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她穿越成相府嫡女,长着两百斤横肉不说,还是个穷光蛋
茗儿正在摆弄胭脂,听到苏小北这么一问,就愣住了,“小姐,您问这些做甚么?”
“你别管,你就说说,我们手上有多少钱吧?”苏小北有点急,一想到自己就是个穷光蛋,她就想流泪。
“小姐,还在相府里的时候,我们每个月的例银都被克扣了。别的小姐一个月也有十两,到小姐您这里就只能得一半。奴婢们本来一个月也有二两,但是奴婢却只有一两。我们省吃俭用下来,一年也攒了几十两呢。再加上夫人留下来的,奴婢算算。”
茗儿转眼变成一个贤惠的管家婆,噼里啪啦一顿说,只把苏小北说的火起!相府那些人竟然连例银也扣,这么看来,她们手上也不会有多少钱了!
掰了一顿手指头,茗儿笑盈盈的欢欣鼓舞道:“小姐,我们现在也有三百两银子了呢,我去拿来给您看看。”
说完蹬蹬跑到梳妆台前,拉开最里的抽屉,再小心翼翼地从贴身的荷包里倒出一把小钥匙,打开里面拿出来的一个红木盒子,里面半箱子碎银,再加上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把一箱子碎银捧给苏小北看,茗儿欣喜地说:“快看,小姐,我们存了这么多呢。”
苏小北一阵绝望加心酸,小手搭在茗儿瘦弱的肩膀上,语气悲戚:“茗儿,我们真的好穷!这样下去,以后我们会活活饿死的!”
“啊?”茗儿拼命举起手里的银子,“可是小姐,我们有这么多银子呢,您看……”
一把将盒子拿走,放到桌子上,苏小北开始语重心长地教导:“茗儿,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代,就这么几百两,还不够别人吃一顿酒席的钱。所以啊,我们需要很多很多钱,不然我们怎么无忧无虑,怎么任意妄为,又怎么装逼怎么飞呢?”
茗儿不明所以,一愣一愣的,“啊?”她家小姐到底在说甚么?
“可是,我们怎么弄来很多很多钱呢?”茗儿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苏小北慢慢皱紧眉头,开始思考。
突然灵光一闪,她勾唇一笑:“我好歹是皇上赐婚,又是堂堂相府小姐,不可能会没有嫁妆吧?”
茗儿呆了一下,旋即连连摆手:“不,不,不,小姐。那是您嫁过来的嫁妆,是不能动的。”
苏小北笑着起身:“茗儿,你乖,带我去看看。”
茗儿突然觉得自家小姐笑的很可怕,只能缩着肩膀,乖乖点头带路。
嫁妆就放在碧落居的西厢房,茗儿迫于淫威,掏出钥匙开门,入眼就是一地的红木箱子,看着有二十个之多,上面还结着红绸。苏小北瘸着腿,兴奋地奔进去,打开最近的一个箱子,入眼却是一箱书籍,最上面躺着的还是女则!
原本兴奋的表情风化在脸上,苏小北连续开了数个箱子,好家伙,书籍就占了四箱,文房四宝还能占四箱,绸缎丝线幔帐又占四箱。这就十二箱了!
“呼,”苏小北原地深深呼吸,就怕自己气晕过去,“茗儿,快,把所有箱子都打开。”
茗儿听命,把所有箱子都打开来看,只见剩下的八个箱子里,各种兽皮毛氅占四箱,瓷器明珠珊瑚珠串占四箱。
“总算有点值钱东西了。”苏小北两眼放光,狼扑上去,翻开毛氅就往身上比着看,油光华亮,品相还行。再看瓷器珠宝,她一样一样看过去,心里算盘打得飞快,“这些都能卖个甚么价钱呢?”
“小姐,这些都是您的嫁妆,您是不能卖的啊!”茗儿拼命拦在箱子面前,特别义正言辞。苏小北都不搭理她,在箱子里一阵翻腾,最后居然看见了一粒滚圆的夜明珠。
把夜明珠抓在手里,用毛氅盖起来看,竟然真的大放光明,她不禁喜不自胜:“嘿嘿嘿,找到好东西了,这可值老鼻子钱了。”
“小姐,不要啊。”茗儿还想劝阻苏小北,苏小北忙着挑选,头也不抬,“甚么不要。这些东西要带走也得要马车罢,马车要钱买罢,所以,我们先卖一点,换一点钱周转周转,等我们以后挣大钱了,我们再赎回来不就成了。”
其实,她都根本没想过赎回来。这些是嫁妆,看着她心里会犯堵的,不如换点钱来花花,比放在箱子里发霉不知实在几多倍。
挑一件黑皮大氅披在身上,左手抓一把珊瑚珠串,右手拿了一个顺眼的青花瓷瓶子,“这次先挑这几件,我们去试试行情如何。”
茗儿急的拉住苏小北,不停摇头,“小姐,不行啊。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您会被打死的。”苏小北不屑一顾,“我都出嫁了,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这些东西,我要怎么处理都是我的自由。好了茗儿...
两人拉拉扯扯,苏小北执意往外走,茗儿拼死不从。
突然一声呵斥,声音响得两人浑身一抖。
“你们在做甚么?”
“啪嚓”一声脆响,然后是苏小北响彻王府的尖叫声。
“啊,我的嫁妆!”
“王爷!”
拓跋明宇扫视屋内一眼,再看苏小北肥胖的身躯上挂着大氅,手上挂着珊瑚珠串的可笑形容。
苏小北不可置信地盯着地上碎成一地渣渣的青花瓷瓶,这可都是钱啊,她的钱啊!
一股怒火奔腾而起,苏小北不管不顾地冲上前,一把揪住了拓跋明宇的领子,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你还我钱!你还我钱!你还我钱!”
当然,拓跋明宇纹丝不动。他低头,微微眯起黑眸,顿时一股冷气蔓延,苏小北当场就有点瑟缩了,但是想到自己的钱,她又狠狠揪了一把,“你看甚么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害我打碎了花瓶,你给我赔!”
“松手。”拓跋明宇薄唇轻启,“你这青花瓷瓶乃是赝品,根本不值钱。”
宛若雷劈!
趁着苏小北手松开一点,拓跋明宇脚下移动,躲开了她的束缚。
“你胡说!”反应过来,苏小北指着拓跋明宇怒斥,“你别想忽悠我,说这花瓶是赝品,就想赖账不还!”
小说:她是将军府嫡女,肥胖懦弱任人欺负,终于她爆发了
三日后。
将军府。
昏迷三天的夏如倾醒了过来,丫鬟激动的跑了出去,倒是她傻傻的望着自己的手。
许久她才激动大喊道,“喵,我居然成功了,成功的重生到这将军府大小姐夏如倾的身上?!太好了!”
它本是一只猫。
一只修炼几百年却无法化作人形的。
三日前,她被一个讨厌的女人给掐死了。
本以为它会死,可是没想到,那会夏如倾掉入池塘,被救起来已经断了气,而正好夏如倾就在它的下面。
在客栈的池塘下面,所以它耗费了三百年的修为附身在夏如倾的身上。
然后晕死了过去,本以为不成功的,可是没想到成功了。
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当了人!那它可要好好珍惜!从现在开始它就是夏如倾!夏如倾就是它!
“姐姐,没想到你这么命大,居然没死啊。”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夏如倾坐了起来,靠在床旁望向门外。
门外,夏沐雪在两位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站在床前,趾高气昂的望着夏如倾,那好看的杏眼带着轻蔑。
床上的女子眯着眼睛打量着夏沐雪。
夏沐雪。
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将军府的二小姐,长得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是庶女可在京城中这名声却比夏如倾这个嫡女的要好。
而…
夏沐雪人前温柔懂事,可是实际上却是赤裸裸的白莲花一朵。
“呵——
夏如倾,就算你没死,可你做的那些丢脸的事也传遍了整个京城,你就等着爷爷的惩罚,还有二皇子跟你退婚吧!”
退婚?
她自然要退。
谁会嫁给南宫风那个白痴二皇子。
不过……
夏如倾眯了下眸子,笑眯眯的望着夏沐雪:“夏沐雪,你喜欢南宫风?”
喜欢?
那可是二皇子。
谁不喜欢?
只是她之前不过是个庶女,压根就没办法接触二皇子,可没想到,爷爷居然请皇上给夏如倾跟二皇子赐婚。
夏如倾成为了二皇子的未婚妻,因此她才有机会接触二皇子,也成功的…
“呵——
夏如倾,我跟二皇子的事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知道二皇子不喜欢你,而且他很快就会跟你退婚!”夏沐雪压根就不怕夏如倾将那日的事说出去。
毕竟二皇子可是站在她这边的,就算夏如倾说出去了那又如何?!
“是吗?”
夏如倾挑了下眉头,却是从床上下来,仰着微笑来到夏沐雪的跟前,而后抬手一耳光直接扇了过去。
——砰。
清脆的响声,夏沐雪捂着脸,满脸震惊的瞪向夏如倾:“夏如倾,你居然敢打我?”
“哦?”
夏如倾勾了下唇角,那双桃花眼带着些许笑意,而后又抬手直接朝着夏沐雪打了下去。
左右开弓,一连扇了好几下。
夏沐雪被扇懵了,那两位丫鬟也傻眼了,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要拉着夏如倾。
好一会,打累了,夏如倾这才收回手,眯着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夏沐雪,“夏沐雪,这下你知道我敢不敢打你了吧。”
小说:她是著名肥胖嫡女,人们口中的笑话,王爷却上门对她表白
“爹,你看,烟儿的手好疼啊。”云以烟将右手伸到了云非亦的面前,柳眉紧蹙,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云非亦见云以烟右手红肿了一大片,遂疼惜起来,“这是烫着了,赶紧拿凉水过来洗洗。”
小檀闻言,赶紧将梳洗架上的铜盆端了过来,然后急切道:“老爷小姐,这里面是凉水,赶紧洗洗吧。”
云以烟本来想要举着右手走到晏昼面前博得同情,却被云非亦一把将手按进了水盆里。
“二小姐对不起,小檀不是故意的。”小檀站在一旁自责道,脸上竟是担忧和恐惧。
“你这死丫头,就是想烫死,看我腿好了,又想把我手烫坏。”云以烟见晏昼没有丝毫动容,心中甚是气恼,所以只有将怒气发在了小檀身上。
“好了好了,别吵着你姐姐,洗洗应该就没事了。”云非亦自然是不想看见小檀受委屈,毕竟这丫头可是尽心尽力在照顾自己的宝贝女儿。
云以烛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丫鬟受委屈,便对晏昼使了使眼色,示意寻求帮助。
晏昼也立马会意,便缓缓说道:“云小姐知书达理,蕙质兰心,可读过释普济的《五灯会元》啊?”
云以烟闻言瞬间红了脸,本来到嘴边责备小檀的话,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低下头去细细洗手作罢。
云以烛心里倒是暗自偷笑,这王爷说话倒是婉转,想说自作自受,却又只说了其出处,甚是高明。
小檀虽不明白晏昼此话的意义,但见云以烟此番模样,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
云以烛正要开口安慰小檀,却感到腹内一阵撕裂的疼痛,心里暗叹不好,便匆匆说道:“王爷,爹,小檀,你们都去休息吧,以烛想睡会儿。”
此话骗得了其他人,又哪里骗得了晏昼,云以烛眼眸里的那一丝痛苦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知道今日的万虫咬食即将开始了。
众人到没有怀疑,皆出了门,晏昼走最后一个,趁众人出门便“砰”的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云非亦微微愣了愣神儿,瞬间反应过来,十分懊悔的拍了拍脑门,同时重重的叹了口气。
小檀见状,也明白过来小姐的意思,脸色遂变得忧虑起来。
云以烟自知无趣,此时心里不快的很,哪里有心思注意云以烛,草草向云非亦行了礼,便离开了。
云以烛见晏昼关上门,自己折了回来,满脸诧异,轻声道:“王爷,你……这是何意?”
晏昼依旧拿了梨花木的椅子放于床边,自己坐了下来,温柔说道:“以烛,我想陪着你。”
“王爷,不可,以烛……”
晏昼伸手轻轻放于云以烛唇上,抵住了就要说出口的话,又温柔道:“以烛,让我陪着你吧。”
晏昼虽语气温柔,但眼眸里却尽是坚定不移,云以烛自知拒绝不了,便安心的闭上了嘴唇。
片刻,全身便袭来了千万蛊虫食肉的撕裂疼痛感,云以烛闷哼一声,雪白的牙齿再次紧紧咬住了嘴唇。
那大大小小的血窟窿虽然已经结痂,可薄如蝉翼的血痂哪里禁得住这般大力,瞬间破裂,细细的血丝缓缓的渗出来,片刻便染红了干裂的嘴唇。
晏昼将云以烛的手从紧握着的被褥上掰了下来,紧紧握在自己手中,云以烛的双手已经变得冰凉如水。
因为用力的缘故,手背上根根凸起的青筋呼之欲出,关节的骨头亦清晰可见其形状。
云以烛此时疼得叫出了声儿,声音尖锐并且充斥着无尽的痛苦,脸色已经变得惨白,额前细细的汗珠顺着腮边的鬓发不断的流淌下来。
“以烛,受不住就叫出来,不用憋着。”晏昼伏在云以烛耳边,轻声说道,他知道,昨天她憋得太久了,太痛苦了。
云以烛依旧只是咬牙闷哼着,她知道爹爹云非亦就在门口,她不想让爹爹担忧,也不想让他自责。
可门外的云非亦早已经听见了女儿云以烛的极尽痛苦的闷哼声,他心疼不已却无能无力。
他满心的无奈和自责就如涛涛江水,在心里翻腾不止,可是他却没有丝毫主意可以将它们消除。
云非亦紧拽着拳头,脸色铁青,眼睛早已经湿润,他静静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向一颗坚韧不拔的青松一般。
小檀蹲坐在门口的石阶之上,双手合十,嘴里不端着默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保佑小姐平安无事,保佑小姐平安无事……”
小檀想着昨天自己也是这样求着菩萨的,今天早上小姐就醒了,还和她打趣儿了,所以求菩萨一定是管用的。
云以烛此时疼痛难忍,身子都蜷曲成了一团,浑身又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这般模样看起来就像一只刚从虎口逃出来的兔子,柔弱可怜到极致。
晏昼已经起身坐到床沿之上,将云以烛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好似他多一分力气,云以烛便能减少一份疼痛,他自然是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云以烛此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将要裂开了,就像那吹得胀鼓鼓的气球,下一秒便会“嘭”的一声炸裂开来。
今日的疼痛较之昨日,来得更猛烈了,昨日体内的蛊虫还没有感受到银血的威胁,而今日的蛊虫已经在体内被银血灼烧了整整一夜。
那么今日千万只蛊虫便会极力猛攻,就像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疯狂的咬食着本体,撕扯成块,咀嚼为末,这是属于他们的狂欢之夜。
云以烛浑身的衣衫已经湿透,这脱水的速度来得太快了,以至于此时她已经感觉到口干舌燥,而唇上的鲜血依旧如涓涓溪流,不断的渗透进来。
今日腥甜的味道更加浓烈,这浓烈之中还隐藏着丝丝苦涩,而这苦涩让云以烛觉得恶心至极,可剧烈疼痛让她并没有力气将这苦涩唾弃于地。
“以烛,以烛……”
晏昼在云以烛耳边轻声唤着,他想让她知道,他依旧在他身边,无论何时,无论她还能不能感受到他。
太阳拖着沉重的步子,从东边缓缓走到了西边,只给人间留下一片绯红绚丽的晚霞作为道别。
云以烛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她只能感觉的晏昼两只如同钢铁般的臂膀和他身上清新淡雅的墨香。
她看不见他,这眼睑有千斤重,她丝毫撑不起来,他在耳边的温柔轻唤也渐渐远去,如拂面的春风,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应该对他说声谢谢的,云以烛这么想着,却只字未出,唇角微抿留下一抹笑容,便身子瘫软,昏睡了过去。