的电影制作人。”我试图恢复“艺术家”和“工匠”这两个词的含义,在“第七艺术”中,他们制作的并不是大型电影(major motion pictures),而是影片(films),它也是电影的一部分。“我拍电影,不做生意。”
电影《纪录说谎家》(1981)剧照。
我最受不了听商人们说“电影无非就是和刺激或者恐惧等相关”。他们通常还会说:“电影不是某些可悲的精英分子的思想理论……”他们大言不惭地定义电影是什么……他们怎么就是弄不明白电影包括各种类型、各种风格呢?我只是在重申人人都知道的事实,但怎么重申都没有用。正是因为这些荒唐的言论,我才不与常规的制片人合作拍摄“常规”电影。
我梦想与马塞尔·贝尔贝(Marcel Berbert)这样的人合作,他为特吕弗竭尽全力。作为回馈,特吕弗让他出现在自己所有的电影中。贝尔贝的客串就像希区柯克在他自己电影中的客串一样隐秘而低调。我很乐意在我所有的电影中为一位认真可靠的制片经理提供客串机会!
A & J:在职业生涯当前的阶段,您处于什么状态?
瓦尔达:无力运转了。不是没有灵感,而是没有勇气,哪怕我觉得自己最近拍了一些好作品,取得了进步。不过《墙的呢喃》不算,它还是以相当典型的手法拍摄的……对我自己而言典型的手法——记录式、个人化。我花时间真正倾听人们的心声,思考问题,享受其中的乐趣。我所谈论的不是别人眼中的“好作品”。现在有很多电影艺术家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制作出了还算不错的作品。
对我来说,“好作品”有其他的含义,指的是凭借想象力重塑固有的东西和刻板印象。当思维真正打开,自由发挥联想时,当我开始用纯粹的电影词汇写作时,这就是“好作品”。电影写作,可以这么说吗?图像和声音之间新的关系,让我们能够呈现之前被压抑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画面和声音……用所有这些再加上情感来制作电影,这就是我所说的“好作品”。在创作《纪录说谎家》的过程中,我感觉自己随着作品在进步。我一直把自己的生活想象成一项未完成的作品,而不太在意事业的发展。我拍过一些电影,也喜欢拍电影,但我的电影并没有像其他电影那样取得那么大的进展。
A & J:您有没有哪部尚未拍摄的电影尚有机会成为令人兴奋的作品?
瓦尔达:当然!我写了几个剧本,至今仍未拍摄,或者说不会拍了,包括 1960年的《混杂》和 1980年的《玛丽亚与裸男》。我希望能与特蕾莎·拉塞尔(Theresa Russel)合作拍摄前者,我觉得她非常出色。她曾出演尼古拉斯·罗格(Nicolas Roeg)的《坏时机》(Bad Timing),法文名为《激情调查》(Enquête sur une Passion)。还有西蒙娜·西尼奥雷(Simone Signoret),我非常欣赏她的才华,还有她的嗓音。我还得找一个美国人扮演被警察打死的裸体男子……不管怎么说,拍摄计划还在,我还没有放弃这个项目。
A & J:《圣诞颂歌》呢?
瓦尔达:我在 1966年还是 1967年拍摄了十分钟的素材,当时也是热拉尔·德帕迪约(Gérard Depardieu)首次亮相……那本来是一部有关 1968年之前的年轻人的影片,但我没有从新艺国际电影公司(CIC)拿到预付款,发行商放弃了,我也放弃了,然后就去了美国。该放手时就得放手。我记得有一次我和雅克一起去看普雷韦(Jacques Prévert)。他对我们说了一番话,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每一个被选中、付费并拍摄的剧本,背后至少都有两部有着完整对白的作品,在完成后无人问津……想想写一个剧本需要花的时间吧!我花了五个月的时间来写《玛丽亚与裸男》。我和一位美国编剧合作,自己先写了三十页左右的手稿。我需要别人帮我用英语写作,用创造性的语言……我们每天都不间断地工作,周六上午也不休息。幸好最后拿到了报酬。此外,我也喜欢一有想法就付诸拍摄,尤其是纪录片。《达盖尔街风情》和《扬科叔叔》都是如此。受到冲击、激发情感、构思结构,然后就开始拍摄。我也喜欢这样。至于《扬科叔叔》,我在一个周四见到了他,扬科叔叔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们周六、周日和周一连着拍了三天。就这样结束了!整个拍摄过程中我情感上都很投入,也很开心。我在创作的阵痛中拍摄了这部电影。
电影本身的时间、情感与谎言
A & J:这让我们想到您与天气和时间(均为le temps)的联结。您能谈谈吗?
瓦尔达:我很愿意聊聊,当然,我更喜欢在阴天拍摄彩色画面,在晴朗天气中生活……不过,您的问题也涉及 “temps”的另一层含义,即不断流逝的时间,我喜欢生活中那些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时刻。时间是流动的。孩子会长大,树会长高,这让我感到惊奇。有一天,戈达尔来到我们在达盖尔街的住处,来看罗莎莉,她正在用真的羽毛做一些巨大的天使翅膀,准备将它们用在戈达尔的电影《激情》(Passion)当中。当看到戈达尔和罗莎莉时,我笑了。二十年前,戈达尔和我在同一栋房子里相识,当时罗莎莉只有三岁,总在我脚下打转。我发现很难在电影中捕捉这样的时光,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但我们并不觉得现在的自己与当时有多大的不同。
在电影中,为了真实可信,我们必须使用化妆等手段来体现时间的流逝……在内心深处,我们并不觉得自己在衰老。我们不是生活在镜子前,也无法从外部感知我们的现实。我们知道这一点,却很少真正意识到它。在电影中,让我着迷的是电影本身的时间,电影拍摄的时间,有关时间本身和它突如其来的密度。我在《五至七时的克莱奥》中表现了这一点:时间在何时突然凝固,又在何时重新开始自由流动。时间就像血液循环,或者像在《纪录说谎家》中,时间被抽空,脱离实质,变成了纯粹的空间:海滩,或是两栋迷宫式建筑之间的过道。
电影《纪录说谎家》(1981)剧照。
我最近在南锡看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实验,是雪莉的女儿温迪·克拉克(Windy Clarke)做的。她在南锡戏剧节主帐篷里搭了一个小屋,在这里制作和放映她的“爱的录像带”。大约五年前,她开始制作一部有关集体治疗小组的影片。参与者拍摄自己,也拍摄对方,影像通过房间四周的屏幕播放出来,这样他们就能看到自己的作品,然后描述自己和对方。简单地说,整个过程有些沉重。但是在这之后,她有了一个新的方案:请每位参与者用三分钟时间谈谈爱。她已经收集了大约七百分钟这样的证言。小屋的四周安装了屏幕,上面用法语和英语播放着这七百分钟的“爱的录像带”。如果有人想试试,就可以进入小屋。温迪向他们解释视频的工作原理,让他们选择框架和背景音乐,然后把他们独自留在小屋里。拍摄者锁上门,面对摄影机拍一段三分钟的视频。三分钟后,摄影机关闭。温迪再进来,重放录像带。如果对方同意保存,温迪就会把它加入影片集;不同意的话就删除它。
这些“爱的录像带”非常迷人,它们揭示了拍摄者和观看者的一切,还有拍摄的时间。一位五六十岁的女性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梳着发髻,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一位奶奶。她热爱一切:鲜花、生活、工作、同事……这真的很感人,一个看上去如此温和平静的人,内心有着如此强烈的对生活的热爱,这也让我感到吃惊。到了第四十秒钟,她重复了一遍“我喜欢鲜花和生活”,又突然说“还有我的孩子和我的丈夫”,然后就不说话了;接下来她说,“哦,三分钟太长了”。因此,在最后两分钟里,她只是不时地说,“我想不到三分钟会这么长”,或者换种说法,“太长了,用三分钟来聊什么是爱太长了”。真是不可思议。我有一种感觉,我真正触碰到了这个女人被困于其中的这段时间的肌理,它也是我观看和聆听这盘“爱的录像带”时所处的时间。
在《纪录说谎家》中,我进行了一些新的尝试,在强烈的情感时刻之间引入一段静默的时空,让观众有时间抵达那里,感受自己内心情感的余震、话语的回声和被遗忘的记忆。这就像把他们自己经历的时间用在电影的时间里。我安排了充满情感的时刻,然后是将这些情感投射其中的画面,最后让两者产生寂静的回响。
A & J:所以这是一种情感储备?
瓦尔达:是的,情感储备,还有对情感的操纵,通过从一个镜头运动到下一个镜头来实现。一种情感的“滑动”(这个词让我着迷):词语和词语所引出的画面。文字—图像对我们来说是标记或信号,但并不总是以期望的方式呈现。在《纪录说谎家》中,我拍摄了埃米莉和情人之间的爱情场景(写实的、具体的、做爱的)。这是一个图示,也是在彼此的怀抱中尽享身体爱欲的标志。在纳丽丝·阿维夫拍摄的另一个场景中,我们看到一个女人在自助洗衣店里背对着我们抚摸自己的头发。她心不在焉地在油腻的头发上编织着孩童般的辫子。这是一个令人不安的画面,毫无感官享受性,却带着明显的性意味。当我和埃米莉的扮演者萨比娜·马穆(Sabine Mamou)一起看这部影片时,我注意到了萨比娜在表演做爱场景时的一个动作,她会将手肘举过头顶。我还记得,当意识到可以将自助洗衣店里女人的镜头与做爱时抬起的手肘并置在一起时,我简直喜出望外。通过这种方式,在代表爱情的镜头语言和下一个镜头中化为欲望符号的纯粹官能之间,我可以实现“滑动”。
A & J:在《穆府歌剧》中已经可以看到这种事实和符号间的分离。
瓦尔达:没错。但在此之前我很少这样做。它出现在《穆府歌剧》中,《五至七时的克莱奥》里也有 ——多萝泰(Dorothée Blanck)担任裸体模特时的姿势和保温箱中的婴儿。
A & J:那两个裸露的身体呢?您有时让他们彼此分开,似乎是为了象征他们的分离。但有时这两个身体又在一起……
瓦尔达:这个解释不错,我没这样想过。你只有在做爱的场景中才能看到这两个身体在一起,这无疑来自过往的记忆,而不是什么新的韵事或性体验。另外,裸体男子独自睡觉的镜头,还有赤裸的埃米莉独自一人度过整个下午的镜头,都不象征着欲望,而象征着不包含感官欲望的时间,是只有身体的时间。
电影《五至七时的克莱奥》(1962)剧照。
A & J:但因为这种缺失感,这两个镜头也充满了感官欲望。
瓦尔达:是的……那种空的感觉……缺失会带来一种非常强大的存在感。在电影中表现欲望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我说的不是欲望和欲望得到满足时的迹象,而是无法描述的欲望,那种难以言喻的张力,除了通过具备形式的空来表现之外,没有其他方法。就像在亨利·摩尔(Henry Moore)的雕塑作品中,空与满这两种形式一样强大,前者甚至更为强大。在陶艺中,我们也必须将空视为一种形式:在那里,陶器环绕着空的形态。
A & J:《纪录说谎家》是一部关于孩子渴望拥有父亲的电影,还是一部关于身体欲望的电影?
瓦尔达:毫无疑问都是。孩子想念父亲,需要母亲。对于母亲来说,这是充实与空虚的混淆,文字变成了一种痛苦的情色,且文字是欲望的替代品。在第二部分中,孩子简短却精准的话语取代了母亲的话语,它总体地表达了母亲的欲望,也是每个人都有的欲望,例如,“我不想一个人睡”或“没有你,就没有爱”。当男孩说“我想见爸爸”时——随口说出的话语——我确立了孩子这一主体,同时将主体分散了。第三部分则是关于其他人。所有那些表现出困惑的男人和女人,他们在场景中(无论是多么不起眼的场景)没有特定身份,却构成了影片的身份:一个打烊了的咖啡馆的女服务员,一个睡在长椅上的瘾君子,还有那个趴在沙地上一边哭一边用手抓沙子的女人。纳丽丝·阿维夫事后告诉我,她认为这是伏都教的某种仪式……我不知道,我只是很受触动——这个痛苦的女人来到此地并出现在我的电影里。
A & J:另一个场景中,有两个人似乎在为一个死去的人守灵,这似乎更具仪式感。
瓦尔达:这是我某天看到的一个场景,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我重新组合了一下,一个女人像死去了一样躺着,腹部放着一本《圣经》,两个男人跪在她身边。
A & J:《纪录说谎家》似乎偏离了您喜欢的光明与黑暗、乐观与悲观的对立。
瓦尔达:影片之中的确如此。这部电影充斥着阴影。但是,当将《墙的呢喃》和《纪录说谎家》这两部影片放在一起看时,我们就从阳光转向阴影,从外部转向内部……这两部影片共同表达了对矛盾的偏爱。
A & J:这种对立并不总是那么严密或对等。我个人觉得,《穆府歌剧》包含了 90%的痛苦和 10%的希望。
瓦尔达:也许是吧。两部影片确实有共同点,包括德勒吕(Georges Delerue)的音乐。它们都是彩色的,带有强烈的个人情感。这两部影片拍起来也都很难,就好像我一直在抗拒,不想拍一样。我写《纪录说谎家》的剧本写得很艰难。我不断推迟开拍日期,当一切都定下来后,开拍的前一天,我在两个不同地方丢失了我所有的身份证件,还有没来得及复印的唯一一份剧本手稿。萨比娜设法找到了剧本。如果没有她和纳丽丝的耐心,没有她们将这个项目付诸实施的坚持,我可能就不会开始、更不会完成这部电影。
后来,我一直被各种障碍所阻挠。我坚持要租下以前住过的公寓,但房东不同意。我坚持着、等待着,耽误了很多时间。拍摄开始前三天,我终于放弃了这个地方,半小时后,我发现了许多 20世纪 30年代的贫民房屋,它们内部宛如迷宫。这个场地有种诡异的平静又令人不安,对于埃米莉和马丁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这比我坚持许久的那所公寓要好上十倍。这就是我所说的作品:遮蔽与揭露、痴迷与现实、超现实主义、魔幻、拍摄不可拍摄之物的欲望。
A & J:为什么您要在《纪录说谎家》中使用“说谎”(menteur)这个词?这部影片中似乎不包含任何谎言。
瓦尔达:恰恰相反。整部影片反对的就是“真实电影”原则。它是“电影—梦想—寓言”,是阿拉贡会称之为“真实的谎言”的东西。不是我,我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像是后记,电影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别人可以看到它们。我谈论电影,阐释电影,梦见电影,我试图理解电影,谈论电影计划和它的结构,讨论细节。当我拍电影时,我是影片有机现实的一部分。拍完《墙的呢喃》后,我与萨比娜·马穆一起进行了长达六个月的剪辑工作,处理图像和文字,观察它们,倾听它们。等待影像变得清晰,并释放其他信息。只有到那时,我才能开始写别的东西,也只有到那时,我们才能回来继续剪辑。至于《纪录说谎家》,从声音、面孔到身体都是“真实的谎言”。谁在说话?以谁的名义?当从萨比娜手中剪辑出屏幕里萨比娜的影像时,我们真的感到迷惑,我说“是你……还是她……”,我们笑自己建立的这座迷宫——现实、虚拟形象、真实形象或想象中的形象最终都彼此相似。
“我从未真正属于某个团体”
A & J:最后我们想问一个历史问题……您如何看待如今自己与“新浪潮”的关系?
瓦尔达:套用雷诺(Renaud Séchan)那首歌,我感觉我们就像是一群孩子……但我从来不是某个团体的成员。他们说我是早于“新浪潮”的先行者,但我完全是自己摸索的,不是电影文化的一部分。我当时身处“新浪潮”的浪潮之中。多亏了戈达尔,乔治·博勒加尔能担任雅克《萝拉》一片的制片人。托雅克的福,我拍了《五至七时的克莱奥》。接力棒就这样传递下来,促成了一些共同倾向,比如拍摄低成本电影,人物穿行于巴黎街头。
电影《五至七时的克莱奥》(1962)剧照。
从这个角度看,当我们看《北方的桥》(Le Pont du Nord)时,会发现里维特从未老去!但我从未真正属于某个团体,因此人们习惯于遗漏我,将我排除在外。 1976年,穆西多拉(Musidora)团体出版了一本关于女性的书《话语,她们在旋转》(Paroles, Elles Tournent),里面没有提到我。去年,也就是 1980年,《电影手册》杂志出版了两期专门介绍法国电影的特刊。这两期都没有提到我,也没有提及我的任何一部作品。天知道里面谈到了多少人,有趣的人,不同的人,各种类型的法国电影人,男人、女人,奥弗涅人。但没有提到我。是因为我在美国吗?路易·马勒也在美国。是因为厌女症吗?当然不是,卡特琳·布雷亚(Catherine Breillat)、玛格丽特·杜拉斯等人都在其中。是身高不足五英尺的人被忽略了吗?不,尚塔尔·阿克曼也在里面。只有我被遗漏了。没有人联系我,我所有的信件都寄到了洛杉矶,但从没收到任何意见表。我真的很伤心。如果多年来邀我做过多次长篇访谈的《电影手册》杂志都将我排除在外,那真的感觉像被放逐了。
但这并非偶然或疏忽。碰巧我的新电影讲述的就是这个问题,有关分离。这部电影是关于缺乏栖身之所的,缺乏旧日环境或群体带来的温暖,缺乏可以依靠的肩膀。现在,我带着两部作品来到这里(很奇怪,我们在这次采访中几乎没怎么谈到《墙的呢喃》)。我回来后,每个人都在看我的电影,和我聊天,问我问题。我受到了热情洋溢的欢迎。也许我确实存在于法国电影中,尽管没有获得多少热度或庇护,但至少我现在身处其中而非居于其外。
原文作者/ [美] T.杰斐逊·克兰 编
译者/曲晓蕊
摘编/申璐
编辑/申璐
导语校对/赵琳
我脏了!又纯又污,羞耻度爆表,这剧太上头了
2021年,某地。
今天,是陈美如24岁生日。
社恐如她,本来想安静过个生日。
没想到,闺蜜竟然在酒吧,给她开了个猛男趴!
随着闺蜜登场,几个穿着暴露的男人,在她面前狂舞…
没有什么场面,比这更社死了…
终于熬到了12点,钟声一响,陈美如一阵头晕目眩…
突然,一个猛男,破墙而入,是真·破墙…
那是一个,穿着人字拖,披着战袍的异域男子。
他抱住了陈美如,开始疯狂输出,土味情话:
陈美如,我是你的王子!
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别做无谓的挣扎!
陈美如一脸懵逼且嫌弃:
What?哪来的NPC,好土!
说着说着,这猛男,强吻了陈美如…
你以为此时,会像所有狗血剧一样,陈美如开始无逻辑无差别心动?
不,她一喷就是一口大实话:
呸!脏死了!你要不要脸!
但没想到,这位土男,依然满嘴跑琼瑶:
和我在一起,是你的宿命!
你必须接受我的爱,和我的保护!
好硬的转折!逻辑不够,强暴来凑?陈美如再一次震惊了…
说着说着,猛男还把她抱了起来,转身就走!
第二天,等陈美如醒过来时,才发现,那位猛男,竟然还在自己家里!
还似乎和居委会大妈,干起架来…
好不容易劝住了,居委会大妈要求道歉。
而这个男人,听说要道歉,竟然举起了刀,试图刺向自己,说什么道歉就要有诚意,就要献出自己的内脏…
陈美如吓坏了,赶紧说:不用不用,用嘴就行…
没想到,他真就往嘴上,抹了一刀,鲜血直流…
大妈说要精神损失费,他嘴角上扬:我自己来…
然后,就这样,帅气地,脱掉了上衣…
怎么回事,没钱开始肉偿了?
大妈们吓坏了,这男的怕不是有那个大病,赶紧走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大妈,男人端起了金鱼缸,喝掉了几乎所有的水,一口气喷在了毛巾上,说:
口含温水,擦脚时温度适宜,免得凉到我美如的脚…
他竟然给陈美如,洗起了脚…
还说什么,我,甘愿成为你的手下败将,我给你的爱,无人可比,足以点亮你的生命…
我们将铸造新的历史,那是由爱,书写的奇迹…
这都是什么鬼啊!
但随着他越说越多,陈美如惊觉:
天啊!这不是我小时候写的言情小说的内容!
这个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来的男的,就是那本小说里的男主角——巴比伦王子!
他有一个类似所有言情小说男主浮夸的名字:
慕容杰伦!
而她的闺蜜身边,竟然也出现了当年小说中的人物:巴比伦侍卫——欧阳文山…
网友弹幕:我怀疑这小孩是周杰伦和方文山的CP粉。
当你小时候写的羞耻言情小说,成真了…
当里面的纸片人男主复活了,还对你3D环绕说抓马情话…
这是个什么场面…
以上这个片段,来自9月29日播出的《我的巴比伦恋人》,豆瓣评分7.6。
有网友评论:离谱了离谱了,多年反对玛丽苏的我,这次竟然被玛丽苏征服了,好久没有看过这样清新、有意思、有脑子的国产爱情剧了!
首先这个设定,就很有意思。
谁没有幻想过甚至写过,这样的羞耻小说呢!
但年少的我们,光想着那些宏大的设定,遥远的王子公主,却不曾想到,当他们真的来到现实世界,可能是怎么样一个搞笑场面。
比如这位与周围画风格格不入的王子。
第一次吃饭。
面对一大碗面,王子一动不动。
陈美如仿佛看着个傻子:还真把自己当王子了?还得我喂您?
王子却一本正经地说:我在等人布菜!
原来,贵为王子,他吃很多道菜,但每道菜只吃5口,以免有人在菜里投毒…
网友弹幕:还挺讲究的…
第一次坐车。
一开始还无比霸气,说要保护美如,结果坐到最后,晕车了!
还怀疑,晕车是不是上天的诅咒…
走在路上,看到几个裸男,他一脸严肃:
这几个战士,是在向我挑衅吗?
但分明,这几个裸男,只是一个广告牌,而这里,是男式内衣店…
在追美如的过程中,也发生了不少啼笑皆非的事情。
比如,所谓的施展性魅力。
竟然就是猛男跳起了无比“魅惑”的“S形舞蹈”…
比如,为了讨好美如,信誓旦旦地说,每天都要学习新知识。
结果却学到了什么修水管、坐电车、去健身房该如何运动,还给美如按了摩…
但这不就是小黄片的经典场景??
果不其然,陈美如一看,天,这不就是黄色网站的内容…
网友弹幕:嗯,按摩按得很好,以后别学了…
陈美如只是打开了一个X米音响,一句:X米,为发烧而生。
这个王子立刻惊恐:
你发烧了!
然后在家里,点起了火,手捧仙人掌,忧心忡忡地说:
美如!你的伤要治,沙漠中的植物,经我咀嚼,再用火疗消毒,一定有效…
更羞耻度爆表的是,在朝夕相处中,正当陈美如开始对这位王子有一点心动,双目四对,即将擦出火花时…
没想到,两人竟然啪地瞬移到了巫山…
没错,是那个重庆的巫山,真·巫山…
原来,小时候日记写的是:我们情到浓时,共赴巫山…
网友评论:天啊,好羞耻!幻想过王子,但没这么野的王子啊…
更为难得的是,这部片除了搞笑有趣外,还试图认真探讨一个话题:
身为女孩的,爱与欲。
回到最开始。
为什么这本日记,让陈美如感到如此羞耻?
源于一场噩梦。
小时候,这本写满斑斓梦想的日记本,竟然被错当作业交了上去,被班主任看到了。
班主任恼羞成怒:
你怎么写这样伤风败俗的黄色文章!
最后竟然让陈美如当着全班的面,把这本日记,读了出来…
当她一字一句,哭着念文字时,那场梦,被踩碎了…
同学们也纷纷嘲笑她:
慕容王子瞎了眼,不爱美艳绝伦的九天龙女,却只爱黯淡无光的陈美如!
连她多年之后回老家,乡亲们看到他的第一句话,不是陈美如回来了。
而是,那个“写黄色小说的”陈美如回来了。
伤风败俗、黄色小说、春梦、异想天开…
一个个标签,如影随形,伴随着陈美如…
直到成年,她还要接受这样的羞辱…
以至于当她看到日记中的纸片人成精时,她内心其实是崩溃的。
她曾恼羞成怒地对王子说:
“从你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一分一秒的宁静!”
“你真的够了,我绝不会再忍受你,你根本就不是真真正正的人!”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永永远远都不想看见!”
这些话,像在说王子,又像在说王子来自的那本日记…
“你真以为你自己是王子啊!”
这句话,骂王子,又何尝不是骂那个竟然敢做梦当公主的年幼的自己…
镜头一转,是她小时候,用力试图撕碎日记的画面…
她要亲自,把这梦撕碎。
因为羞辱。
于是,长大后,她成为了一名鉴黄师。
她要拿起那刀,自我阉割。
她越做越好,进到了A 级筛别的大公司,她被号称是“不雅内容的克星”…
她说:我喜欢我的职业,因为手中像握了一把手术刀,可以精准地切掉,那些过度的欲望。
她想,只要足够乖,就能赢得一些尊严。
这个设定,是有些戏剧的,是太过于强的因果联系以至于失真的。
但现实中,这样的时刻,还少吗?
我们每一次因为被羞辱而暗自克制,假装一切不存在的瞬间,也完成了一次切割。
正如陈美如说:到今天,我还在为自己幻想的春梦承受代价,十二年了,又走到了原点。
我终于明白,对我而言,幻想是有罪的,喜欢一个人是错的,心有所爱,更会变成一桩丑事,只要我敢迈前一步,就注定会倒霉。
但在和慕容杰伦的相处中,她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当慕容小心翼翼地说:
美如,对不起,你可不可以教我,要怎么做,才配待在你的身边。
那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那个小心翼翼把自己欲望、幻想藏起来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想拥有的,不过是一些做梦的权利、幻想的权利,不过是对亲密关系的朦胧渴望罢了…
而这些,正是东亚社会里,女性总是被要求舍弃的东西。
而她惊觉,现在的自己,仿佛变成了那个审判别人的大人,去责骂慕容,责骂那个美丽的梦,说这是怪的,这是错的,这是不应该的…
她感到震惊。
于是她开始教慕容,一点点地学习…
与其说她教的是慕容,不如说,她教的她治愈的,还有自己。
而当她终于第一次,不再感到羞耻,重新念起了日记…
当她发觉自己真的,爱上了慕容杰伦,她承认自己的感情,鼓起勇气对他说:
我受伤也好,意外也罢,我已经准备好承担这一切了,唯一无法承担的,是你的离开…
当她终于不再害怕回到自己童年噩梦般的老家…
甚至当她终于辞掉了那份,鉴黄师的工作…
她终于知道,那个美丽的幻想与梦,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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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苏鲁神话中的神祇及生物
为大家简略介绍下克苏鲁神话中出场的主要神袛(只是一小部分)和神话生物,希望能帮助大家更好的了解克苏鲁体系,如果需要个别详细介绍,请留言哈。
或者可以参考下网站www.cthulhuclub.com(建设中......)
外神(Outer Gods)克苏鲁 外神 阿撒托斯
外神在整个克苏鲁神话系统中可说是最为强大的存在,但洛夫克拉夫特本人并无具体的使用过外神这样的称呼(他使用的称呼是“其他神[Other Gods]”)。外神与旧日支配者时常无法很明确的区分,在一些故事中也常被归类在一起。真要说的话,外神其实就是比较强大的旧日支配者(只是这个"比较"的差距是难以想像的程度),会有这样的区别主要是后来从克苏鲁的呼唤(Call of Cthulhu)角色扮演游戏分类出来的。一般来说,外神可说是宇宙运行力量的具体化,是远超宇宙之外的存在,其能力是旧日支配者远远比不上的,其中最主要的统治者“盲目痴愚之神”阿撒托斯,宇宙源初之混沌,与其后诞生的“孕育千万子孙的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丝(Shub-Niggurath)、“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Yog-Sothoth)、“伏行之混沌”奈亚拉托提普(Nyarlathotep)等三柱原神可说是克苏鲁神话中心最重要的存在。
阿撒托斯(Azathoth)
- 盲目痴愚之神
- 原初混沌之源核
- 魔神之首
阿撒托斯是旧日支配者和外神们的领袖,形象为黑暗、混沌的巨大不定形团块,它的别名又叫“盲目痴愚之神”(The Blind Idiot God)、或“原初混沌之源核”(Seething Nuclear Chaos)、或“魔神之首”(the Daemon Sultan),有时也被称为“万物之主”(Lord of All Things)。
- 撒达·赫格拉(Xada-Hgla)
阿撒托斯的化身之一,形象像是一只巨大的变形虫,长着一张有绿色眼睛的人脸
有一种说法将阿撒托斯等同于苏美尔神话里的魔神“阿扎格·托斯”(Azag-Thoth),但这是不正确的。所谓“Azag-Thoth”出自西蒙的《死灵之书》,而那只是那本书建立在苏美尔神话、以及别的一些神话上的虚构而已。
奈亚拉托提普(Nyarlathotep)
- 伏行之混沌
- 无貌之神
- 阿撒托斯之信使
奈亚拉托提普拥有上千个以上的不同形态,常化身为一个高大、纤瘦、欢快、肤色黝黑的男人形象。
- 暗夜咆哮者/血吼(Howler in the Dark)
活动地区:恩盖伊森林(美国北部)
外貌:形象为一个不断嘶吼的丑陋巨人,本该是脸的位置上长著一根巨大的触手。
注:有时也用“血舌之神”来指代,或者简称“血舌”。
出处:August Derleth (1998) [1944]. "The Dweller in Darkness".
- 黑法老(Black Pharaoh)
活动地区:埃及
外貌:一位身着绚丽长袍,傲慢不已的埃及法老
出处:H. P. Lovecraft [1943]. “The Dream-Quest of Unknown Kadath”
- 无貌之神(The Faceless God)
活动地区:古埃及
外貌:一只生有双翼的人面狮身兽,没有面容。这个化身可以把他的崇拜者送回过去。
- 暗夜猎手/夜魔(The Haunter of the Dark)
活动地区:澳大利亚;罗德岛的普罗维登斯;犹格斯星
外貌:一只类似蝙蝠的肿胀怪物,火红的独眼裂成三瓣,足以让人死于恐怖。这个化身会被光摧毁。
- 阿荼(Ahtu)
活动地区:刚果
外貌:巨大的胶质肿块中挤伸出金色的触手
出处:David Drake (1980). "Than Curse the Darkness".
- 肿胀之女(Bloated woman)
活动地区:中国上海
外貌:最初表现为一个以扇子掩面的娇艳的少女,不过这只是那扇子造成的假象,其背后的真身是一个庞大臃肿带有触手以大脑为食的人型生物。
莎布·尼古拉斯(Shub-Niggurath)
- 孕育千万子孙的森之黑山羊
- 黑暗丰穰之女神
至高母神,其形象为黑云般的巨大肉块,有着许多触手,以及滴著黏液的大嘴最早出现在洛夫克拉夫特写于1927年的小说《最后测试》(The Last Test)中。它的名字频繁地在许多作品中的咒语里被提起,但它从未被洛夫克拉夫特本人真正地描述过,直到后来的作家才对它进行了描述。
犹格·索托斯(Yog-Sothoth)
- 钥匙和门
- 一生万物
- 万物归一者
- 虚空之扉
超越者形象为不断地进行着聚合和分裂的亿万光辉球体
- 塔维尔·亚特·乌姆尔(Tawil-at-U'mr)
称号:太古永生者 犹格·索托斯的化身之一,表现为一个人形的剪影,披着微光的面纱
- 亚弗戈蒙(Aforgomon)
犹格·索托斯的化身之一,常表现为一道眩目的光芒
道罗斯(Daoloth)
- 裂帷者
- 面纱粉饰者
似乎是一群半球体、闪光的金属片和塑料质地的小圆柱的杂合体
格赫罗斯(Ghroth)
- 前兆
- 报应
- 死星
其外形为一颗锈红色的小型彗星体,表面生有一只巨大的红色眼球
伊波·兹特尔(Yibb-Tstll)
- 坚忍者
表现为黑暗、有触手的固定实体,并有泥状的、眼珠分离的外星人头颅,在他那数不清的、被无数夜魔(Nightgaunt)不停吮吸着黑色乳汁的乳腺下面有着巨大的黑色蝙蝠翅膀
图尔兹查(Tulzscha)
- 卓越之青炎
- 独尊之圣主
环绕阿撒托斯大厅的无形舞者之一,总是以一道绿色炎柱的形象出现
阿布霍斯(Abhoth)
- 不净者之源
- 邪魔之祖
地球上所有污秽与可憎之物的创造者,形态像是一大滩可怕、变化不定的深灰色聚集液体
乌波·萨斯拉(Ubbo-Sathla)
- 自在自存之源
- 究极祖神
地球一切生命的根源与回归之处,其形象为巨大、黑暗、无形的原生物质块
奈奥格·索希普(Nyog'Sothep)
无名之雾据说表现为一片能覆盖整个国家的浩瀚云雾,无人知道其中潜伏着什么样的恐怖
伊德海拉(Yidhra)
梦之女巫通常以一个年轻迷人的人类女性的形象出现,但她的外表可以变化
旧日支配者(Great Old Ones)克苏鲁 旧日支配者 克苏鲁
旧日支配者是宇宙中强大而古老的存在,其存在多数都是由远超凡间的不明物质组成,尽管它们不如外神般强大,其能力依然远远超过人类想像,普通的人类只是看到它们就会陷入疯狂;但仍有一些外星种族、古代文明或疯狂的神秘宗教崇拜它们,希望得到它们的力量。依照奥古斯特·威廉·德雷斯的设定,旧日支配者们与外神因在远古时代反叛古神而被禁锢,除奈亚拉托提普之外,均无法自由行动,但当繁星的位置正确之时,可以被咒语召唤到这个世界上来。
按照奥古斯特·威廉·德雷斯的分类,所有旧日支配者都依其象征的水、火、风、地四元素分为四个阵营。其中,象征水与风的旧日支配者之间、以及象征火与地的旧日支配者之间互为对立,它们均将对方视为死敌。(笔者并不喜欢这个设定,但是尊重作者,还是列举出来)
亚弗姆·扎(Aphoom-Zhah)
- 冰焰
- 极圈之主
形象为巨大、寒冷的灰色火焰
阿尔瓦撒(Arwassa)
山丘上的沉默吼叫者形象为有着触腕四肢的人形躯干以及只有脖子的无牙嘴部
阿特拉克·纳克亚(Atlach-Nacha)
蜘蛛之神形象为一只巨大的蜘蛛,长着与人类相似的面孔
夏乌戈纳尔·法格恩(Chaugnar Faugn)
- 群山中之恐怖
- 饲食者
形象为长著象头的吸血巨人
克图格亚(Cthugha)
- 爆燃者
- 居于火焰者
象征“火”的存在之一,形象为巨大、高热的火球或等离子块
克苏鲁(Cthulhu)
- 沉睡之神
- 拉莱耶之主
象征“水”的存在之一,形象为章鱼头、人身,背上有蝙蝠翅膀的巨人
父神达贡(Father Dagon)母神海德拉(Mother Hydra)
前者名字来自古西亚的神祇大衮,两者形象均为极巨大的深潜者
加塔诺托亚(Ghatanothoa)
- 篡夺者
- 火山之神
带着多种附属肢体与怪异成员的无定型畸形丑恶物,过于恐怖以至于光是注视就会被石化,原始姆大陆的信仰中心,克苏鲁的长子
哈斯塔(Hastur)
- 无以名状者
- 深空星海之主
- 黄衣之王
象征“风”的存在之一,克苏鲁的死敌
伊塔库亚(Ithaqua)
- 风行者
- 冰寒死寂之神
象征“风”的存在之一,形象为黑暗、巨大的人形或兽形轮廓,只露出一双鲜红色的眼睛
罗伊格尔(Lloigor)及札尔(Zhar)
卑猥之双子形象均为极巨大的、长满触手的肉块
莫尔迪基安(Mordiggian)
- 阴森寒骨之神
- 食尸鬼之王
当他出现时,所有火和热都会被它虚空、漩涡般的身体卷走,周围的气温瞬间降低好几度,并充斥着刺骨的寒冷和凝滞的空气。
纳格(Nug)及耶布(Yeb)
- 亵渎之双子
形象均与莎布·尼古拉斯相仿
兰·提戈斯(Rhan-Tegoth)
- 象牙玉座之神
六足、长身,有着蟹钳般的前肢;很难用寥寥数语概括其形象
鲁利姆·夏科洛斯(Rlim Shaikorth)
- 白色蠕虫
形象为巨大的白色蠕虫
修德·梅尔(Shudde M'ell)
- 地下挖掘者
一条拥有数里长巨大身躯的灰色怪虫,并不时的渗出奇特的酸液。祂在地底深处以十分惊人的速度挖掘,展现出令人畏惧的狂暴姿态。
札特瓜(Tsathoggua)
- 恩卡伊之沉睡者
- 蟾之神
形象为长有黑色软毛、如蟾蜍般巨腹的人形。
伊戈隆纳克(Y'golonac)
- 污秽者
- 恶行与败德者
形象为手掌上长著血盆大口的肥胖无头裸男
伊格(Yig)
- 蛇之父
形象为长满鳞片的半蛇半人
尼约格达 (Nyogtha)
- 暗之住民
表现为一团不成形态的黑暗物质,能通过一些秘密洞穴和裂缝召唤至地表,一旦尼约格达出现在地表,只有通过某些特定的圣物、仪式或咒语才能将其驱逐回地底不见天日的秘密藏身地。
旧神(或称古神)(Elder Gods)克苏鲁 旧神 诺登斯
早期旧神(或称古神)在不同的小说故事中有不同的称呼方式,诸如Great Old Ones、Ancient Ones等等,起因于当时还未将克苏鲁神话体系化,随作者的喜好用词而不同,用语之混乱连带导致中文资料也有混淆不清的情形,直到后来整理出一个系统后才统一都使用旧神(Elder Gods)来称呼。在德雷斯的设定中旧神对抗著旧日支配者与外神,曾在远古时代与旧日支配者们作战,并将它们幽禁、放逐。它们一般对人类抱持善意,并协助人类反对旧日支配者;许多爱好者认为旧神的存在引进了善恶二元对立的概念而与洛夫克拉夫特冷漠的宇宙恐怖观相违背,因此拒绝承认它们的正当性;但也有一部分爱好者反驳说,旧神的这种做法纯粹是因为它们与旧日支配者敌对而已,并不牵涉道德因素,而它们对人类及人类世界本身也没有任何兴趣,会帮助人类也只是正好与自己本身的利益相符合而已。多数的旧神正体不明,诺登斯(Nodens)为其中较为活跃的存在之一。而根据布莱恩‧鲁姆利的设定,克塔尼德(Kthanid)带领着旧神与以克苏鲁为主的旧日支配者们敌对。
巴斯特(Bast)
猫之女神形象为长着猫头的女性
许普诺斯(Hypnos)
睡神神秘的存在,形象也不明,对人类毫不关心且会用来自宇宙的光线把做梦的人送去牺牲。
克塔尼德(Kthanid)
克苏鲁的“兄弟”,形象与其相似,但眼睛是金色的。
诺登斯(Nodens)
深渊之大帝幻梦境的深渊之王,形象为白发灰胡的老人,源自凯尔特神话中的同名海神。
乌尔塔尔(Ulthar)乌尔达(Uldar)
负责监视地球上的旧日支配者。
沃瓦道斯(Vorvadoss)
- 宇宙空间之主
- 燃烧者
- 沙漠的扰乱者
外层黑暗之守望者形象为笼罩着绿色火焰有着火红眼的蒙面斗篷,或显现为朦胧、银色且像是有着非人面貌的剪影。
奥瑞克斯(Orryx)
燃耀之火形象为一个巨大的光柱,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注视他超过几秒钟;即使只看一眼,眼睛都会也变得酸痛。同样的,任何一个人也忍受不了他的高温。
亚德·萨达格(Yad-Thaddag)
可能是旧神当中相当于犹格·索托斯的存在,显现时的形象也相似,只是颜色不同;且天性纯洁仁慈。
努茨(N'tss-Kaambl)
制作了旧神之印的女神,以手持长枪与盾身穿礼袍的形象在幻梦境被崇拜著。
Thibukcall
潜藏在参宿四星系行星Miobu的山地底下的美丽巨大的神。
地球本来的神(Great Ones)克苏鲁 地球神 Nath-Horthath
Great Ones又称为地球的虚弱众神,它们统治著幻梦境,但却不如旧日支配者强大,其智能甚至不如多数的人类,它们被奈亚拉托提普保护着。
Hagarg Ryonis
经常显现为一只巨大爬虫类怪兽
Karakal
形象为精灵般的类人
Lobon
头戴藤蔓王冠手持长矛的年轻神
Nath-Horthath
幻梦境塞勒菲斯城的主神
Oukranos
河神
Tamash
显现为矮小,银皮肤,乌黑的头发和胡须的男子
Zo-Kalar
诞生与死亡之神
其它超自然存在(Other supernatural beings)克苏鲁 弗塔古亚
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类的强力存在。多数资料不详。
弗塔古亚(Fthaggua)
克提恩加之主形为一不稳定的蓝色火球。可能是克图格亚的眷族
克萨诺斯(Xexanoth)
亚弗戈蒙之敌
许德拉(The Hydra)
以一片灰色软泥的大海为外形显现,许多活人头——一些人和外星人的,从软泥中发芽样冒出,露出好似忍受极大痛苦一般扮著哭诉的鬼脸
时间的影子 (The shadow of time)
以一个没有头颅,手指为触手显现。 被摸到不管物体或人最后都会化为一抔尘土。
特殊生物种族克苏鲁 深潜者
作品中出场的外星种族和神话生物。
钻地魔虫(Chthonian)
星之彩(Colors Out of Space)
诺弗·刻(Gnoph-Keh)
巨噬蠕虫(Dhole)
盲目者(Flying Polyp)
伊斯之伟大种族(Great Race of Yith)
廷达洛斯猎犬(Hound of Tindalos)
罗伊格尔(Lloigor)
空鬼(Dimensional Shambler)
远古种族(Elder Thing)
食尸鬼(Ghoul)
妖鬼(Ghast)
古革巨人(Gug)
新伟大种族(Great Race New)
冷蛛(Leng Spider)
米·戈(Mi-Go)
月兽(Moon-Beast)
蛇人(Serpent People)
夏盖虫族(Insect from Shaggai)
星之精(Star Vampire)
黑山羊幼仔(Dark Young)
恐怖猎手(Hunting Horror)
外神之仆役(Servitor of the Outer Gods)
克苏鲁的星之眷族(Star-Spawn of Cthulhu)
拜亚基(Byakhee)
深潜者(Deep One)
无形之子(Formless Spawn)
夜魇(Nightgaunt)
人面鼠(Rat-Thing)
潜砂怪(Sand-Dweller)
格拉基之仆从(Servant of Glaaki)
夏塔克鸟(Shantak)
修格斯(Shoggoth)
丘丘人(Tcho-Tcho)
迷魅鼠(Zoog)
塞克洛托尔星怪(Being from Xiclotl)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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